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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話,錢品鴻也沒和張閣老他們說過。張閣老太過于古板,有些事,若不是需要用人,他也不會和張閣老來往。 “姐夫,你先不要急。”錢品鴻嘆氣道,“眼下皇上的旨意已經下了,咱們改變不了,倒不如多派幾個可靠的人跟著二郎去上任。如果二郎真能建功立業,也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二郎他……他如何有那個本事?”張閣老咬牙說得特別不情愿,就算他不想承認,卻也清楚自己兒子的本事。 他躺在床上,看著錢品鴻道,“不怕你笑話,我張家如今,實在是沒人能去輔佐二郎。” 見張閣老期待地看過來,錢品鴻點點頭,“姐夫放心,你我本是親戚,我不會看著二郎有麻煩的。我有幾個門客頗為不錯,到時候讓他們跟著二郎去。” 去的是門客,出了事,和錢品鴻也沒多大關系。 但同時,錢品鴻又能知道余江以北的第一手消息。 聽到張閣老嘆氣,他也跟著嘆氣,“姐夫好好保重身體,這個時候可不能再生病,不然豈不是讓別人舒服了去?” “你說得對,絕不能讓江云康好了去。”張閣老深吸一口氣,又道,“品鴻,那個江云康,如今深得皇上信任。他連親舅舅都可以不管不顧,咱們可要小心才好!” “我明白的,你也好好休息吧。”錢品鴻又說了幾句叮囑的話,才從里屋出來。 他到外間,看到拄拐的張行松,開口喚了句“行松”。 “姨夫,我有些話想與你說,可以嗎?”張行松道。 錢品鴻往前走了兩步,“這里是張府,有什么話,你就盡管說吧,不需要避諱。” 張行松還是有些猶豫,左右看了一眼,才問,“我是真的沒有前途了嗎?” 他的腿斷了一條,按照以往,連官都當不了。說是皇上仁厚給了一個閑職。可他是張家嫡長子,過往數年,他都是受人追捧的嫡長子。但是現在,父親不愿意多見他,不少同僚私下笑話他。 眼看著父親要培養弟弟們起來,張行松心如刀割。 “行松啊,你還年輕,一切皆有可能的。”錢品鴻拍拍張行松的肩膀,“你先放寬心,把身體養好一點。你父親現在身體本就不好,更別讓他為你cao心了。等過段時日,若是有機會,姨夫會和皇上提提你的。” 他一副長輩口吻,說完后,又拍了下張行松的肩膀。 張行松抿唇沒有多說話,他是世家長大,這樣的話術聽了不知多少。 這會,他并沒有被安慰到,而是更加心寒。 錢品鴻出了張府后,準備進宮去面圣,在宮門口,遇到了剛從宮里出來的江云康。 兩人的馬車迎面而過時,錢品鴻突然聽到江云康喚了句宰相大人。 江云康推開木窗,笑盈盈地看著錢品鴻,“宰相大人,您這是從張府來嗎?” “江大人這是長本官肚子里了么,竟然連這個都知道?”錢品鴻面帶微笑。 “這倒不是,只是方才在宮里遇到的人說看到您去了張府,這才知道的。” 這次說到張府兩個字,江云康稍微加重一點語氣。這個錢品鴻,做人做事就像水里的泥鰍,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不過呢,那么圓滑的一個人,也有他的不好。就是兩邊都討不到最好,他再次沖錢品鴻笑了笑,“我與皇上,也正好說了下張閣老。您與張閣老是親戚,方才看過張閣老,不知張閣老現在可好?” 錢品鴻聽江云康語氣真誠,但實際卻是給他挖坑。 說張閣老好,那就代表張閣老裝病推托,故意給皇上擺臉色,這可是欺君的大罪。 如果說不好,那江云康很可能就會說,既然身子不好,就留在家中好好休息,轉頭再建議皇上把張閣老手中的權再分了。 所以說,怎么回答都不好。 從江云康回京城后,錢品鴻很少和江云康打照面。 現在看來,這個江云康確實不簡單,也有讓他這般為難的時候。 “江大人若是想知道,親自上門看看就好。”錢品鴻笑著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我同朝為官,就算你和張家沒有親戚,也可上門探望,你說是吧?” “宰相大人說得對。”江云康直接忽略了錢品鴻的話,轉而道,“我就不耽誤你進宮了,若是有機會,還是煩你和張閣老說一聲。如今皇上正是缺人用的時候,正等著張閣老身體轉好,讓他切記要保重身體呢。” “放心,一定會。”錢品鴻說完,放下了木窗。 在兩輛馬車錯身經過后,錢品鴻才用力捏住腰間的香囊,直到手背暴起青筋。 第161章 轉眼間, 新年將至。 這是江云康回京城任職后的第一個新年,府里的迎來送往,便讓江云康夫婦忙活了好些日子。 新年過后, 他們帶著安兒去承安侯府拜年,孟氏的身子已經好了不少,只是看到江云康時, 還是沒什么好臉色。 江云康和大哥幾個在一塊喝茶,一說到了二月的縣試。 “聽聞你想讓安兒下場, 我也是一個意思,想讓順順去試試。”江云帆坐在中間, “說起來,他們也十二歲了,這會要拿功名還不容易,但過個縣試應該可以。特別是安兒的文章,很是不錯。” “順順也是不錯的,他比安兒斯文,更耐得住性子。”江云康笑著道, “他們兩個小子的事倒是不急,這次不中, 也還有許多年可以努力。守芳過了年便是十七,聽聞有好幾戶人家前來提親,不知大哥看中哪個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