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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沒想到,他才剛控制了一名明陽山的弟子、打算借機窺探此處的情勢,便在山上發現了這酷似阿煙的少年。 只一眼,隗約便再也顧及不了其他。 從此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少年。 他什么都不要。 只要阿煙回來。 這本就是他萬年來的執念。 所以哪怕有一絲絲的可能,那深藏心底的愿望和執念可以實現,他也不會放棄。 毀滅正道算什么? 正道原本便入不了他的眼! 他…… 只要阿煙。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真的聽見了他的愿望,這幾日他越是觀察著少年,便越是有個聲音在他耳旁隱隱重復闡述著,這少年就是阿煙。 不是幻覺,那是天地的聲音。 ——隗約身為魔王,可以感受到一些常人感受不到的東西。 可他又太怕那些聲音是因他太過思念一個人而產生的幻覺。 他已經認錯過一次了。 不想,也不敢再錯了。 但是幾天的接觸,隗約又覺得不是幻覺。 即便身份不一樣了,性格也不一樣了,可一個人的容顏、聲音,甚至聽琴時的神態都一模一樣。 這如何會錯!? “阿煙,我們來彈琴吧。” 什么都不打算繼續追問,在原本的位置上重新坐好,隗約難掩溫情地看向一旁的少年。 他不需要知道是不是阿煙喜歡上了別人,他也不在乎阿煙喜歡誰、喜歡上了幾個人。 他只要這少年是阿煙。 只要阿煙在他身邊,從此時此刻開始,直到永遠。 他會耐心地遷就他,他會留在這里陪著他,直到重新虜獲他的心。 若他愿意,他也會將他從這里帶走,帶回魔域,讓他再做一次魔王的妻子。 這一次要直到永遠。 他要告訴他,自己真正愛的人是他。 早已經是他。 …… “你真沒事嗎?”淡蕪煙的聲音再度響起:“還彈什么琴,你這都疼哭了!” 看著方雍望向自己時眼角滑落的淚水,淡蕪煙有點茫然。 可是方雍已經轉頭擦干了淚水,繼續撫琴。 彈琴的時候方雍很喜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淡蕪煙看,好像并不夠專心。 但除了剛才的失誤外,之后便再沒有彈錯什么,淡蕪煙便任由他看著。 一開始他也會擔心方雍又要將自己拉過去教彈琴。 但兩三曲過后,發覺這家伙似乎并不急著履行林寂的吩咐,教會自己彈琴,淡蕪煙便逐漸放松了下來。 陽光明媚的午后,身形削瘦的白衣少年坐在自己小屋的窗邊,一邊喝茶聽琴,一邊觀賞著窗外的一池春水和清新潤透的水蓮。 連淡蕪煙也要由衷感慨。 這才是人生! 直到方雍又彈到那曲《一棹春風》。 “這首曲子,你知是何人所作么?”方雍忽然問。 又聞這首昔日自己親手所作之曲,淡蕪煙表現得異常平靜,只是微笑著說:“我記得方兄說過,沒人知道這首曲子的作者呀。” 斜倚在窗邊的少年并沒有注意到方雍的眼神暗了暗,只聽他說:“你說的不錯……那你知道那作者為何不被世人所知么?” “為何?”淡蕪煙很配合地問。 “因為他嫁給了魔王,被正道所不恥。” 淡蕪煙很配合地點頭:“哦。” 像聽故事一樣。 方雍一噎,堅持講下去:“也因為他被……他深愛的魔王所……拋棄,被在史書上除了名,便如此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里,連名字都被人忘記了。” “呃……”淡蕪煙:“那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嗯。” 方雍并不否認淡蕪煙對此的評價,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邊的少年:“那你覺得那個人……他還會愛那個魔王嗎?” “肯定不會了啊。” “不會了嗎?” 方雍眉宇驟然下沉,追問:“可他曾經深愛他,很愛很愛……或許那個魔王也早已后悔,據說在這作者死后,為祭奠亡妻,魔王將整個魔域都毀了。” “呃……”可是那又關那亡妻什么事呢? 再說淡蕪煙可還有印象,不管后世如何傳說魔王的深情,但那「亡妻」會被各路史書除名,期間發生的事可遠遠不是方雍所說的那般輕松和簡單。 所以當然不會再愛了。 反正他是不會愛的。 又不是真的傻。 淡蕪煙想直接這么說。 但一想到自己現在仍舊是個傻了吧唧的癡情人設,代入小劍侍的角色,如果是「淡蕪煙」經歷了那些…… 管他呢。 連聽故事都不能直抒己見,那不是太憋屈了? 淡蕪煙堅持自己的觀點:“不會再愛了。” 他對與自己有關的后續并不感興趣,只是沒想到萬年以后這片大陸竟然還在討論這件事,不免有些唏噓。 然而也僅此而已了。 那備胎也是有尊嚴的啊! 名字都沒留下,功績全部被抹除,連作的曲子也沒保存完全,反而他被魔王拋棄的事兒竟流傳天下,還特么傳了一萬年…… 這是后悔? 這分明是恨死那亡妻了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