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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老不知想到什么,隱晦地看了他一眼,“……弱水暴動,可要將明非殿下放出來?” 怎么說也是嫡系一脈,可以封印歸墟同權(quán)杖。長老是個絕對的血統(tǒng)論,無論是從公事還是私心上,他都不能看著納蘭明非被處決。 納蘭予目光一動,落在破開層層云海而來的星芒上,罕見的低低一笑,“此事我自有主張,放心,不會要他的命。” 他最想要的已經(jīng)得到,其他的,包括搖光城在內(nèi),都已經(jīng)不重要。 長老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目露了然,原來是殿下來了,難怪城主這么高興。 對于納蘭予的心思,長老會一清二楚,除了有些驚訝外,再無其他情緒。 認(rèn)真地來講,少主與城主之間的血統(tǒng)并不親近,明非殿下雖是城主的庶弟,卻也是表親一輩。放在人修里,也是可以通婚的。 冰夷族雖然沒這么多的彎彎道道,自古以來也是近親通婚的多,但殿下自幼在太陰常極宮求道,難保不會有人類的倫理道德。若是城主強(qiáng)求,殿下定難以接受。 只是見城主這般模樣,倒像是如愿以償一般。 幾位長老對視一眼,各懷心思。 星芒遠(yuǎn)遠(yuǎn)的墜來,落在云海之巔上。淡綠色光點逐漸凝實,現(xiàn)出一道纖細(xì)如翩舞的身影,云衣長袖在風(fēng)中劃開,宛若游龍驚鴻,逸態(tài)卓約。 納蘭緩緩睜開眼,視線落在族人身上,很快移開,“城主。”他上前幾步,抬手行禮。 “不必多禮。”納蘭予目光一暗,面上不動聲色地將納蘭扶起,“怎么出來了?” 納蘭抬眸,“聽聞逐月秘境已經(jīng)開啟?” “尚未完全開啟。”納蘭予放開手,“弱水暴動之下,還需三日時間。” 納蘭走到云海邊,目光一動,落在琉璃海面巨大的渦流上。黑色的流光自渦流中溢出,將偌大一片波光瀲滟清澈見底的海域染成黑色。 果然是黑海。 連黑海都出來了,琉璃海下定不平靜。思及此,他蹙緊眉頭,“可有下禁海令?” 身旁的侍衛(wèi)一愣,自逐月秘境開啟的消息傳出,無數(shù)修士蜂擁而至,卻沒有一個人想到禁海一事。 他深深地看了納蘭一眼,低聲回答,“回殿下,尚未來得及禁海。” 弱水暴動,黑海現(xiàn)身。 只能說明海底下有大動作,少不得有海底地龍翻身,屆時海嘯來襲,海域周邊的城池非得夷為平地不可。 而無盡海上,一定還有正在出海捕魚的漁民。 納蘭嘆了口氣,聲音不復(fù)以往平靜,“傳我令,逐月秘境開啟期間,封鎖無盡海,除持有柬書者,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目的,任何緣由踏入海域一步。若有違者,殺無赦。” 前者“封海”是為了保護(hù)附近的城池和漁民,后者“殺無赦”是為了防止極北的魔修趁此機(jī)會來犯。 為首的侍衛(wèi)沉聲應(yīng)了聲“是”,就要帶人去封鎖海域。 “慢著。”一位長老站了出來,正是方才勸納蘭予將納蘭明非放出水牢的年輕長老。 “長老有何吩咐?” * 海浪翻涌的聲音響在耳邊,仿佛耳鳴一般。 渦流上,幾個立在半空的修士神色凝重,正是昨夜在光華殿筵宴上的幾位大修。 “又是冰夷人作的幺蛾子。”一位少年模樣的大修不悅地蹙眉,他早就對納蘭予一個不順心就淹沒城池的舉動感到不滿。 無相界說大也不大,哪有這么多城池給他淹。 “少說兩句,破妄神君還在搖光城里。”有人提醒了一句。 “西天涯不是自詡仙門之首,怎么也不見他們出來管管?”少年大修冷道,“破妄神君是上界天神,為了確保公平公正,不能插手無相界大小事端。” 這就是為什么破妄神君下界以后,對諸事不管不問,只收了個徒弟的原因。 “話雖如此,但你也別忘了破妄神君戰(zhàn)神之責(zé)。”淵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若是將無相界陷入戰(zhàn)火之中,我看你還怎么當(dāng)這個道門老祖。” 在破妄神君下界之前,早就有人推測他下界的目的。一千年前弱水從上界傾倒入無盡海,致使水族傷亡慘重,兩界的靈壁也由此破損,無法修復(fù)。 而在這一千年里,無相界的靈氣是最濃郁的。原因無他,靈壁破損,靈氣自上界灌涌而來。 一千年過去了,流失這么多靈力,上界真的一點都無動于衷嗎? 沒有修士敢想,因為這個問題的最后,代表的是無盡的殺戮。 上界若要修復(fù)靈壁,只有一個方法——將無相界變成上界。 那么無相界變成上界后,原來的修士怎么辦? 成神? 恐怕不是,因為靈氣就這么點,而修士數(shù)不勝數(shù)。在上界的天神眼里,碾死他們,如碾死螻蟻一般簡單。 所以在破妄神君下界后,所有修士都誠惶誠恐,唯恐哪里讓神君不順心,回去就帶天將將無相界變成一片血海。 幾個修士靜了靜,淵折晃著折扇,又道,“誠然納蘭予行事乖戾輕踐生命,但此次弱水暴動一事,確實與搖光城沒有關(guān)系。” 少年大修抱臂而立,“若不是他放任海妖入歸墟,也不會釀此惡果。” “話雖如此,但又有誰料到今日之果?天祭,你對搖光城始終帶著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