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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月掙扎道,“《太乙真經》本來就是我們東方家的東西——” 司空寂的劍又指了過來,東方月戛然而止,瞪大的眼睛里有著明顯的懼意。 “閉嘴。”他不耐煩道,轉身又向道宣和尚開口,“和尚,你打算跟我做對?” 道宣微微一笑,睜開眼,“未為不可。” 于是兩個人便打了起來,招招式式無不凌厲,飛沙走石。 東方月暗道,這和尚也不知是哪里來的,看著柔柔弱弱,武功竟如此厲害,難怪司空寂一直不敢動手。 眼看兩人要打出山林外,東方月被扭到身后的手腕微動,一只無色無味的蟲子便從燈籠袖中爬了出來。林中一陣異香,黑衣人剛生出警惕,便全倒了下去。 保命的東西只有一樣,東方月不敢多留,匆匆拿起燈籠,看了血泊中的生伯一眼,含著淚朝山頂跑。 生伯,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此山名為“望月”,因明月懸空一夜不落而出名。望月山陡峭至極,又有懸崖峭壁不知其數,東方月走得磕磕絆絆,時常劃傷自己。 好不容易走到深處一棟竹樓前,她卻因精疲力竭,倒在了門口。 “東方月,求見先生!”她聲音嘶啞。 掛在籬笆門外的燈籠隨風搖曳,竹樓里卻毫無動靜。東方月不死心,又喊了一聲,“東方月求見先生!” 一道黑影自懸崖下縱身躍了上來,司空寂饒有興致地看著東方月,抱劍靠在樹上,“我倒要看看,誰敢救你。” 東方月都快要絕望了,“先生!求先生救救我!東方家這一脈,只剩下我一個了!” 八百年前,《太乙真經》現世,掀起武林腥風血雨。東方離行不忍天下蒼生受罪,自廢一臂,令《太乙真經》認主,從此位居武林盟主尊位。 東方家綿延數百年不斷,氣運早已不在,魔宮素有野心,于中原潛伏兩百余年,將東方家殺了個干干凈凈,只剩下一個東方朔被幽禁地宮,一個東方月逃了出來。 魔宮在東方城中沒有找到《太乙真經》,認定是東方月攜寶典出逃。司空寂有意在父親面前表現自己,故請命前來。 司空寂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來,嗤笑一聲道,“看來沒人敢救你。” 他向東方月走去,用腳踢了踢對方,伸手掐起她的下頜抬起來,“我的耐心快用光了,說,寶典在哪里?” 東方月長睫盈淚,喉嚨生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司空寂本來不想殺她的,畢竟這有可能是最后一個知道寶典下落的人了。他舉起劍,“再見了,東方小姐。” 東方月絕望的閉緊雙眼。 “吱呀——”籬笆門從里面被人打開,“我這里不許殺人。” 她猛地睜開眼,欣喜若狂地回頭,“您終于肯見我了!” 燈籠光太過昏暗,站在綠蘿下的那抹身影始終看不清楚,只覺得縹縹緲緲,那云衣長袖都像卷了青煙白霧。 東方月以為自己看到了妖,只有妖才能長成這個模樣。 “你就是她要找的人?”司空寂放下劍,似想到什么,“還是說,寶典在你這里?” “我不知道什么寶典。”那人走了過來,容貌全露在月光下。果然生了張比花妖還美的臉。 司空寂第一次心率加速,他閉了閉眼,對自己說,這是只妖。很快穩了穩心神,卻是不敢看來人的眼睛,“你是什么人?” “我是這望月山的主人。”來人走到東方月面前,將她抱了起來,“你又是誰?” “司空寂。” “你姓司空?”來人聲音縹縹緲緲,“司空長風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父親。”司空寂皺眉,“你認識他?” “你回去告訴司空長風,就說東方月在納蘭千流這里,他不會為難你。” 司空寂眼睜睜看著對方在月光下消失,心中驚駭的同時不由想到,他果然是只妖。 竹樓里燭光一閃,納蘭千流抱著東方月出現在花廳里,低聲開口,“可以了。” 東方月緊張地睜開眼,當看到納蘭千流那張臉時,又不由地紅了起來,“……先生。” 納蘭千流將她放下,“明早你就下山,魔宮的人不會再追殺你。”他走上樓,身影又飄渺起來。 東方月紅著眼眶,“先生也不愿意救我東方家嗎?”明明父親說,先生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一定會幫自己。 納蘭千流身形一頓,“……你太高看我了。” 東方月賭氣一般坐在樓梯口,她眼眶里轉著淚,卻又倔強的不掉下來。 “還是個孩子。”一聲嘆息響起。 春意還有些寒冷,夜里更甚。東方月卷縮在椅子上睡覺,她冷得臉色發白,身體發顫,卻陷在噩夢中走不出來。 “……娘。” “哥哥,爹……娘,不要,哥哥……” 納蘭千流站在她面前,看了良久,終于心軟,“你來找我又有什么用?我如今是自身難保,連這望月山都出不去。” 他心底一嘆,將人抱上樓。 天光微亮,云蒸霞蔚。 望月山山頂懸掛的月亮終于落了下去,東方月從床上坐起來,愣愣的看了被褥良久。 “醒了?” 納蘭千流推開房門,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先喝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