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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這場考試的位置不太好, 正好迎面有風吹來,白天倒是無所謂,有風正好涼爽些, 可到了后半夜, 就有些吃不消了。 江云康看林源一直打哈氣,不由擔心道, “那你可完成答卷了?” “寫是寫完了, 還好頭一天寫了大半。”林源半瞇著眼睛道, “反正怎么拍馬屁怎么寫,我家先生說了,策論這東西,同樣的學問下,越會拍馬屁的人,成績越好。” 江云康還是有些不放心林源,要想參加院試得秀才功名,肯定要過府試。 在他想著待會回去讓林源把答卷默出來時,書硯過來說馬車有點壞了,讓人回去牽過的馬車。 “三爺,林公子,馬車還要一會兒才到,不如先去茶樓坐會?”書硯建議道。 “去,趕緊去坐一會。”林源迫不及待地想去休息。 江云康也沒意見,讓書硯帶路。 就在三人朝茶樓走去時,身后再次傳來孫哲的聲音。 “江兄,你等等我。”孫哲小跑過來,他看著倒是精神不錯,到江云康幾人跟前后,得知江家馬車壞了,笑著提議道,“我看林公子一臉疲憊,倒不如讓我家馬車送你們回去,反正我家就我一人來考試,正好可以送你們回去。” 林源第一眼就不喜歡孫哲,擺手說不用,淡淡道,“多謝了,但我還沒那么累。” 江云康也說不用麻煩。 但孫哲卻非常熱情邀請,“咱們是舊相識,送你們回去而已,又不是什么麻煩事。還是說江兄如今眼看著要中案首,看不上我這個普通名次的朋友了?” 江云康:……他深刻地體會到孫哲的不討喜了。 本就稱不上朋友,現在也不是客氣到不好意思,就是心里覺得麻煩,不想和孫哲同乘馬車回去而已。 “孫公子,我得再強調一次,結果還沒出來之前,請你別在說案首一定是我,可以嗎?”江云康的面色有些凝重,他又不是那種自大傲慢的人,而且府試人才濟濟,就算胸有成竹,也不該說出來。若是府試結果出來,他卻沒得案首,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孫哲或許是感受到江云康的不高興,趕忙保證不說了,但還是邀請江云康和他一起同乘馬車回去,甚至伸手來拉江云康。 但因為他一心想讓江云康他們一起走,忽略了身后茶樓里走出來的人,胳膊不小心撞到一位瘦弱的中年人,聽到“撲通”一聲后,反而沒好氣地轉身,“沒長眼嗎?” 被撞的人看著只有四十多歲,但頭發白了大半,身上穿著布衣青衫,不像是富貴人家的人。 他坐在地上瘋狂咳嗽,一直沒站起來。 江云康擰眉瞪了孫哲一眼,看不下去后,過去扶住地上的男人,“您還好嗎?要不要我送您去醫館?” 鐘慶搖頭說不用,這時他的小廝汀竹從茶樓提著茶包出來,看到他咳嗽,擔心道,“老爺您沒事吧?讓您等小的一會,您怎么自個兒出來呢?” “真沒事。”鐘慶嫌汀竹啰嗦,嘖了一聲,再去看江云康,“多謝你了,你是這次府試的考生嗎?” 江云康點頭說是,看男人面色蒼白,有病態之像,再看孫哲時,便沒掩飾臉上的不悅。 “孫公子,我說不用就不用了。”江云康冷冷道,“你我雖同窗過兩年,可過去十年,你也再沒書信給我。萍水之交,就不用如此麻煩了。” 這話有些不客氣,但江云康怕不說重一點,孫哲會聽不懂。 孫哲面色僵住,但很快就恢復自然,“我原以為大家都是庶子,江兄能明白我沒有書信來往的苦衷。是我不好,不該有攀附的心思。不過還請江兄不要厭棄我,我也是回到京城后,左右想找個同病相憐的人說話罷了。” 他對江云康拱手行禮,這次真的轉身走了。 林源聽得眉頭直跳,雖沒聽懂孫哲的話外之音,卻感覺到孫哲不在說好壞,“他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同病相憐?” 江云康看了林源一眼,示意他先別說,這里還有其他人。再去看對面站著的男人,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看到自家馬車過來,提議要不要送他回去。 鐘慶擺手說不用麻煩,“府試第三場要在考場兩天一夜,你們肯定累壞了,我住得不遠。” 聽此,江云康也沒多強求,告辭后轉身上了馬車。 等馬車走遠后,汀竹沒好氣的道,“那個孫哲,真是讓人討厭。” 鐘慶偏頭看了眼汀竹,扶著欄桿,非常慢地往下走,“你倒是多話。” “小的說的是事實,這樣的人,就算有了功名,往后也走不遠。您以前是當過宰相的人,更能看得出來啊。”汀竹把茶包往懷里塞去,再伸出手去扶主子,嘴里嘮叨沒停下,“您這次病情又反復,都說了讓您在家休息,非要跟著出來看府試。罷了,您等等,還是小的背您回去。” 鐘慶看汀竹要蹲下,一只手提住汀竹的衣領,“做什么呢,我又沒七老八十,還走得回去。天又還沒黑……咳咳,不著急。” 汀竹氣憤地道,“您就倔著吧。”說完,到底是跟在主子邊上,慢慢地往回走。沒過多久,他又忍不住開始閑談,“那位姓江的考生倒是不錯,眉清目秀,待人也溫和有禮。也不知道是哪個江家的公子,要是早幾年啊,京城里的名流公子都搶著來找您討教呢。老爺干嘛又瞪著小的,這不路上無聊,閑談兩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