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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娘子,龍驤將軍是不是生得碧眼虬須,膀大腰圓? ……他不蓄須,也不胖壯。 每當我這么回答,她們就會睜圓了眼睛,嘴巴里不斷發出吸氣聲:怎么會? 也有人旁敲側擊,想要往我身邊塞小女郎,多是些家中的旁支、庶女,說將軍身邊孤獨,要送些人來為我分憂。 對此,慕容垂總是斷然拒絕,若直接送人過來,甚至會被他上門駁訴,反而鬧得大家都沒臉。 久而久之,也就無人再提此事。 這一日,我路過那廢棄的園子,忽然便想起了那面壁梳頭的女子。 去問慕容垂,他忽然沉下臉,反而叫我更好奇:夫主,她是你房中的人,總丟在那廢園里也不合適。 孰料他聞言大笑:我房中的人?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可,可都說那是你的妾侍…… 是么? 說著,慕容垂碧眼中促狹閃爍:既然如此,愁予身為主母,妾侍的去留,你自可定奪。 啊,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便喚人開鎖,親自將那園子里的女人帶到面前來。 只見那女子蓬頭垢面,眼神渙散,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慕容垂使人松開她,她便猛撲到他腳下不停磕頭,直磕得滿地都是斑斑血跡。 我心生不忍,便想讓女御將人扶起來。 不意她忽然仰頭嘶叫,嘴巴張開,里面卻是一團焦黑的舌頭! 我嚇得大叫一聲,差點離席而走! 慕容垂緊盯著我,神情淡然:你不會認為,是我將她害成這樣的吧? ……我,我不知。 是么? …… 見我渾身顫抖著不說話,慕容垂將腰間寶刀解下,輕輕遞到我手里:刀給你,你可隨時殺我,我絕不還手。 我自然不會去接那把刀。 慕容垂等了一會,自言自語道:你這般怕我,又怎會真心愛我? 說罷,便一揚袖子,起身離開。 他走了,一旁的殺墨這才上前:夫人,您實在傷了郎主的心了,這女子的確是老郎主送來伺候的,可她卻聽了旁人的挑唆,向郎主的飯食中下啞藥…… 啞藥? 是啊,后來東窗事發,她自己將剩下的毒藥吞下,這才被郎主軟禁在此。 我這才明白,他之前的聲音為何會粗啞難聽,心中頓時懊悔難當。 第四十二章 可惜,慕容垂并未給我陳情的機會。 當夜,他再次離府,只留下一封手書,說他拿了王家的輜重兵馬,需應王司徒北上之約。 只是他走得這樣急,這樣緊迫,不知是躲我還是恨我。 此際天光尚未大亮,我妝了個男髻,又從自家鋪子里拿了十幾個菽餅,便沿著長街上濕漉漉的轍痕往城外追趕。 慕容垂所乘的車輿八馬寬駕,是唯有世家才能御的馬車,也因此很好分辨,我從府里拉了匹馬,這一趕,便趕到了天黑, 出了城,前方漸漸出現一支蜿蜒的車隊,形容整飭,喑啞沉默。 看行人打扮,似乎是商隊。 忽然,車隊中跑出一輛快馬,御者向我揮舞紅旗,我正要上前問路,卻見那人從袖中掏出一物對著我,似在瞄準。 我一驚之下,連忙勒馬后退,卻不意摔落在泥土里,衣冠凌亂,狼狽無比。 那御者拍馬靠近,待看清我相貌,大驚失色。 夫人,您怎會在此? 此人正是護送我去陳郡的甲士之一,且被我指導過如何保存菽餅的,我頓時尷尬極了。 對方倒也沒再問,而是將我恭恭敬敬地迎到了隊里。 此際天已黑透,車列駐扎在一處荒村,眾人卸了外面布衣,下面卻是寒光閃閃的鐵甲。 我見他們一部分埋鍋造飯,一部分原地燒窯,不禁莫名:這是作何? 那護送我的甲士解釋:這是在炕干糧。 干糧? 是也,我等并非先鋒,而是伙頭軍,將軍還在后面招兵呢。 我:……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萬萬沒想到我選的這匹馬太快,居然趕在了真正的大軍之前。 現在再想那轍痕,恐怕也是慕容氏的惑敵之策。 見我悒悒不樂,那甲士勸慰道:夫人且安心,最多半日,將軍必至此處。 ……也好。 那甲士拱了拱手,便自去忙了。 其他士兵也是分頭忙碌,很快便炊煙四起,我往臉上抹了黑灰,湊過去看,卻見他們將一團團豆糜壓得菲薄,忍不住小聲道: 這樣一來,薄餅定然在長途跋涉中碎為齏粉。 旁邊的人耳尖,聞言冷笑一聲:那你說怎么做? 我做了十幾年菽餅,自然不服氣:你可加些淀粉,做成寸厚圓餅,中間留孔,以炭火烤炙。 為何要留孔? 中間留孔,以草繩串之,士兵可負數十里。 那為首的人聽了,忽然不笑了,又指著腳邊一大盆濕漉漉的東西問我:這是做完牛rou干之后剩的下水,你說該如何利用? 我眼一瞟,便認出那是滿滿一盆牛膀胱,小聲道:若有rou干、麻餅,可將牛膀胱曬干為皮包,將所有食物塞入其中,每個士兵帶一個、或幾個皮包即可遠征。 眾人聞言,嘖嘖稱奇。 那甲士沉默著,忽然一拍我后背:你這小子,詭計甚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