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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庶子的青云路[科舉]在線閱讀 - 第36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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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待會,世杰你去看看他吧。”

    一聲長嘆,隱藏了諸多無奈。但皇上也無可奈何,誰讓自個的人也有不爭氣的。

    經(jīng)過這事,皇上得到提醒,“還有,世杰你去和當初與朕從南陽來的其他人說一聲,若是再有其他人犯事,必定嚴懲不貸,絕對不輕饒!”

    “微臣遵命。”涂世杰道。

    曾鵬飛的事情說完后,江云康和涂世杰一塊出宮。

    到了宮門口,江云康才停下道,“涂大人,曾將軍這個事,你若是有心的話,可以多查查。曾家兄弟犯錯是事實,但誰和曾家兄弟說能賣官?又是誰再其中牽線搭橋。府衙不可能查到全部,但你和曾將軍都是南陽出來的,你應該會想知道一個真相。”

    江云康和曾鵬飛平日也有往來,但他和曾鵬飛的關系,自然是比不上曾鵬飛和涂世杰。有很多事,曾鵬飛都不會和他說,但肯定會和涂世杰說。

    “江大人,你的意思是?”涂世杰皺眉問。

    “咱們處理了張家、錢家等世家出身的官員,那些世家關系復雜,總有幾個厲害一點的人。之前是我們太順了一些,曾將軍這個事,正好給我們提個醒,不要輕敵。”江云康道。

    好些世家發(fā)展百年,必定是有他們自個的本事,不然也不會發(fā)展多年。

    他們出手對付老派舊臣,那些老派舊臣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今晚的月色沉沉,像是被蒙了一層面紗。

    江云康和涂世杰交換一個眼神,便互相懂了。

    各自上了馬車后,江云康回府去,涂世杰則是去找曾鵬飛。

    曾家這個事,在接下來的幾日里,都備受矚目。

    等曾鵬飛去宮門外跪著負荊請罪,又到了一個小高潮。

    在曾鵬飛跪了一整日后,皇上才下旨意處罰曾家兄弟。

    而曾鵬飛因為教子無方,也被貶官,勒令在家閉門思過三個月,停俸一年。

    到這里,曾家的事便算是有了個結(jié)果。

    江云康也松了一口氣,曾家這個事,給他們這些新派臣子又提了個醒,往后不僅自個做事得更謹慎,也要約束家中親人,萬萬不可得意忘形。

    在江云康他們開始警惕起來后,京城的日子平靜了幾日。

    曾鵬飛在家閉門思過,涂世杰則是一直在查曾家的事,直到他查到了張行松的身上。

    張行松繞了好幾個圈子,才找人暗示到曾家兄弟買官的事。

    但張行松繞再遠,涂世杰等人肯花功夫,還是查到了張行松那。

    不過,張行松自個沒有參與買官賣官,涂世杰拿捏不到這個把柄。

    在跟了張行松幾日后,涂世杰才發(fā)現(xiàn)張行松不僅流連煙花柳巷,還偷養(yǎng)官妓當外室。

    涂世杰等人連著幾本折子彈劾張行松,皇上看到彈劾的是張家人,心里別提多高興,立馬罷了張行松的官。

    張行松不僅丟了官職,還把張家的顏面都丟光了。

    張閣老得知張行松的事時,當即暈死過去,連著躺了幾日,這口氣一直咽不下去,一命嗚呼去了。

    這么一來,張家二郎等人就要守孝,本來張家二郎都去了余江以北,現(xiàn)在要回京城守孝,他們張家人的前程,是真的要沒了。

    得知張閣老過世,皇上還派人慰問了張家,表示了皇上的惋惜之情。

    自此,張行松也就成了張家罪人,自個不爭氣,還氣死父親,終日以酒為伴,身子也一天天變差。

    張家的這些事,江云康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

    眼下的張家,就是秋后螞蚱,再也蹦跶不起來。

    轉(zhuǎn)眼間,四月過去,安兒在府試中再中了頭名后,很快到了六月。

    今年從開春后就一直很多雨,入夏后更是連日下雨,沒過多久,京城以南的潁州一帶,洪水沖過村莊,沖毀不少房屋后,還死了上萬人。

    國庫立馬撥錢去潁州,江云康更是日日收到潁州來的信件。

    但今年的雨實在太大,潁州的一處城墻都出現(xiàn)塌方,更別提其他地方。

    皇上為了潁州的事連著好幾晚沒睡好,卻在這個時候,潁州又來了折子,說國庫送去的一些錢糧并沒有收到。

    當時,柳城和江云康都被叫到宮里。

    每一筆送去潁州的款項,江云康都有看過一遍,但現(xiàn)在,突然有一筆錢對不上。

    大殿中,柳城和江云康眉頭緊皺,江云康的掌心出了細細的薄汗,腦中一直在想,賬目為何會出錯。

    錢是他們手中送出去的,但現(xiàn)在錢卻沒有到潁州,要是查不清楚,就得他們兩個背鍋。

    錢品鴻的余光瞥了江云康兩眼,冷哼一聲,“兩位大人都是朝中舊臣了,江大人經(jīng)驗少一點還好說,但柳大人入三司好像有許多年了吧?”

    柳城轉(zhuǎn)頭看去,面無表情地道,“錢大人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如果你想說我們貪了錢,就請拿出證據(jù)來。”

    “我可沒那么說,柳大人可不要誤會了。”錢品鴻短眉微挑,“我就是好奇,那筆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你們說送去潁州,可送錢去潁州的人,卻一個都沒回來,這也太奇怪了吧?”

    “對啊,確實很奇怪。”

    江云康皮笑rou不笑地接話道,“送錢去的軍士皆有記錄在冊,他們沒回來,錢大人不是擔心他們出事,而是在想他們拿錢偷跑之類的事。到底是錢大人見識過太多壞人,還是錢大人下意識地覺得我們?nèi)巨k事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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