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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代書籍又貴,除了借閱而來的書,原主自己的書并不多,且邊角都泛黃起褶了,顯然是經(jīng)常翻閱。 一邊整理書籍,江云康一邊做記錄。 花了小半天的功夫,江云康才把書房收拾完。 他也發(fā)現(xiàn),原主就是個死讀書的,一心一意考功名,不管有用沒用的書本都要死記,費時又費力,并沒掌握到學(xué)習(xí)要領(lǐng)。 江云康想了想本朝的科舉,院試題目較為死板,雖分上下兩卷,但較多的分數(shù)都是書本上的知識,這部分原主都能比較好地作答,他敗就敗在活泛的題目上,所以考了兩次,連秀才都沒中。 開始研究考題后,江云康就忘記時間。 直到窗外晚霞暈染了半空,侍從書硯進來提醒,該去前頭用晚宴了。 江云康看了眼天色,搖頭說不去了,“這兩日的主角都是大哥,沒人會注意到我,這會出了一身汗,沐浴更衣后也太遲了。你讓人隨便備點吃食,我在自個的屋里用飯就行。” 書硯有些猶豫,“三爺,這樣能行嗎?” “你放心,父親巴不得我不去前頭,他也好省得和別人介紹我。”江云康擺擺手,示意書硯快去備飯。 事實上,晚宴時確實沒人提到江云康,倒是木須先生問了江云帆一句,但江云帆沒看到人,他們也就沒多談。 當個不得寵的兒子也有好處,不需要時不時去父親和嫡母跟前說話伺候,按著規(guī)矩去請安就行。 江云康還沒見過他那位嫡母,但印象中,是個不茍言笑,頗有威嚴的婦人。侯府一共出生十幾個孩子,但在嫡母生前三個孩子時,都沒一個庶子庶女出生,直到嫡母生了兩兒一女,才有庶女出生,可見這位嫡母的手段。 獨自用完飯,書硯也備好熱水,江云康不讓人伺候,他還是沒適應(yīng)被伺候穿衣的舉動。 泡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從浴桶出來。 剛穿上褻褲,就聽到房門很輕地“吱呀”一生,他心頭一緊,顫顫地問,“是誰?” “三爺,是我。”林氏剛從宴席回來,語氣軟軟,略顯疲憊。 她是庶媳,迎來送往的體面活輪不到她,都是婆母帶著安和郡主去做。即使屋里招待的,也有出身大家族的二嫂去。因婆母覺得她是商賈出身,不懂侯府規(guī)矩,怕她見客丟人,只讓她做點監(jiān)督飯菜的累活。 一天下來,身上的胭脂香味早沒了,只有一身的油煙味。 本是自個的娘子,就算被她看到光著膀子也無事,但江云康不是原主,他慌忙穿好里衣,心里惴惴不安,不懂如何面對這個從天而降的娘子。 磨蹭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從屏風后出來。 但剛抬眼看去,就被驚艷到了。 林氏單手扶額,憂郁地坐在燭臺邊。 昏黃的燭光映在臉上,勾勒出精致的臉龐。 她來自江南,沒有京城貴女的距離感,帶了種小家碧玉的感覺,薄唇上的口脂紅艷如火,讓人不敢多看。 江云康察覺到自己看呆了,尷尬地收回目光。林氏轉(zhuǎn)頭看來,見他頭發(fā)濕漉漉的,起身要幫他擦頭發(fā)。 “娘子歇著就好。”江云康怕林氏真要過來,趕忙拿面巾胡亂擦了兩下頭發(fā),在林氏看不到的地方,江云康的耳垂紅得能滴血。 林氏卻誤會了江云康的害羞,以為江云康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她,胸口本來堵著的一口氣,這會更難受了。 卻又只能咬牙不吭聲。 江云康擦完頭發(fā),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林氏心情不好,正好彩萍帶人進來換熱水,他問林氏怎么了。 林氏搖頭說先說沒事,過了會,還是忍不住嘆氣道,“今日二姐也回來了。” 承安侯膝下一共有四個女兒,除了長女江蕙是嫡出,其余三個都是庶出。 二姑娘江蕓只比江云康大五個月,五年前由承安侯做主,嫁給了一個從五品都尉的兒子。 本朝重文抑武,武將的地位偏低,江蕓雖是庶出,但也配得都尉的兒子。但那家兒子好色成性,外邊養(yǎng)了外室不說,屋里的女使都被他yin了個遍。但凡江蕓有個臉色,便是拳打腳踢,生生把江蕓打小產(chǎn)過一次。 因為都是庶出,加上年紀相仿,江云康和這位二姐的關(guān)系不錯,連帶著林氏也和江蕓常有來往。 今日江蕓回來赴宴,私下里偷偷給林氏看了身上的傷,看得林氏眉頭直跳,江蕓身上竟沒一處好的。 當即林氏就沒忍住,她往日性子雖柔一些,但遇上這種事,三分氣性還是有,便帶著江蕓去找婆母。 可婆母卻只是云淡風輕地說,“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女婿在外辛苦,你伺候不周,應(yīng)該反省下自己。且進門五年,沒能生出一兒半女,江家都不好意思找女婿說話。” 說完江蕓,又怪林氏,“你也是的,進門一年了,應(yīng)該以江家香火為重。少大驚小怪,快去廚房盯著,若是出了什么差錯,你可擔待不起。” 林氏不好背后說婆母壞話,她只說了二姐身上的傷,簡單總結(jié),“咱們庶出的這些人,仿佛就像不配好好活著一般。” 話音剛落,林氏清瘦的脊背一抽一抽地哭了起來。 她為江蕓的命運唏噓,也為自己這一房的未來感到擔憂。 江云康眉頭緊皺,記憶里二姐是個很溫柔的人,說話總是斯斯文文,從不和人面紅,如今卻要遭遇這些,讓他著實氣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