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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吃飯的地方,一頓飯吃得心驚膽戰,桌上沒有苦瓜,貝悅和嚴商的臉色卻比吃了苦瓜還苦。 幸好有嚴商在不斷拋出話題,他問什么,宋硯就答什么,場面才不至于徹底冷場。 他們倆都是林歷添的朋友,宋硯在他們面前的狀態比在其他人面前要放松。 嚴商對于兩個人之間的事多多少少都猜到一點,盡量不往雷區踩,“我記得我們班和你們班當時還打過籃球賽,我和林歷添都上場了,你那時候有上場么?我們有可能還打過比賽呢。” 宋硯點頭,“有。” 他們今天吃的火鍋,他不太能吃辣,正在一點一點喝檸檬水。 嚴商見他要給杯子里續檸檬水,想要給他倒酒,“喝酒唄,喝啥檸檬水,待會又不用你開車。” 林歷添擋住杯口不讓他倒,“他過敏,不能……” 似想起什么,他說到一半停下來,怔然片刻,瞥向宋硯,“不喝酒是因為我?” 因為他在酒店走廊誤會宋硯喝醉了,所以在電競那個世界里,宋硯才會沒辦法接受自己在他面前染上酒味? 宋硯沒想到他會記起來,抿了一下唇,不知該怎么回答。 林歷添心里堵了一下,覺得再呆下去會悶得喘不過氣,椅腳在地板劃拉一小段距離,站起來,“我出去一趟。” 街道旁都是飯后消食散步的人流,餐廳隔壁就是小型超市,林歷添下意識拐了進去。 他煙癮又犯了,每次知道一件關于宋硯的往事,只有尼古丁才能壓下他心里的煩躁。 不過他沒有買煙,從柜臺插著的一堆棒棒糖里挑了一根葡萄味的。 出了超市,他看到站在門口的宋硯。 林歷添沒有看他,低頭將棒棒糖外面的糖紙撕掉,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面,然后把糖果叼進嘴里。 “怎么跑出來了?” 他臉上沒什么明顯的表情,宋硯卻心臟猛縮一下,一秒都招架不住,只能抓住他的衣袖,笨拙地哄,“你不要生氣。” 林歷添現在心里更氣的是自己,要是他現在能回到畢業宴那天,他一定把自己摁地上揍一頓。 他苦笑著注視著對方的眼眸,“你一直以為我和唐青高中就在一起了?” 宋硯抓得更緊。 他又問:“就沒想過要來找我求證么?” 宋硯回想起當時自己看到的,艱難開口:“我當時……以為他在親你。” 林歷添沉默,良久,將嘴里的棒棒糖扯出來拿在手上,扶著他的后腦勺親下去。 葡萄味充斥兩個人的口腔,濃郁得好像在嘴里塞下一整個葡萄園。 短短幾秒,他松手,揚起眉梢,“這樣么?” 宋硯改用兩只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緊得布料皺成一團,“不是……” 林歷添重重吐出一口氣,“笨死了。” 即將要破格升任江城大學最年輕副教授的男人沒有反駁他,而是順著他的話,也說了一句,“對,笨死了。” 林歷添:“才會錯過那么久。” “我的錯,我不該聽他的。” 林歷添見他一副哪怕自己在胡說八道也會順著自己的心意配合的模樣,心里那點郁結慢慢減淡,笑了一聲,“敷衍我呢?” 見他眼里的笑意,宋硯心里繃著的弦一松,正經地搖搖頭,“哄你呢。” 林歷添挑眉,“就這么哄?” 宋硯眼神飄忽,“你教我,我跟著學。” 林歷添一頓,將棒棒糖叼回嘴里,三兩下嚼碎,紙棍被丟進垃圾桶里,拽著人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回家哄。” 這時,被遺忘的兩個冤種打電話過來,嚴商在電話那頭緊張兮兮地問:“你們哪去了?不會吵起來了吧?” “沒有。”林歷添腳步不停,“單我已經買了,我和宋硯先走了。” 那邊開著免提,貝悅急了,“不是,老大你走了我們怎么辦!” “自己想辦法。” 說完就掛了電話。 留在包間里的兩個人面面相覷,貝悅不放心地問:“他們倆這是怎么回事?” 嚴商拿起面前的酒杯灌了一口,想了想,說:“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那么多年,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怎么說都會有點郁悶吧。” 聽嚴商說完兩個人的故事,貝悅不由震驚,“老天在玩他們倆呢?” “不過至少現在美滿了。”嚴商聳肩,又說:“你沒喝酒,我車在附近,待會送我回去。” 貝悅:“想得美,找代駕。” 回到家,林歷添沒有開燈,雙眸在夜色中卻很亮,他松開宋硯的手,借著窗外璀璨的萬家燈火看清面前的人,“哄吧。” 宋硯卻看不清他,摸索兩下,往前靠了靠,“不教我么?” 林歷添將他抱到桌子上,宋硯雖然沒他高,怎么說也是個男人,體重不輕,嚇得下意識勾住他的腿。 “這不是無師自通么?”林歷添低低地笑。 宋硯羞赧得連脖子都紅起來,一鼓作氣地把腿更往上,在他腰后交疊,拖鞋全掉到地上,手也搭在他脖頸上,“然……然后呢?” 林歷添什么都沒做,就這樣和他抱在一起,問了一個自己知道答案卻還是想問的問題,“宋硯,你出車禍那天趕回江城,是為了參加同學會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