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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海城離三口村所在的城鎮不是很遠,開車四五個小時的距離。納蘭將謝昭送到光海大學,目送他進校園,發動引擎向別墅區駛去。 謝昭走進光海大學,原本有些緊張的神情頓時變得玩味起來。 恒源別墅區。 納蘭將車子駛入車庫,向二樓走去。他的這棟別墅十分的古雅大氣,陳設格局都是靜心策劃的陣法。 納蘭推開靜室大門,隨手取了三柱香,他手指在香上輕輕一拂,香便無風自燃起來,“弟子給師尊請安。”他將三柱香插在檀爐里,恭敬地行了請安禮。 檀爐前,一幅繪著湖光山色的丹青圖掛在白墻上。青煙升起,所拂之處,皆有銀色流光緩緩攏在一起。 納蘭向流光聚攏的方向走去,斗轉星移間,似乎滄海桑田。等他再次停下腳步,眼前已不是靜室的模樣。 正是陰陽交匯破曉之際。 云端渺渺中,有三千金光散開,飛鶴盤旋。 天秀峰道場外如星露降臨,靈草花叢中枝葉逶迤,熒光點點,襯著浮橋霧崖,好似神仙妙境。 浮山上松枝翠柏,紫藤如云。數千鐵索連環下,登仙梯匿于山水間,若隱若現。 幾只仙鶴自云頭一端遠遠飛來,身姿矯健的落在崖頂霧海中。銀光一閃,一白衣獵獵,衣袍飛舞的丹修現身于飛鶴旁,神色清淡的年輕修士一甩拂塵,往前一踏,便見崖頂霧海漸漸退去。 “陸師弟這是要去哪兒?”一飄渺音色似從云端中傳來。 年輕修士腳步一頓,拂塵搭在臂上,抬眸望去。只見霧海花影中,一人拂開桃枝綠蘿,自浮橋上走出來。 這人烏發云衣,如堆雪花樹,他清冷的身形落在云端里,衣擺長袖獵獵作響,仿佛隨時乘風離去。 年輕修士愣了愣,竟緊張起來,“千流師兄。” 千流是納蘭的道號,因他修為過高,門中弟子慣愛稱一聲“千流君”。 納蘭在現世待久了,還有些不習慣自己云衣長袖的模樣,“師弟匆匆忙忙的,可是要去云天殿送藥?” 陸嬰作揖道,“是。許久未見師兄了,師兄可要同路?” ※※※※※※※※※※※※※※※※※※※※ 第38章 羅剎(六) 納蘭正好要去云天殿向掌教師尊回稟情況,聞言頷首道,“一起。” 陸嬰便側身禮讓,“師兄請。” 兩人往登仙梯走去,一路花海避讓,如撥云見霧,很快拾階至峰頂。峰頂朱門瓊墻隱在云海里,一望不見盡頭,墻中殿宇如層巒疊嶂,落在花霧金光里,不可直視。 宮門拔地而起,未見盡頭,唯有靈鳥仙獸繞著鎮山玄武來回盤旋。 “千流師叔。” 駐守宮門的弟子見來人容色如雪,云衣獵獵,不由神色緊張。 “掌教師尊可在?”納蘭停下腳步。 “正在殿里與戒律堂長老商議法會事宜。”弟子作揖回答,“千流師叔稍等片刻,容弟子回稟。” 他話音剛落,一道低沉悅耳的飄渺音色自殿中傳出,“千流我兒,何故站在殿外?” 弟子露出一絲笑容,“掌教等不及要見師叔了,師叔快請進去吧。” 納蘭神色冷淡,不見一點情緒外露,他對身側的年輕丹修開口,“陸師弟快去送藥吧,送晚了,藥堂長老該拿你試藥了。” 陸嬰抿了抿嘴,問道,“不知師兄這次回宗門,要待多久?” “多則月余,少則數日。”納蘭看了他一眼,理了理云袖,向主殿走去。 不提朱門雕梁如何雕填鑲嵌,納蘭走進大殿,便見冷霜寒氣撲面而來,白霧將整座大殿遮得嚴嚴實實,不見一絲陳設的痕跡。 他長袖一拂,劈出一條青煙繚繞的道路來,“弟子有要事向掌教稟報,還請碧空子師叔莫要阻撓。” 納蘭話音未落,只見滿殿寒霧如潮水褪去,一頭戴法冠的乾道劍修自偏殿走了出來。這人容色俊美,瞳如琥珀,只肩披了件鴉羽色的羽衣,整個人便如寒霜一般。這便是戒律堂的長老碧空子。 納蘭抬手行晚輩禮,“千流見過碧空子師叔。” 碧空子面色平靜,“據聞你這次去了西南。” “是。”納蘭道,“奉掌教之命。” 碧空子走到他身側停下,“如此說來,異星之說確有此事?” 納蘭語氣平靜到什么也沒有,“弟子此次南行,不曾見過什么異星。” 碧空子將目光落到他身上,淡道,“那便是師弟算錯了?”他口中所說的師弟,乃天道宗掌教清靈子,也是納蘭的生父。 “雖不曾見過什么異星,但埋骨之地確有蹊蹺。”納蘭聽不得他這樣的語氣,便將自己在碧游湖天門圣地中所探一一道出,“弟子推測,枉死的那幾人與這生魂斷不了干系。” 碧空子神色一動,“這生魂你可帶來了?” 納蘭一頓,“帶了,只是這生魂死前不知遇見了什么,已靈智全無了。” “這倒是蹊蹺了。” 碧空子聲音冷然,“既然是只無主生魂,何不用搜魂術問問它,也省得去問幾路陰神。” 這碧空子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蟲,納蘭還沒出聲,他已將他的打算一一看穿。 “搜魂術有礙魂魄,且一向被視作旁門左道,這只生魂雖然離了體,可人還沒死。”納蘭音色也冷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