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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清澈柔甜,還夾雜著少年的含蓄和青澀。 這讓水天意喉結一動,下意識吞了口口水。 他不知道少年的嗓音昨日還是沙啞的。 他更不知淡蕪煙臨出門時換了件高領的內衫,脖子上殘存的痕跡幾乎被盡數遮蓋,如今看上去就是個俊美無儔的風華少年。 水天意眼里是止不住的欣賞,和難以抑制的情緒翻涌。 在淡蕪煙的詢問下,他終于伸出了手。 手掌攤開,上面擺放的是一個小藥盒。 淡蕪煙認出來,那是此前自己去印昱那里為水天意求藥,為防止被林寂攔截,印昱特地給他的上品法器。 “這是淡師弟的吧?!彼煲庖婚_始聲音平靜,又倏而高昂:“你去找印昱師叔求了藥?” 很深地睡了整整十二個時辰后,剛醒來時水天意發現自己的傷全好了。 不僅鞭刑沒有對他帶來負面效果,他的修為甚至還有所精進——若不是刻意壓制,他此刻完全可以再進一步,直接邁進分神期。 之后他便發現了這枚藥盒。 這畢竟是上品法器,不容小覷,水天意很快就知道自己這種情況應當是被喂了什么靈丹妙藥。 他初時以為是師尊所為。 準備去謝恩之時,又得知他師尊已經離開了明陽山,去了東部。 水天意也是昨日傍晚醒來后叫來心腹師弟,才知自己去領罰過后山上都發生了什么事……不僅是魔尊上山、認淡師弟為妻。 之后還有師尊不敵,所有人弟子均被困于血界之中。 再之后更有師祖親自出手、以及東部結界破裂之事。 當然,他也自然知道了昨日藥石峰上,許多人都看見淡蕪煙與印昱師叔單獨待在院中。 聽說這件事時水天意當時心念一動,直接去了淡蕪煙的房間,可惜小劍侍當時不在屋內。 之后他又去了一趟藥石峰,打算親自向印昱師叔謝恩,并順便旁敲側擊地詢問究竟是誰前去求的藥。 終年彌漫著藥香的小院里,藥爐上的藥汁依舊咕嘟咕嘟地翻涌作響。 叫人出乎意料的是,并沒用水天意使上什么技巧,他那性情陰郁的師叔在沉默幾息后便直接告訴他說:“是淡蕪煙來我這里,求我救你?!?/br> “為了救你他可是答應了我一個很過分的條件。” 那時候印昱笑著說,眼底卻是飽藏陰鷙和陰郁:“真想不到你們師兄弟如此情深,那小劍侍應當很喜歡你。” 水天意高大健碩的身體像一座小山。 然而那一刻卻毫無沉穩可言。 他猛地詢問印昱:“什么條件?” 印昱眼皮下耷望著火爐上的藥汁,輕聲且隨意地道:“什么條件,他白天在我這兒的情形不是被很多人看見了么,你不是也聽說了么?” “呃……”水天意當然聽說了。 他聽說了當其他宗參觀學習的弟子們上山時,淡蕪煙只穿著很簡單的一層衣物,出現在向來不喜人打擾的師叔院中。 身上痕跡曖昧,感覺十分浪?蕩不羈。 …… 他是聽見他人這樣的形容,才想到淡蕪煙可能是為自己去求了藥。 因為他知道,深情愛著師尊的小劍侍,是不可能以那樣的姿態出現在他人面前的。 除非有什么特別原因…… 在印昱院子里沉默了許久的水天意,最終還是很沒品地追問:“師叔碰了淡蕪煙?” 印昱聞言便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并不回話。 穿著一襲儒衫的他那時正閑散地坐在搖椅上,神情鄙夷,可表情又是一臉的憋足。 水天意下意識攥緊了雙拳。 印昱半晌后才說:“你問的這都是什么問題?” 他以長輩的口吻道:“不該你管的事別管,回去吧。” 那意思,就算要交流這個問題,也該讓你師尊來說。 水天意握緊的雙拳直接暴起青筋,但又不得不撤退。 之后他在這里站了幾乎一夜。 如今頂著晨曦和朝露見到了淡蕪煙,水天意猶覺得百感交集。 他問淡蕪煙:“為什么?” 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 是為了師尊? 還是單純為了給自己求藥希望自己早點好? 亦或者是……只為了自己? …… 淡蕪煙與水天意對視片刻,便垂眼暼開視線。 長長的眼睫下耷,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凡卑微,其實是在思考水天意這是要做什么。 或者說,為何今日對方如此激動。 這要他怎么回答呢,他給大師兄求藥……只是為了在印昱那里刷進度啊。 花瓣唇不再安分地閉合,顏色原本比水天意尋常所見要淡了一些,又在小劍侍不斷嗜咬下重新鮮紅艷麗。 淡蕪煙干脆直接問:“師兄要說什么?” 水天意莫名被那歸于艷麗的唇搞得心情煩躁。 他再度握緊拳頭,默認淡蕪煙的反應是在裝傻,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提了一嘴道:“你與師叔的交易,我已經知道。” 淡蕪煙:“……” 什么交易,他不就是為印昱試了下藥么? 印昱的所有研究都是為了給應奚修補天殘的一魄,淡蕪煙吃到的藥也都不是什么毒藥。 雖然對于一個筑基期的年輕弟子來說那些藥都有些太補了,長期服用不是好事,但總歸是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