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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在巨大的莊園里四處尋找,暴風雨的天氣,外面雷鳴閃電不斷,燭火都被狂風吹得搖曳不定。 偏偏她聞到一股血腥味,很淡,像是幼年被父親帶去打獵時聞到的獵物身上的血。 她的心臟狂跳起來,聞著血腥味一路狂奔,看見燈火通明的神像大廳。 那一瞬間,暴風雨突然止息,從云層下露出的月染上血色。 “我親眼看見我母親,取出我meimei的心臟,”女人喃喃自語,“她還那么小,連哭聲都很輕,一直在掙扎著,父親按著她的手腳,像是提著家里的羊,血一直涌出來……” 謝長離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讓人信服的鎮定:“然后呢。” 女人捂著大哭起來:“對不起!我跑回去了,頭也不回,她一直在后面叫我,jiejie,jiejie,她才剛剛會說話啊!” “不是你的錯,”微涼的手按在她的背上,“是進行□□獻祭的人的錯。” 女人繼續說下去。 她立刻回自己的房間,強迫自己睡過去,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家里沒有人對一個小生命的失蹤產生過疑問,甚至,從父母到弟弟到女仆,沒有人知道他們家曾經有個小女兒。 有時候她也懷疑是不是自己妄想出一個meimei,妄想出那場雨夜里的獻祭,直到她在陪弟弟在樹林里玩耍的時候,看見掛在樹上的尸體。 那具尸體已經發黑腐爛膨大,敞開的腹腔里缺失一顆小小的心臟。 她怎么可能認不出來這是她的meimei——那天晚上一直在叫著jiejie向她求助的meimei。 “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我最后還是把事情告訴發現我情況不對的弟弟,這可能是我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弟弟比她更受寵,很快便從父親的書房里拿到一些資料,然后在某天晚上闖進她的臥室,告訴她,母親的永生嘗試已經成功,父親將會獻祭掉她,同樣換取永生。 弟弟把她偷偷送出去,自己代替她去參加父親的獻祭。 謝長離:“這場獻祭失敗了?” “是的,”女人緊緊抱著鬼嬰,“那個時候我在外面匆忙結婚,正懷著她的時候,被徹底陷入瘋狂的母親找到了。她說,都怪我,我弟弟和父親都死在那場失敗的獻祭中。” 她的聲音顫抖起來,故事終于迎來最痛苦最黑暗的部分:“她試圖讓我父親頂替我孩子的位置,由我重新生下來。” 謝長離聲音很冷:“失敗的嘗試。” 是的,但是她還是流產了,在已經可以模模糊糊感受到這個小生命的時候失去她的孩子。 失去作用的大女兒并沒有被放棄,而是作為隨時可能用上的材料被儲存起來,關在狹小的籠子里,時不時被痛失愛子而格外憤怒的O夫人虐待。 她以各種方式逃出去過三次,第一次被打斷腿,第二次被用錘子敲碎手骨,第三次被灌下熱油。 自由永遠觸手可及而楠漨絕無可能。 O夫人之后依舊還在進行著她駭人聽聞的實驗,從各種渠道購買的奴隸、誘騙來的路人、被聘請來的仆人們都成為她復活計劃的實驗材料,時不時出現在大女兒身邊的籠子里,在她眼前突然死去,然后從另一個人的肚子里以畸形的樣子爬出來。 即使有庇護之光的治療,女人在說出這些往事時狀態也越來越糟糕,一根根血絲rou眼可見地爬上她的眼球,驚恐的神色像面具一樣牢牢扣在她臉上。 女人突然雙手合十,低聲道:“和我一樣痛苦的還有神明,但我以為我再也忍受不了很快就會發瘋時,我夢見在無數鮮血中被侵蝕的神明,祂教會我很多東西,在看懂那些符號后,我終于知道我母親是以囚禁神明的方式來篡奪神位,獲得永生。” “女巫是神的倒影,倒影是倒影的倒影,不,她不是女巫,她是個黑寡婦,她變成神……”謝長離想起從瘋女仆那里聽來的話。 本來女巫侍奉神,是神在人間的投影,但是投影背叛神明,把神明變成了她的投影? “符號,”謝長離從口袋里拿出那本無法解讀的小冊子,“是像這些嗎?” 女人看著打開的小冊子:“我認得,這就是里格這個魔鬼給出的折磨神明的方法。” 這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能夠解讀符號的人,所有人都是振奮起來。 然而,天邊卻在這時泛起魚肚白,曾經他們無比期待此時卻如同死亡宣告的一輪紅日快速升起,飛也似地劃過天際。 夜間無敵的巨鳥此時哀嚎一聲,腦袋向旁邊一歪,迅速死去。 O夫人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親愛的女士們先生們,我們該進行第四場晚宴了。” 第20章 饕餮盛宴(20) 謝長離反應極快,邪典遞給npc,上前一步將她擋在身后,面上恭順:“O夫人的邀請,我們卻之不恭。” 大女兒領會他的意圖,直接就著打開的這一頁開始翻譯,聲音因為其中內容的冷酷而微微顫抖:“以如下方法獻祭血親,可以讓罪行形成束縛神明的鎖鏈,招來成神血月,從而獲得神明的一部分權柄,我們的父我們的主是執掌輪回之神,得此權柄者為萬物之尊,永生不滅……” “想不到各位貴客這么喜歡野外的風景,今日我們的晚宴便就在野外進行。”O夫人冷眼看著背叛她的女兒,臉上還維持著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