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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好的好的,謝謝導演啦!”小陳面無表情地說,語氣很熱切。 隨祎靠在沙發上休息,很不講究地仰著頭,口罩遮到了眼下。 候機廳里很安靜,放在一邊的果盤和咖啡沒有動過的痕跡。 小陳翻了幾頁臺本,就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她看了一眼沒有睡著卻沒有任何反應的隨祎,走到落地窗前接通。 “你是這個這個叫易圣卿的粉絲后援會的會長啊?”聽筒那端是個有些年紀的民警。 “我是,怎么了?”小陳捂了一下話筒。 民警態度很好:“是這樣啊,有個小姑娘啊,買了一個騙子的門票,偷偷溜進現場之后被保安給發現了,現場是有發生爭執,雙方都動手了,現在給送到派出所來了,也不肯告訴我們名字。” 她屏住氣,等著對方說下去。 “她看起來還沒成年,不肯告訴我們名字,也聯系不到家長,只留了你的電話。”民警提高了音量,“你能來一下嗎?” 小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現在不在秦皇島,你方便把電話給她一下嗎?” “誒,行。” 小姑娘哭著接起電話,對著小陳喊jiejie,報出了自己的網名,小陳認得她,是個還沒上高中的學生。 “誒,沒事,你先別哭。”小陳壓著聲音安慰她。 隨祎睜開眼看了看她,沒什么表情。 “你有受傷嗎?”小陳見他醒了,索性大聲起來:“警察有沒有送你去醫院?” “已經去過醫院了。” “那你趕緊打電話給爸爸mama,讓他們過去接你,好嗎?”小陳耐著心說。 小姑娘的哭腔更重了:“不行啊,他們會打死我的。” 小陳語塞,聽見警察在背景音里議論她,小孩子胡鬧云云。 “那你是一個人來的嗎?”小陳轉變了思路,“有沒有其他jiejie一起來,附近大學的?” 小姑娘哭哭啼啼地說沒有,小陳聽完,頭皮發麻地站在原地。 “jiejie,你能不能來接我啊,外面好像有記者,我好害怕啊。”小姑娘像是臨近崩潰,哭得越來越大聲。 小陳滿臉凝重地站了一會,隨祎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來:“有什么急事你去吧。” “……”小陳扭過頭,露出很無語的表情。 隨祎歪了下頭,看起來很認真:“感覺是要緊的事情,現場有司機接,沒關系。” 小陳抿著嘴不說話,他瞥了眼:“是節目組有事?” “老板。”小陳喊完才覺得氣氛有些變了,“我覺得還是得我過去一下,現場太多媒體了,我怕他們亂寫。” “去吧。”隨祎笑了下,四下忽然又變得輕松了,“節目要緊。” 小陳看了他一會,不遑多想,打開軟件訂機票。 結束錄制的當夜天氣很好,雖然溫度隨著夜晚下降,但月色格外清晰,溶化了灰蒙蒙的濃云。 晉級和淘汰的選手被一同塞進大巴,車子只行駛了三分鐘便到達了宿舍區。 白宴有點犯困,跟著人流往里走,選手管理木著臉在門口發手機。 宿舍區進入了淘汰錄制后特有的岑寂,有幾個表情很淡定的選手已經開始收拾行李。 白宴動作很慢地從把箱子推回床底,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 腳踝已經不太疼了,放在枕頭邊上的噴霧只用了少許。 他進入了一種奇怪的想象里,總覺得周圍的一切是他的臆想,忽然變成了班長的隨祎也是,能實實在在握在手里的噴霧罐子也是。 手機亮了一下,已經清空了記錄的聊天框里跳出隨祎的消息。 [sy1:錄制結束了嗎?] 白宴從緊張的狀態里掙脫出來:“結束了。” [sy1:我也剛結束。] 隨祎說完,給他發了一張照片,是他對著半人高的化妝鏡的自拍,鏡子里倒映的化妝間只有隨祎一個人。 他穿著剪裁很特別的灰色西裝,里面配白色襯衣和黑色高領打底衫,裹得嚴嚴實實對著鏡子笑著。 [白:……干嘛?] [sy1:我以為你想看。] 白宴不說話了,舔了舔嘴唇又看了兩眼,不動聲色地點了保存。 [sy1:小白,你跟我打電話吧。] 隨祎的聲音聽起來很啞,和聊天框里的語氣全然不同,說不上來是疲倦還是其他,白宴忽然意識到這是他習慣的偽裝,累的時候不會讓別人知道他累,生氣的時候不讓別人感受到他生氣。 白宴裹緊了節目組發的外套,站在天臺避風的角落里,聲音很輕地問他:“你今天在哪里啊?” “在上海。”隨祎的聲音很低,說話帶出的氣息像是打在他的耳朵上。 “哦。”白宴悶聲悶氣,“去上海干嘛?” “耍帥掙錢。”隨祎回答他,“你呢,今天累嗎?” “就是站著,什么事也不做。”白宴猶疑了幾秒,“你為什么要把only卡給我啊……” 隨祎閉了閉眼,像是對白宴的撒嬌很受用的樣子,把only卡說得像是什么稀奇的珍寶:“我之前就說了要給你的。” 白宴又不作聲了,抬頭看著月亮。 殘缺的月亮有些黯淡,只投下淡淡的光,看不見的海仍舊是黑沉沉的一片,遠山的影子像是露出獠牙的怪物,張口要吃掉一切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