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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崖:“好吧。”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謝長離看著他一路爬上高處,接著發出一聲尖叫:“臥槽!上面都是這種東西!” 杜崖連滾帶爬下來,倒是抱住那個所謂的風鈴:“這叫風鈴?” 那是一個慘白的頭蓋骨,不大,隨著風吹過,不斷發出猶如嬰兒哭嚎般的聲音,此刻,它正在杜崖的手中不斷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反手咬上去。 “抱歉,我看不見,只是聽聲音猜這里有東西。”謝長離興致勃勃地接過這個小東西,手感溫涼。 他甚至饒有興趣地伸進頭蓋骨的口腔之中,從一個又一個牙齒上摸過去:“是人類的牙齒,應該是剛長牙的嬰兒的頭骨,你說上面都是這種東西?” “可不是嘛,”杜崖擦汗,意味深長地盯著他,“你真看不見?這樹上密密麻麻吊著大大小小的尸體,死的可慘?!?/br> 然而,這位新人一如既往,再次重復事實時帶著點厭倦:“噢,看不見。” 撲棱棱—— 在謝長離撫摸牙齒的時候,原本棲息在樹上的怪鳥,接二連三的起飛,在空中毫無方向的盤旋,接著便一同飛向小路盡頭那古怪的高聳的尖頂建筑。 謝長離抱著骷髏頭邁開腳步:“走吧。” 何小彤覺得很不安,樹林中不斷響起的鬼哭聲停止了,原本氣息在樹上的怪鳥飛上天空,不斷盤旋。 這都是食物鏈頂端掠食者出沒的信號。 她已經完成三個任務,算是這一批轉正考核的新人中出挑的一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把心提起來。 然而,她的隊友,工會里的關系戶孫平毫無所覺,還在叫嚷著新人連進入副本的開場考驗都走不過去。 思忖片刻,她開口:“我去樹林那邊看看,早點把還未歸位的最后一個新人帶回來?!?/br> “有什么好帶的,過一會確認新人死亡,我們也就進去了。”孫平伸手在脖子上一劃,“說不準我們的主考官剛好遇到新人,提早把這拖后腿的東西解決了?!?/br> 主考官是轉正考核時自動分配的特殊隊友,類似于老人帶新人機制,會是轉正考核這種高難度任務中的主心骨,負責帶領團隊完成任務。 但是另外一方面,不同于其他副本中限制攻擊隊友,主考官也具有懲罰甚至處決新人的權力。 何小彤徑直走向小徑,還未近前,便看到樹影晃動,露出一張蒼白俊美到讓人見之難忘的臉。 黑色的怪鳥在他的背后乖順地盤旋,潔白的雪在他的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細微呻/吟,黑白之間,他是第三種絕色。 謝長離感受到有人的靠近,停下腳步:“不好意思,我無法視物,沿著小路至此,請問這里就是O夫人的宅邸嗎?” 危險,極端危險。 何小彤早就知道極致的美麗往往伴隨著極致的危險,何況,眼前青年在謙和詢問時,懷里還抱著一顆骷髏。 也就旁邊那個小菜鳥還敢探頭探腦。 他們秩序陣營追求自身進化,能夠擔任考官的大佬們,性格甚至是身體形態都會逐漸逼近副本里的怪物,可不是吃素的。 何小彤心念急轉,態度立馬恭敬起來:“您好,你應該就是這場考核的主考官吧?我是何小彤,來自烏合之眾工會。請您隨我來,新人已經全部到齊,馬上就能進行報道工作?!?/br> 謝長離有些驚訝,看起來無限公司在這幾年里有了新的考核規則,至于能被他清晰看見的杜崖恐怕就是主考官,之前這人果真是想扮豬吃虎。 眼前人說話的語氣里面有信任也有畏懼,而且他們似乎沒有確認誰是主考官的方法,這倒是一個機會。 他表情管理做得極好,臉上絲毫看不出波動,只是略一頷首:“我叫謝長離。” 何小彤笑容越發親切,她身邊桀驁不馴的孫平也沒有半點不情愿,規規矩矩收斂爪牙,一同低頭開口:“謝哥?!?/br> 只不過,他轉頭看到拖累他們這么久的新人,語氣就沒那么好了:“你叫什么?來自哪個工會?” 杜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瞬間意識到自己玩脫了,這和他想象中先處決個新人立威再瀟灑揭露身份,享盡景仰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暫無工會?!敝x長離替他回答。 何小彤在杜崖清秀的臉上掃過,心中嘖嘖稱奇,原來還真有愛吃清粥小菜的。 杜崖手已經放在兜里的考官手冊上,卻在眾人表明態度的時候遲疑起來。 這個時候表明自己是考官,豈不是顯得我很呆? “人總算到齊?!痹谒t疑的片刻,在門口敲敲打打尋找機關的男人也走過來,他有著一雙一看就非常靈活的手,自我介紹道:“謝哥好,我是于言,血色皇朝工會。” 他身后的同伴高高瘦瘦,笑起來陽光燦爛,舉起手沖他們打招呼:“趙青?!?/br> 剩下的一位顯然和那位富二代一樣知道考核副本難度之后就已經徹底崩潰。 在精神值極低的情況下,他已經無法認人,說話也顛三倒四,艱難才能辨認出他的姓:“王#%” 這一位幾乎是鐵板釘釘的炮灰。 出乎意料的順利,謝長離心想,他們完全沒有反抗主考官領導的意思,看起來主考官權限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他扭過頭,對著充滿怨念看著他的鴉鴉微微一笑:你的身份很好,現在是我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