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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保全血脈,冰夷騰蛇一族攜至寶“海神之淚”遷居無盡海,于琉璃域中修建搖光城,浮圖塔。 然弱水劇毒,雖已遷居無盡海,仍有大半族人化為血水,死在了搖光城里。 時任族長的騰蛇納蘭予悲痛萬分,將死去族人的靈位供奉于搖光神殿。為能在人類領域有一席之地,也為了能夠繼續繁衍子嗣,納蘭一族開始與人類通婚。 千年過去,冰夷騰蛇的血脈漸漸稀薄,但仙門百家仍對其忌憚萬分。原因無他,只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近幾輩的年輕修士不知無盡海的過往,只知宗門長輩談“搖光城”色變,也不以同修道友稱呼,統稱一聲“冰夷人”。教許多弟子摸不著頭腦。 納蘭一族繁衍至今,已與人類無異。由于先祖出身深海冰夷一族,他們只能修行水系功法,尤懼真火,其中南明離火最為懼怕。 也因怕火,大多數普通的納蘭族人一生都沒有出過搖光城,與外面打打殺殺的世界相比,風平浪靜的無盡海才是他們的歸宿。 * 憶起納蘭一族的過往,納蘭心底又是一嘆。當年納蘭予帶著族人遷居無盡海,其實只帶走了一半族人。那些固執的騰蛇眷戀著海底歸墟,寧愿葬身弱水,也不愿離開家鄉一步。 納蘭予無法,將“海神之淚”一分為二,一半化為權杖,一半化為御海珠,只身帶著族人離開。 祖祖輩輩的傳言里,納蘭予當初帶走的是權杖,然而只有嫡系族人才知道,供奉在浮圖塔里的不是權杖,而是御海珠。 能夠興風作浪,令無相界大旱的御海珠。這也是仙門最忌憚納蘭一族的地方。 而留在歸墟的族人也并沒有葬身弱水,只是被弱水的毒性腐蝕,成了魔妖。一開始,魔妖還念著同宗同族的納蘭一族,來往親密。然而千年下來,魔妖受盡弱水之毒的折磨,心性大變。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頻繁出海作亂起來。不僅擾民傷財,引船只落海,還與其他水族勾結,化身海神,命附近村莊上供童男童女,互相分食。 他們手中有海神權杖,小可大旱千里,大可令海水淹沒城池,令周邊國家懼怕不已。長久以往,為平息“海神”怒火,一些國家開始主動供奉童男童女。由一月一次,變成三日一回。 致使怨聲載道,天怒人怨。 此駭人聽聞一事傳入仙門里,很快,搖光城迎來了西天涯的使者。 納蘭一族與歸墟魔妖之間非同尋常的關系并非是秘辛,西天涯此次出使,目的只有一個,請納蘭一族出手。 仍是族長的納蘭予沒有猶豫,取了御海珠,只身去了歸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納蘭予毫發無傷的回了無盡海,魔妖就此銷聲匿跡。 只是從此海神祭祀大典便有了一項傳統,歷任納蘭一族的少主,在大典開始之前,都必須前往歸墟祈福半月。 身為冰夷騰蛇的后裔,十二修士如此忌憚厭惡水族,除了與魔妖勾結分食童男童女外,未嘗沒有他們對御海珠虎視眈眈的原因。 族長仁善,沒有趕盡殺絕,水族卻是不知感恩的妖物,只怕有一天會卷土重來。 納蘭猶豫便是猶豫在兩族之間的盟約上,除了幾個長老外,沒有人知道納蘭予當日在歸墟,是跟水族簽了盟約的。 至于盟約的內容,除了納蘭予外無人知曉,從那以后,水族再沒有上岸一步。直到這次的海神祭祀大典。 水族提出要為祈福的納蘭千流護法,納蘭予沉吟半盞茶功夫,同意了。 十二修士至今仍想不明白族長的想法,但他們知道,殿下是族長的孩子,族長不會做對殿下不利的事。 月影西斜,海水潮涌而來。 清冷的月光下,原本湛藍的海水呈現出幽藍色的光澤,隱隱約約有漆黑的流光藏匿其中。 那是從渦流中溢出來的弱水,弱水現身,代表著歸墟打開。 “此事不便再提。”納蘭蹙著眉頭,“入海。”話罷,抬腳向大海走去。 通往海底歸墟的路,有數千里之遠,要穿過無數廢棄的圣殿,荊棘林,丘陵平原,才能到達冰夷騰蛇一族最神圣的故鄉。 漆黑的沒有光亮的深海里,一道銀光蜿蜒而來,由遠及近。 它破開冰冷的海水,以最快的速度往下游動,離得近了,才發現那是一條身披銀白色鱗甲,線條流暢、漂亮高貴的銀蛇,不,應該說是冰夷騰蛇。 銀白色的細鱗密密麻麻排列在騰蛇身上,它睜著琥珀色的豎瞳,緊緊盯著海底下的一片廢墟。 那是一塊被清理出來的空地,雖然周圍都是殘垣斷壁,卻并不妨礙有人站在那里。 “殿下,是水族的人。”身后一條赤色的冰夷騰蛇追上來,低沉悅耳的聲音在納蘭腦海里響起。 納蘭琥珀色的豎瞳里沒有一點波瀾,冰冷得就像四周流動的海水。 底下為首的水族卻像是聽見了赤色騰蛇的話,猛地抬頭。 那是一個極其年輕的少年,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身量頎長,容色雪白。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俊美異常的面容,而是對方面容上如同繁復枝葉蜿蜒的紋路。 少年一雙青色的豎瞳,正與銀白色騰蛇對視。 “領主,是他嗎?”一旁站著的大祭司目光暗了暗,問。 銀白色鱗片,琥珀色豎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