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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之主,鳳凰……他又記起當日元昭對他說的那句話。 ——那他以后就做不成鳳凰了。 生來就是半妖,不受人類喜愛,不被妖族接受,只能游離在兩個世界。他的孩子……做不了高貴的鳳凰,也回不了金陵孟家。 孟章二十一載人生,順風順水,此刻才知什么是心如刀絞。 他把元昭緊緊地抱在懷里,“你恨我嗎?我讓你有了孩子,讓你痛了一天一夜把孩子生下來,讓孩子成為一個半妖。” 元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為什么要恨你?孩子我也很愛啊。” 他不明白孟章為什么要害怕,只知道抱著自己的那雙手在顫抖。元昭心里有些不安,他動了動手,慢慢攬上孟章的脖子,在他唇邊印上一吻。 “你怎么了孟章?”他聲音很輕,話里帶著擔憂,“我是自愿跟你生孩子的,在知道肚子里的是個孩子以后,我就知道生下來會有什么結果。但是我愛他,他是我和你的孩子,即便他日后做不成鳳凰,你的家人也不接受他,不是還有我們兩個嗎?” 孟章猛地覆身吻上去,唇齒糾纏間,他抬起頭,“我愛你。”從第一次相遇開始,目光就再也移不開。 元昭怔怔地看著他,那微涼的唇又落了下來,他閉上眼,任由云雨來襲。 孟章不敢進去,只擁吻索取。他放開元昭的唇舌,喘息不停,“生生世世,只愛你一個人。”只要靈魂不滅,這份情便永生永世。 …… 春去秋來,秋去冬來。寒來暑往,已經是兩個寒冬過去。 山谷里花海如云,風雪飄搖。 元昭坐在洞口,支著一只手昏昏欲睡。他旁邊的案幾上擺放著幾本凌亂的書,宣紙被風雪卷到樹枝上,他絲毫不知。 孟章牽著孩子的手從外面回來,見狀不由地嘆氣。他低頭對著小臉紅撲撲的兒子開口,“你又惹你父親生氣了?” 小元瀾睜著漂亮的眼睛,奶聲奶氣道,“孩兒今日沒有惹父親生氣。” 孟章不信,“那你父親怎么坐在洞口等你?” “孩兒,孩兒也不知道。” 元昭昏昏欲睡中聽到兒子的聲音,心頭怒火立馬蹭了起來。他猛地睜開眼,“元瀾,給我過來!” 小元瀾揪著爹的衣角,“我不要寫字。” 元昭沒生孩子之前,是個沉著冷靜的人,生了孩子以后,“沉著冷靜”四個字已經離他遠去。 他坐在搖椅上,忍著怒氣,“過來,你都多少歲了,怎么能不寫字?”他瞪了孟章一眼,“你不許慣著他。” 這可冤枉孟章了,孟章從不慣他。 他牽著兒子的手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宣紙,只看了一眼,“這是你今早的功課?” 孟章的聲音只沉了沉,小元瀾眼淚就開始打轉,“孩兒寫得手都疼了。” “元瀾,告訴爹,你今年幾歲了?” “三歲……” “在孟家,三歲的孩子已經會背四書五經。”孟章把地上的宣紙收拾好,“你呢,學會了多少個字?” “一百一十五個。”元瀾的聲音變低,“可是爹,孩兒已經很努力了。” “爹知道。”他彎腰摸了摸兒子的頭發(fā),“所以今天給你煮了蘑菇粥。” “蘑菇粥?”元瀾方才還沮喪的小臉瞬間抬起來,眼睛發(fā)亮,“謝謝爹!” 元昭看著兒子奶聲奶氣的樣子,心里頭嘆了口氣的同時,不由地發(fā)愁。難道是我懷他時蘑菇粥喝多了,怎么這孩子什么都不喜歡,就喜歡喝蘑菇粥? “進去吧。”兒子爹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揍他一頓不成? “謝謝父親。”對著元昭,元瀾就不敢大聲說話了。他邁著小短腿跑進去,生怕父親反悔。 元昭看著兒子的身影,“再這樣慣著他,以后出去可怎么辦?” 秘崖十年開啟一次,距離上次秘崖歷練已經過去九年,還有一年,他們就可以出去。 吃午飯的時候,元瀾抱著碗,只敢夾面前的青菜。 孟章目不斜視,似乎沒看見一樣,給元昭夾了一碗的rou。 元昭搖搖頭,看了眼兒子,給他夾了一筷子的雞rou,“吃了飯要做什么知道嗎?” “知道了父親。”元瀾抬頭偷偷看了父親一眼,卻是不敢夾那塊雞rou。 “吃吧。”元昭已經徹底沒有脾氣了。 用完飯,元瀾安安靜靜地坐在案幾旁,握著筆寫字。 孟章坐在旁邊教他,時不時提點兩句。 元昭罕見的出了山谷,他站在滿山花海里,掐訣算著什么。 “怎么出來了?”一道溫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轉過身,臉上凝重的神色緩了下來,“我在算秘崖下一次開啟的時間。你不在,瀾兒定要偷懶了。” 孟章走過去,將他攬進懷里,“孩子還小,玩性大些也不算什么。” 元昭嘆氣,“可是我們沒有時間了。” “不是還有我們嗎。”孟章吻了吻他,“我已經打算好,出去后不再回孟家。”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到了秘崖開啟那天,元瀾破天荒的不用認字。他抬起頭,奶聲奶氣的問孟章,“爹,我今天真的不用認字嗎?” 孟章摸摸他的小臉,“今天有很重要的事,瀾兒要乖乖的,知道嗎?” 元瀾不明所以地點頭,睜著漂亮的眼睛問,“父親去哪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