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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隨祎的視線移到那個塑料袋上,隔著包裝能看見里面是個印了花紋的紙袋子。 “我選完課了,謝謝你。”白宴往前走了兩步,站到房間外面,“請你吃夜宵。” 隨祎的喉嚨動了動,沒說話。 “紅豆餅。”白宴強調了一下,隨祎才發現他好像剪了頭發,和前些天滿頭亂飛的蓬松短發不一樣,剪成了初中時候男女生一樣的meimei頭,劉海不算整齊地蓋住眉毛,看起來很無害。 “謝謝。”隨祎接過塑料袋,碰了碰白宴的手指。 可能是淋雨回來的緣故,隨祎感覺白宴的手guntang又干燥,讓他有片刻的失神,想忍不住再碰一下。 隨祎把自己從神奇的胡思亂想中拔出來,潦草地說了句謝謝,背過身拿鑰匙開門。 關上門之后,他才覺得門外那種炙熱又缺乏氧分的空氣被隔絕了,因為溫度提升無序加速的心臟也冷卻下來。 他把紅豆餅的包裝捏得有點潮,紙皮軟塌塌地黏在餅上面,是高中時候校門口偶爾會有小攤販現做的車輪餅,兩個帶圓孔的模具一套,滾出來圓溜溜十幾個餅。 鬼使神差的,隨祎拿起手機對著紅豆餅拍了一張照片。 他飄飄忽忽地咬了一口,里面綿密的紅豆沙帶著沒融化的白砂糖,他覺得自己本該和白宴說些關于課程的事,來顯得這個道謝顯得更順利成章,但他神奇地忘記了大部分跟課程有關的東西,全部注意力都被白宴笑起來的眼睛、看起來很熱的手和可憐兮兮的白色塑料袋吸引了。 盡管他很理智地確認了對于白宴的好奇來自于他和這個學院的格格不入,但換一種嚴肅說法叫做他認為白宴是很不一樣的存在。 隨祎琢磨了一會,把手里的紅豆餅吃完,塑料袋和紙袋被揉皺。 熄燈沒多久,隨祎感覺自己翻了幾百次身,窸窸窣窣地摸過手機,在學生網里搜白宴的名字。 這東西從隨祎上高二時開始流行,他一向對這種內容單一重復,只用來曝光個人隱私東西不太感冒。 白宴這個名字不常見,他換了幾個平臺,都沒有找到任何信息。 隨祎有了一些自己也不易察覺的失落,翻了翻高中同學的主頁,還有幾條打招呼的私信。 信息流里是來自全國各地紛彩的大學生活,好像除了上課什么都有。 隨祎點進關注的一個樂隊主唱的首頁,最頂上熱度飄紅的還是先前的一首原創單曲,最新的照片是一個堆滿了草莓的蛋糕,配文是一個笑臉和一個愛心,點開評論還有人送上了祝福,笑著調侃:“祝99,我狗糧也吃飽了!” 從小喜歡到大的主唱戀愛了,隨祎有點吃驚,懟天懟地懟情侶的主唱也不免落俗,還在評論區膩膩歪歪地夸贊女朋友的手藝。 真俗套,隨祎一面想著,一面上傳了相冊里最新的一張照片。 露出小半個邊的紅豆餅,邊上的包裝紙濕漉漉的,隨祎秉著認真分享又不暴露隱私的原則,配好文案:別人送的紅豆餅。 大半夜貓在網上不睡覺的高中同學一大把,隨祎剛發完就跳了四五條新消息出來。 “隨哥????” “隨意被盜號了兄弟們!” “哇,你也愛吃紅豆餅?” “……餓了,報復社會啊!” “誰送的?[眨眼]給我也來來一個!” 隨祎發完動態,才后知后覺這種行為像是在模仿主唱,一種有些狼狽的羞恥感騰地升起來,他幾乎可以在一片是漆黑里感覺到自己臉紅,從耳朵一直蔓延到脖子。 他心癢癢了一會,破罐破摔地給白宴發消息:“謝謝,紅豆餅很好吃。” 叮一聲,白宴給他回復:“謝謝你幫我簽到。” 隨祎嚇了一跳,糾結了一會,還是不知道怎么回復。 白宴又說:“這個在北門買,晚上七點半之后,地鐵出來左轉。” 隨祎已經忘記了紅豆餅的口感,只覺得這樣和他說話的白宴即新奇又讓人開心。 好像一根悉心栽培了很久的樹苗忽然長高了,會說話之余還要和你做朋友。 “你為什么一直不去上課?”隨祎有了新的自我定位后,冷不丁地問。 大概是受了班長不少好處,白宴很誠實地回答:“在打工,還有幾天就結束了。” 隨祎收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樹苗監護人的優越感油然而生,腦袋發熱地說:“你去吧,我幫你簽到。” 對面的消息隔了很久才過來,只有一句謝謝,隨祎不算滿意,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很久。 消息欄跳出新的提示,時間正好跨過零點。 發小給他最新的學生網動態點了個贊,沒一會又在下面留了句言:“誰送的?隨祎有情況啊!好兄弟,談戀愛了不給我說!” 紅豆餅的賣相很差,隨祎愣了愣,陷入了醍醐灌頂的震驚里。 第19章 “資料你的班長已經幫你填了” 白宴接到電話時正是店里的高峰期,店長取消了收銀臺點餐,讓白宴去用餐區幫忙。 靠窗的位置坐了個頭發全白了、戴著眼睛的老爺爺,瞇著眼睛看手機,點了幾下表情很懊惱地叫白宴:“小孩,來一下。” 白宴很利索地把抹布塞進圍裙的側袋里,彎下腰來:“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