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書迷正在閱讀:從此簟紋燈影、聽說我竹馬喜歡我、穿成替身后我不干了、正經人誰嗑官配[快穿]、言情文BE的正確方法、穿書后和反派男主HE了、怪物收藏家[無限]、皇上總被欺負哭[穿書]、我在狗血文里享受火葬場、[綜英美]物種不同如何戀愛
“自己去戒堂領罰吧,罰多少鞭,你自己定。” 水天意:“是。” 他直接起身去領罰,一旁的淡蕪煙明眸晃動,眼含泓波,視線追隨他而去,似要說什么,卻也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他也只是名劍侍罷了。 就算他真的不怪大師兄沒有為他做主,又哪有資格替縹緲峰大師兄求情…… 但或許是小劍侍目光里的不忍太過濃重,情意繾綣,水天意臨走之前還是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 水天意離開了,那位魔主卻還沒走。 幸好也不需要淡蕪煙再主觀意義上做出什么選擇,自他收了那件中品靈器后,所有人便默認他會留下來。 就連魔王也沒說什么。 魔主只是嘆氣:“既然你不想走,那本王只好強行帶你離開這里。” 隗約說著,便重重閉了閉眸。 心口的位置再次傳來劇烈的疼痛,仿若在淌血。 他實在不懂阿煙究竟迷戀這里的什么……就真的那么喜歡林寂嗎? 阿煙那樣輕易便收下劍君送給他的靈器,那理所當然不分彼此的模樣,似乎真的只有相處了很久很久、已經很熟的伴侶之間才會發生的事。 可是啊。 他們曾經也這般熟稔過。 那時候阿煙還會對自己露出溫和賢良的笑,也會很嚴肅地處理魔族事務,悉心替他帶徒弟,培養魔族幼崽,事必躬親。 他們也曾恩愛兩不疑。不分你我。 一直到自己將他丟入幻化池……親手放干了他身上的最后一滴血,將他做成了玩偶戰寵。 …… 隗約又緩緩張開雙目。 目光望著他眷念思憶了萬年的人,嗓音柔和,深情款款:“阿煙,再彈一次《一棹春風》給本王聽吧。” . “一棹春風?是那首極好聽的一棹春風?” “什么極好聽,那已經是天下第一曲了好嗎!世人無不陶醉迷戀!” 恰巧位于東部靈鶴宮——最近偶然挖掘到《一棹春風》的殘譜、使得這首驚為天人的古曲得以廣為流傳的宗門也有弟子在。 便有人詢問他們道:“對了我聽說《一棹春風》就是創作于東部,歷史也正好有一萬年!難不成魔主和他夫人也很喜歡?” “這……”靈鶴宮的弟子們并不能答上來。 畢竟這首曲子的歷史實在很難考證,只知道是為《春日賦》做的曲,且下半闕已經失傳已久,至今無人能夠完整地復原其旋律,其余的一概不知。 眾人還未討論出個結果,隗約已經目透迷戀,對幾步開外的淡蕪煙緩緩開口:“就是那首,本王知道你不會忘。那畢竟是你親自為本王譜的曲子。” …… 淡蕪煙仍佇立不動,蒼白帶血的一張臉上沒什么表情。也沒說話。 當被人提及那昔日他親手所作之曲是,他仍能極為淡然,甚至表現出了一絲茫然。 見到這一幕,魔主雙眼變得像正滴血一般的紅。 圍繞著他的周身刮起了呼嘯的狂風,縹緲峰上青翠的綠植都在這股風中瘋狂晃動。 幻經界的實力足以移山填海。 “抱歉了阿煙,本王也不想這般逼你。” 明明是金剛怒目,但那滴血的紅眸落在淡蕪煙身上,又是違和的溫暖與溫柔。 然而下一瞬,血染天地,原本還飄散著白云的天都變成了一片猩紅的顏色,方才流動的風已然變得粘稠無比,連空氣中似乎都多了幾分腥甜。 整個空間都好像是被罩在一個猩紅色的透明罐子里。 又很像是……所有人都浸泡在了血里,空氣粘稠得讓人透不過氣。 淡蕪煙認出來,這是隗約的血脈技能。 每任魔王都會擁有一個血脈技能,似乎是天地送給他們的禮物。 但淡蕪煙卻也只記得隗約的招式效果,不記得他這血脈技能的名稱。 直到人群中有人喊道—— “天地血籠!這是天地血籠!他確實是魔尊隗約!” 與親眼見過這一招式卻不記得名稱的淡蕪煙不同,在場的其他人可都聽說過「天地血籠」這四個字。 畢竟有關魔尊隗約的歷史,還是這代正道弟子們的必修課之一。 是以一聽見「天地血籠」四個字,眾人臉上就立馬變色。 誰都知道它的特點——魔王可以在自己周圍方圓數十里的地方建立一個血界牢籠。 被困牢籠的人修為會受到大幅度地壓制,甚至修為低的人還會失去身體和修為的cao控權,任由隗約統治,互相殘殺,或直接自戕。 且就算魔尊不做任何事情,這個結界也會不斷地吞噬他們的修為和體力。 時間久了撐不住的人也會死去。 這是魔尊隗約獨有的招式。 聽聞最鼎盛時期的隗約曾經建立了一個方圓百里的血籠,直接屠殺了里面數千名修士! 最要命的是這血籠只能從里面才能破除。 可位于血籠之中的修士大多修為折損嚴重,便是渡劫期的大能深陷其中也不一定能夠破掉。 也就是說,除非魔尊手下留情,否則他們都出不去。 而且都會死。 “不要啊,放我們出去!” “我不過是看個熱鬧,怎么就被困住了!救命,誰來救救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