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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加上有那個見不得自己好的嫡母在,這夫妻二人一合計,才非要趕著淡森旭在明陽山之時喊淡蕪煙下山。 說是祝壽,其實不過是為了防止他翅膀硬了、想要叫他回去好好地敲打一番罷了。 這夫妻二人自認早就拿捏住了原主的脾氣秉性,縱使原主已經是筑基期修為、按理來說完全夠格被淡家當成祖宗供起來,可有淡森旭的這塊璞玉在前,「淡蕪煙」縱使已不是凡人,在夫妻倆眼中也不過是個可以輕易馴服的工具人而已。 然而這一切都在淡蕪煙將自己的「師兄」也帶回家時,變得不一樣了。 ——誰敢在修為遠超淡森旭的仙長面前對他的小師弟不敬? 尤其是這位仙長看起來是極喜歡這位小師弟的。 淡家人誰也沒想到原來自家庶子在明陽山上的人緣竟這么好。 不僅可以引得劍君刮不相看,如今更是邀請了仙長來家里…… 這種時候誰還會傻到去敲打淡蕪煙? 將他捧起來供都不為過! 縱使席間仙長對所有人都多有冷漠,可也沒人覺得有什么問題。 淡家家主整晚臉上都堆著燦爛的笑,不敢有一絲松懈。 嫡母雖然心里有千萬個不滿、不如意也絲毫沒敢表現出來,她甚至還幾次帶著笑臉,一邊假裝慈母一般夸贊著淡蕪煙,一邊又指使淡森旭給那位謫仙一般的青衣仙長敬酒,幾次被拒絕也不放棄。 淡蕪煙全程在旁冷眼瞧著。 不是他故意帶人來,是應奚自己這樣要求的。 那也不能怪他了。 原本他的想法是若淡家逼他逼急了,那就連同淡森旭一起都教訓一頓。反正這兒離明陽山遠著呢,誰能知道他在這里有崩過人設。 再說以淡家人往上爬的決心,也不會把他與家族不睦的事兒宣揚出去。 可應奚老祖跟來了,那就直接不一樣了。 那些想找他麻煩的淡家人,可以說都直接安生了。 淡蕪煙粗略觀察了一圈,家主和嫡母縱是小心思再多,也終究沒見過這種「仙家」世面,是一點歪心思都不敢動的。 淡森旭心里應當很不痛快。他還不知道自己這位「師兄」的真實身份,估計正憋著壞,打算等回山以后叫星羅宗的人收拾他們呢。 不過淡蕪煙根本不在乎。 事實上,他看應奚的次數比觀察淡森旭此時心境的次數可多多了。 ——實在是,讓整片大陸都或崇拜、或忌憚不已的應奚仙尊,身處凡人堆中的模樣有些有趣。 很顯然既然是以祝壽之名來到這里,面對凡人他便不能釋放威壓。 否則在場之人都會死。 堂堂仙尊也不至于會跟凡人計較。 況且他這樣的身份倒不必與淡家的長輩們多客氣。 從始至終仙尊都繃著一張臉,想不喝酒便不喝酒,說話語調也冰冷得很。但勝在道骨仙風,沒人敢置喙。 可饒是全程冷漠,前來向他敬酒、敘話、打探情報的人也仍是層出不窮。 淡蕪煙主動挺身攔截過幾回,奈何淡家人實在是多,想要達成目的、不惜厚著面皮與仙長套近乎的人亦不在少數,怎么攔都攔不住。 只見師祖他被前來敬酒之人一層又一層地圍住,應奚仙尊俊美的面龐似乎更蒼白了。 看得淡蕪煙都有點心疼了。 畢竟是男主們心中的白月光,又是個病秧子,哪怕只是稍稍蹙個眉也要驚一番天、動一片地。 酒沒過三巡,淡蕪煙便很良心發現地主動拉了拉師祖的衣袖。 “師……兄,咱們該回去了。” “嗯。”應奚沉沉應著,隨即直接回握住淡蕪煙的手,起身。 宴席仿佛被施了什么禁咒,本還有些嘈雜的場面驟然沒了聲音。 淡森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二人握著的手,眼底一半震驚,一半精光閃爍。 可沒人敢阻攔他們離去。 淡家家主似是有意將淡蕪煙留下住一晚,也因青衣仙長一聲「今夜便歸」而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一青一白兩個人被一大片人一起送出了淡家的宅院。 有那不知發生了什么的凡人從此間路過,都要以為是當今圣上駕臨他們淡家了。 淡蕪煙走得頭也不回。 潁州夜里有宵禁,這個時間大街上已經沒什么人了。 淡蕪煙與應奚并肩走著,他一邊走,一邊展開方才臨走時淡家家主強塞給他的一封書信。 信封中有厚厚一沓信紙,淡蕪煙簡單看了,里面抒發舐犢之情的文字不少,卻也含蓄提到淡家的嫡女,也就是他的嫡親meimei今年已經及笄,卻在家族上好靈石的供養下仍舊修仙無門、尚不能筑基,希望他能夠將他meimei往明陽山上推薦一二。 對此淡蕪煙也只是一聲嗤笑。 原主今年都十八了,尚且才筑基,卻也沒有見過淡家心急。 “寫了什么?” 夜色深重。風里彌漫著風鈴草的香氣。 其實在明陽山上之時,若淡森旭可以有機會離應奚近一點、聞過對方身上的味道,便會立即判斷出這位的身份。 淡蕪煙回答說:“沒寫什么,一封家書而已。” 應奚也不再問,只是說:“以后再有這種事,你便來尋本尊就是。” “蛤?”淡蕪煙感覺自己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