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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那片山林,本就是無主的,但咱們的人剛進山兩天,就來了一群人,說自個是北山的主人。”書硯越說越氣,臉都漲紅了,“他拿出的那份地契,小的只看一眼,都知道是新造的。” “現在他們帶了一群人,攔在北山的出口,不肯讓我們的人進出。非要我們給木材錢,才肯放行。” “誰那么大的膽子?”江云康皺眉問。 “說是……是皇上的表兄。”書硯說話時,看了眼自家大人的神色,胸口堵堵的。 “皇上的表兄?”江云康的濃眉皺得更緊了,“皇上有什么表兄敢如此囂張?” 皇上登基沒多久,這些親戚就開始作威作福的話,江云康是真頭疼了。 沒辦法,江云康只能親自帶人去趟北山。 去的路上,江云康派出去打聽的人也回來,說強占北山的叫柳建,確實是皇上的表兄。 朝中的老臣們,拿皇上的出身說了不少事,現在這個柳建卻出來鬧事。 這要是傳到京城,更會被人拿捏說事。 從為官角度,江云康是支持現在的皇上,畢竟皇上登基后,各種政策和理念,都與他是一致的。能遇上這樣的皇上,他還是希望皇上能坐穩龍椅。 以往遇到柳建的這種事,直接抓了丟大牢就好,但現在……有些麻煩。 去北山的路上,江云康嘆了好幾次氣。 到北山時,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不遠處有木屋,門口坐了個微胖的華服男人,不用多想,就知道是皇上的那位表兄。 “你是……江云康吧?”柳建看到江云康過來,也沒站起來,綠豆大的小眼睛還要瞇著看人。 “我是江云康,你是柳建吧?”江云康轉頭看了眼柳建帶來的人,有個近一百人。 “喲,你敢叫我柳建?你就是個五品官而已,你竟然敢叫我名字?你知道我是誰嗎?”柳建扶著椅子的把手站起來,指著自己,大聲地沖著江云康道,“我可是皇上的表弟,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兒子呢!” “敢問你有何官職?還是有什么爵位?”江云康淡淡詢問。 見柳建皺眉,又笑了笑,“你不說話,那就是沒有了。既然沒有官職,又沒有爵位,你見到我這個五品官,該是你行禮問安才是。” “大膽!” 柳建比江云康矮了半個頭,說話時,不得不高高地昂著下巴,“就算我無官無爵,那也是皇上的親表弟,你怎么敢這樣和我說話?”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封信送到京城,皇上立馬罷免你的官職!” 這一點,江云康還真不信。 皇上在南陽就番多年,不少親戚朋友也在南陽,但凡能用的,都帶去了京城。這個柳建,看著就沒什么本事,才會被留在南陽。 現在想著掙官府的錢,說話時還和傻子一樣,江云康對柳建心中有數。 “柳……柳公子。”頓了下,江云康還是換了個稱呼,“你的那份文書,我不知道是誰給你偽造的。但你知不知道,偽造文書,又強占山林,是什么罪名?” “重則殺頭,輕則流放。若是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吃不飽、穿不暖,你的這一身膘可都要掉了。不是我危言聳聽,皇上登基不滿一年,朝中還有反對聲音,你覺得皇上會為了你,和那些大臣們唱反調嗎?” 柳建這個事,不好鬧大,不然傳到京城,皇上沒了面子,江云康在皇上那也會減分。 雖說是柳建在犯渾,但這時候還是不能硬來。 “你……你少嚇唬我,我可是皇上的表弟!”柳建再次強調自己的身份。 江云康聽柳建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句話,越發證實這個柳建是個不聰明的,一個笨笨的人,就算往日囂張跋扈,但北山和南陽還有一段距離。以柳建的腦子,應該想不到來北山鬧事才對。 江云康的心思轉了轉,笑著道,“對,你是皇上的表弟。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柳公子肯定明白。你不妨回去問問,去問那個給你出主意的人,強占山林,拖延了造船廠的工期,引起朝臣震怒后,皇上會怎么護你?” “你少嚇唬我,崢哥明明不是這樣說的。”柳建怒聲反駁,兩個眼睛睜到最大,也還是只比綠豆大一點點。 “崢哥?”江云康抓到了重要點,“崢哥是誰?” “我干嘛要和你說?”柳建兩手環抱在胸前,瞪著江云康。 “不說就不說。”江云康得到了重要信息,沒打算再繼續糾纏,怎么處理柳建,這得探探皇上的態度,“你就在這里守著吧,山里蚊蟲多,柳公子還是小心一點,免得被毒蛇咬到,可疼了。” 說完,江云康就走了。 帶著人出了北山,立馬讓人去查查柳建口中的崢哥是誰。 要只是柳建犯傻和官府搶錢,這個事還好辦一點。但有人暗中慫恿做手腳,就有得查了。 “造船廠的活不能停,北狄人不是善茬,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打過來。還有西涼那,近來也頗有動作。”江云康吩咐書硯道,“你讓人往南邊去,我記得造船廠的南邊還有一片山林,先用那里的木材。柳建再想攪和,半個假證也得好幾天。” 江云康回到新余后,等了兩日,南陽那就來了回話。 柳建口中的崢哥,本名叫馬崢,以前是皇上身邊的一個謀士,后來皇上去了京城,便把馬崢留下,給了個通判的官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