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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主神老攻他又寵又慫[快穿]在線閱讀 - 第1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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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嗡地咒罵聲像是飛進了腦子里的蒼蠅一樣,打也打不死,趕也趕不出,逼得他只能放聲尖叫,用自己的聲音壓制。

    但這也只能起到微乎其微的效果。

    失去了白蓮花的那層皮,蘇睿好無法面對網友們對他的嘲諷。

    他再也不能聽進現實中別人對他說的話,腦子里面就只會盤旋著那些辱罵和攻擊,甚至開始敵視所有接近他的人,包括負責照顧他的醫生和護士。

    是的,蘇睿好瘋了。

    他趕不盡腦中的幻聽,甚至開始攻擊身邊的人。

    因為他覺得那些人都是沈竹派來迫害他的。

    所以他只能被關進精神病院。

    對此,沈竹也有點意外。

    他沒想到之前看起來還挺有韌勁兒的蘇睿好,竟然會被逼瘋。

    不過事已至此,沈竹也只是保證他的后半生只能在精神病院里渡過,就懶得再去進一步報復他了。

    而更加出人意料的是,蘇睿好出事后,蘇睿好所在的公司為了保住自己,將對沈家夫妻的污蔑全都推到了蘇睿好一個人的身上。

    可蘇睿好已經瘋了,網民們的怒火卻還沒有發泄殆盡,于是他們便將矛頭指向了剛剛才堪堪保住公司的蘇家,間接地令蘇家再次陷入了瀕臨破產的絕境中。

    而蘇家知道是公司在背后搞鬼后,便將他們勒令蘇睿好打造虛假人設的證據放到了網上,將其再次拖下了水。

    又一次被網民針對的公司為了轉移視線,反口又咬了蘇家一口,把蘇家通過他們利用蘇睿好籠絡某些商界人士的床照發了出去!

    一出狗咬狗的大戲,真是好不精彩。

    不過其實這背后,一直都有沈竹在暗暗cao控。

    兩方各自最后一波的證據,都是沈竹發給他們的,為的就是通過他們這種要拉對方墊背的心態,得到一個同歸于盡的Happy Ending。

    當然,是只針對沈竹的HE。

    一直伺機而動的秦釗和秦家也趁此機會,徹底吞食掉了蘇家的產業。

    蘇家至此終于破產,最后一無所有了。

    蘇母見勢不對,早早地躲回了自己的娘家,與蘇父離婚了。

    可她外嫁已久,娘家雖然不缺她這一口飯,但因為網上的輿論,也沒給她什么好臉色。

    于是兩年后,她便被迫嫁給了另一個大自己十歲的鰥夫,湊活著渡過了下半輩子。

    而被她拋棄的蘇父和蘇楷瑞顯然還要更慘一點。

    曾經的天之驕子,現在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因此他和蘇父,只能去往一些相對偏僻的地方茍活。

    可現如今網絡如此發達,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總會被人認出來。

    直到漂泊了一段時日,他臉上的滄桑使得曾經的驕傲全然不見后,才慢慢不會被人認出,得以在同一個地方安頓下來。

    而這時候,已經是蘇家破產大半年后了。

    他和蘇父窩在自己的小破房子中,唯一的手機屏幕上,正播放著某電影節的頒獎典禮。

    鏡頭快速地一閃而過,卻也不能妨礙人們認出鏡頭里的人。

    沈竹坦然地坐在《仙魔傳》劇組的第一排位置,笑意盈盈地看著汪文琪登上領獎臺,奪得影帝的獎杯。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在宣布最佳男配角獎項得主的時候,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讓我們恭喜第27屆電影節最佳男配角獎項的獲得者——沈竹,有請沈竹上臺領獎!”

    沈竹在座位上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地,調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迎向對著他拍攝的鏡頭,狀似淡定地走上了領獎臺。

    接過最佳男配角的獎杯,他站在了麥克風前,深吸一口氣,然后說:“得到這個獎項,我其實非常意外,因為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沒有接到《仙魔傳》這個劇本之前,我究竟讓指導我的演技老師薅掉了自己多少根頭發,哦,當然了,他應該比我更清楚。”

    略微俏皮的話引得臺下眾人微微發笑。

    沈竹也跟著輕笑了一下,看了眼手里的獎杯,然后再次看向鏡頭道:“這大概是我人生中僅有的一次輝煌,因為我可能再找不到像沐亦白一樣跟我本人契合的角色了。但有這一次機會,我已經非常滿足,畢竟在一年以前,我還根本想不到自己會憑借演技站在這里,發表獲獎感言。”

    他對自己的調侃還在繼續,但因為知曉他所說的一年前是什么時間,臺下眾人都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

    只有坐在遠處角落里觀眾席上的秦釗,和演員席上的司晟,鼓勵般地帶頭鼓起掌來,從而引來了越發宏大的鼓掌聲,隨后漸漸安靜。

    沈竹感激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然后將自己一直想說的話,在這個巨大的舞臺上,盡數表達:“大家好像對我的過去抱有諱莫如深的態度,但那已經都是過去了。我并不感激那段過往,但我感激扛過了那段時間的我自己。之前,我有一次險些因為沖動而放棄生命,現在看來,那才是我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說完這句話,沈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疼了一瞬,就像是被人用繩索牢牢勒緊一樣,有些喘不動氣。

    但他還是堅持著繼續往下說道:“站在天臺上的時候,吹著冷風,我一直在問自己,我究竟是哪里不夠好,他們為什么不愛我,是我不值得得到他們的愛嗎?我反復地問自己這個問題,然后又想,那除了他們還有人愛我嗎?我想到了親生父母,想到了粉絲,想到了曾經的朋友,都被我一一否定,在最后的最后我才突然想到,那我呢?我自己愛我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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