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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七沒有說話,視線在充滿南疆風情的街道一掃而過,“這雨一時半會兒恐怕停不了,先找家客棧住下。” 江月離在一旁點頭,三人找了家最近的客棧,一進門便把傘收起來。 “掌柜的,來三間上房!”謝殤璃抬袖擦了擦臉,喚了一聲。 大堂里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的刀客坐在窗口,聽到謝殤璃的聲音,都看了過來。 “好嘞,幾位請隨我來。”店小二掀開門簾,熱情的迎了上來。 謝七走在最后,他視線微微一動,將窗口坐著的十數個刀客看得一清二楚。騎裝馬鞭,眼眶深邃,俊美得不常人,這群刀客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氣息。 江離月似察覺到了什么,看了過來,“有事?” 謝七面色平靜,“無事,只是想看看這雨什么時候才能停。” 走在最前面的店小二聞言笑道,“看幾位客官的模樣,不是南疆人吧?若有急事,可別等這雨,這雨古怪得很,下了一個多月了,這一時半會兒恐怕停不了。” 謝殤璃,“為何不請仙師做法?這雨下得這般急,田地里的莊稼豈非要活不成了?” “這仙師哪里是這么容易請得動的?謝駙馬也是極厲害的人物,開壇做法剛起了個頭,便重傷昏迷了過去,至今未醒。” “謝駙馬?”謝殤璃一驚,忙追問,“可是萬安公主的夫婿?”若是,豈不是七弟那不著調的生父? 店小二正要回答,謝七走了過來,他手上拎著把油紙傘,腰間佩著柄劍,油紙傘描梅繪枝紋路艷麗,長劍通體銀白冷無機質,配上他那張俊美異常的臉,叫人一時間愣了愣。 “客官是南疆人吧?” 謝七道,“我生母是南疆人。”他轉頭看了謝殤璃一眼,“有這功夫打聽閑事,還不如想一想怎么去求納蘭千流。” 謝七與生父一向形同陌路,別說生父重傷不醒,就是他被人斬了靈根魂消身隕,也不見得會傷心難過。 謝殤璃雖心底擔憂二叔,卻也不敢觸謝七的霉頭,只心里暗道,待明日尋個空偷偷去王城一趟,若二叔無事便罷,若有事,定要傳訊老祖,二叔是老祖的親生兒子,定不會不管不顧。 客棧的廂房很是雅致,格局陳設充滿了南疆風格,謝殤璃推開窗,入目便是湖光山色,層巒疊嶂,只是這會兒霧雨連綿,大街好城鎮好,都仿佛霧里看花,始終看不清楚。 她轉身走到床邊,將衣物從“須彌戒”中一一拿出,又換了身衣裳,才走出房門。 “師兄?”她敲了敲門。 好一會兒,江離月低沉的聲音從廂房里傳出來,“進來。” 謝殤璃走進去。雕花榻上,江離月盤膝而坐,他容色沉冷,長發高束,眉心血色敇紋若隱若現。 謝殤璃一看便知師兄在冥想,也不敢貿然打斷,只站在一旁。數息后,江離月緩緩睜開眼,“此地果然有異。” 謝殤璃心口一緊,“可是跟水族有關?”南疆域里江河不少,常有妖占河為王,這在當地已不算什么新鮮事。 江離月起身,“水族沒有降雨的本事。”能降雨的,只有蛟龍一族。 謝殤璃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結結巴巴道,“龍,龍族?” 龍乃神裔,有溝通天地之能,便是渡劫大能遇上也要小心翼翼,莫怪謝駙馬開壇做法反被重傷,若換了個修為不高的,當場就魂消斃命。 若南疆真被蛟龍盯上,只能自求多福。 江離月沉吟片刻,當下做了決定,“休息一晚,明早啟程,南疆龍族作祟,非人力可解。” 謝殤璃嘆了口氣,雖心有不忍,但龍族確實非人力所能應對。 “王城離此地不遠,你若想去,便抓緊時間。”江離月取出長劍,坐在榻邊擦拭。 謝殤璃心頭一喜,“多謝師兄!”說完一刻也不等,化作星芒破云離去。 天色灰蒙,霧雨連綿,有人撐著傘,自石橋走來。 夜深,大堂里只有小二在打瞌睡,掌柜的算完一筆賬,正要捶捶酸痛的肩,一柄素雅的傘出現在眼前。 “您,您是要打尖還是住店?”掌柜的嚇了一跳,聲音不由地有些發顫。 這一柄傘看著有些破舊,傘下的聲音卻如外面冰冷刺骨的霧雨,“我找人。” 掌柜的,“近日住店的客人有些多,不知您要找誰?可有確切的姓名住址?” 那傘微微一動,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后樓梯上傳了過來,“他找我。” 掌柜的抬頭一看,是一位年輕俊美的道長,對方似剛剛起床,烏發散開,云衣松垮,沉冷的面容上不見喜怒,看著就難以接近。 “殤璃呢?”沒有看見想見的人,傘的主人微微蹙眉。 “去了王城。”江離月走下樓梯,伸手欲替納蘭千流收傘。 納蘭千流任由他動作,“王城?謝朝渠?” 兩人向樓梯走去,江離月將南疆異變以及猜測一一道出,“蛟龍性殘忍,南疆恐有大劫。” “龍族一貫幽居深海,怎么突然到南疆興風作浪?” 江離月道,“我也正奇怪這點。” 納蘭千流似想到什么,看了他一眼,“道藏上有記載,龍族出自昆侖,崆峒鏡第一次出世,掌管它的正是應龍,后昆侖眾仙被屠,龍族幽居深海,崆峒鏡消失不見,這是第一次。昆侖再興,崆峒鏡第二次出世,北荒魔君借鏡不成,意圖發兵,崆峒鏡再次消失,這是第二次。”也是這第二次,昆侖又被屠了滿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