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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盡良重重地閉了閉眼,帶著無盡的悔恨和愧疚:“蔣彥青的父親救過我全家,我爹臨死時唯一吩咐我的便是一定要找到他,好好待他。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死。” “如今他已經醒了,師尊,我沒有與他在一起。我……做不到。” 說到這里,秋盡良不禁認真看著自己的師尊:“我每次一看到他就會想起師尊……我,即便孤獨終老,也不會再與任何人在一起了,因為師尊,我,我愛……” “阿煙為何要與這個人多說這么多廢話。” 沒等秋盡良說完后面的內容,他的話已經被一道冷冽的聲音生生打斷。 應奚從前鮮少有什么表情的臉上此刻明晃晃地寫著不耐煩,他環著淡蕪煙的腰,將人帶到一邊:“我且問你,你是已經不打算繼續做任務了么?” 淡蕪煙:!? 任務?? 師祖剛剛說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淡蕪煙瞪大雙眼,他剛剛其實也不是在聽秋盡良絮叨,他是又在識海里跟系統打嘴炮了。 可注意力都被應奚一句話急速地拉回,意識到反正已經不打算繼續演戲,也就不怕OOC,他干脆直接問:“師祖也知道任務?難道你真是局里的人??” 一旁的秋盡良:“……” 什么任務,什么局里? 他發現自己才是一個妥妥的局外人。 秋盡良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 手中的長劍脫手,飛速飛行時發出一陣蜂鳴。 忘川劍直直向青衣人的門面刺去,卻被那身影單薄之人用兩根手指輕松夾住劍尖。 “忘川。” 應奚淺淡的眼看了看劍身上的花紋和配字,喃喃念出那上面的兩個字,隨后忽然五指一折,掌心一彎,直接將那把泛著盈盈暖光的飛劍捏了個粉碎。 “你敢……” 秋盡良發現他動作時便出聲,但為時已晚。 應奚出手根本不見半分遲疑。 秋盡良原本是想將忘川劍還給自己的師尊,可一直沒有尋著機會——師尊總是對他的話語愛答不理。 方才擲劍出去也是一時氣極,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將忘川劍毀壞,當即目眥盡裂肝腸寸斷! “那可是本君師尊的佩劍!你竟然!你好大的膽!”秋盡良當即祭出了自己的仙品飛劍,這一次是以比忘川劍要快上萬倍的劍意和劍氣向著應奚面門刺去。 可立在原地的應奚卻猶自巍然不動。 他聞言后,只回眸看了眼淡蕪煙,道了一句:“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淡蕪煙下意識問。 應奚:“那上面有你的氣息。” “呃……”淡蕪煙自然還認得忘川。 畢竟他離開上個世界的時間不長,且忘川劍又是他攜帶了數百年的佩劍。 當初自戕時將忘川折斷,他也心疼了一陣兒。 這大概是一種戀物情結。 可是他離開那個世界又帶不走任何東西,最后想了想,寧愿折斷,也不想將寶劍留下便宜渣男或者他的手下們。 如今再見忘川劍,它已經是把品級只有中品的普通佩劍,淡蕪煙也是一陣唏噓。 但他又很清楚,這把被修復好的忘川劍,如何都不會再是他的忘川了。 所以被毀壞之類的也無所謂。 總歸比再給秋盡良那個傻逼什么希望好。 這時候應奚抬起一只手,以澎湃的靈力撐起天罡罩,擋住了對面飛來的利器。 見應奚還望著自己,淡蕪煙只好表示:“毀了就毀了,不是什么事。” “呃……”他這話讓對面的秋盡良立即眼球充血。 不想應奚竟然還不還手:“那劍的背面還刻著秋水。” 淡蕪煙:“?” 那他就不知道了,他的忘川劍以前可沒有寫著多余的字。 等等,秋水…… “沒錯!”秋盡良已經自動插話道:“師尊的佩劍便是依照我的名字命名的!” 淡蕪煙:“……” 好吧,的確是這樣。 那都是劇本設定他這么做的,不是他本意。 但是想想還是好氣——秋盡良根本不信自己沒有愛過他,而望穿秋水什么的……的確是好癡情好粘膩啊,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再說那么好看的一把劍上怎么可以兩邊都刻字!?秋盡良這是什么審美! 不過這些也不重要了。 淡蕪煙更在意的是應奚方才問他的放棄任務是什么含義。 他不禁看向應奚:“師祖,他好吵。” 秋盡良:“……” “那便好。”似乎是懂了什么,應奚面上驟然露出了一抹輕松之意,連周圍的環境都變溫和了不少。 青衣仙尊又忽然神色一凜:“正好本尊也沒有那么多的耐心了。” 言畢,自他掌心而出的靈氣澎湃四溢,引得無數亂流在整個結界中鼓動,直接將秋盡良飛劍上的靈氣沖散。 「咔嚓」一聲,法寶覓天的裂紋變得更大。 秋盡良再度御劍,試圖沖破應奚以靈力支撐的罩氣。 應奚依舊不用劍。 淡蕪煙的視野里,師祖長身玉立,墨色順滑的頭發隨風晃動,露出一張蒼白但鼻梁挺翹、五官分明的英俊容顏。 應奚扭頭看著他:“他剖了你的元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