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5日

    （二）半裸

    又過了一周左右，我們再次來到公園，卻發現游戲場裡居然沒半個人。

    「他們的學校比較早開學，都去上課了啦～」

    其中一個下棋的伯伯說。

    ……啊！難怪之前阿正送我一臺模型汽車、說是「再見禮」，原來他們今天就開學了啊！「那今天我們就看叔叔們下棋吧！」

    堂姐說。

    「哎～～～！？不要～我想去游戲場玩！」

    拗不過我，堂姐最后還是同意先陪我玩、再來跟叔叔們下棋。

    但是問題來了，從下棋的地方是看不見游戲場的，一定要有大人陪著我們啊。

    這次要派誰去呢？畢竟自家孫子孫女這次又不在，也沒義務照顧別人家的孩子吧？叔叔伯伯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視線最后落在爺爺身上。

    但爺爺早已「就戰斗位置」、和岳伯下了幾手，完全就是天塌下來也絕不會再起身的樣子。

    「……」

    見我又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叔叔伯伯們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岳伯站了起來、對爺爺說：「學長，我先帶他們去玩，等一下再陪你過招嘿。」

    「嗯……」

    爺爺頭也不抬地應聲，連對手換人了都沒發現。

    「姊姊～我今天想堆沙堡～」

    「好啊，那堆完我們就回去找爺爺吧？」

    「不行，堆好之后我還要玩熘滑梯、盪鞦韆、翹翹板……」

    「哎？……好啦好啦……」

    「……喔？小毓你們今天穿得很漂亮喔～」

    岳伯的一句話，讓我跟堂姐同時低頭，這才想起我穿著小皮鞋、吊帶褲、短袖襯衫跟小領結；堂姐也穿著高跟涼鞋跟漂亮的荷葉邊連身裙。

    這是因為晚上叔叔跟阿姨要帶我們去參加一場婚宴。

    剛才出門之前，叔叔還特別提醒我們：「記住、衣服不可以弄髒弄破！要是髒了就不帶你們去，你們就吃不到高級料理了喔！」

    堂姐好像也想起叔叔的叮嚀，一臉為難的說：「衣服不能弄髒耶……小和，我們沙堡就下次再堆，好不好？」

    但那時我還小，才不管那么多咧！「不行不行！一定要今天啦……」

    明天爸爸mama就要來接我了，今天要堆個厲害的東西出來當作「再見禮」，這樣阿正他們下次來玩才看得到啊！「不然我把衣服脫掉就好嘛！等一下再穿回去、就不會髒了！」

    我突然靈光一閃，立刻付諸行動、脫個精光。

    之前在這裡的時候，也有一些小孩子光著屁股玩耍。

    反正回家前在旁邊洗手臺沖一沖就好了嘛。

    「可、可是……」

    堂姐猶豫半天、只脫掉涼鞋。

    「快點啦～反正你在家不是都光屁股？」

    一旁岳伯聽到這裡，忍不住「咦！？」

    了一聲。

    「才、才沒有光屁股！有穿啦～」

    堂姐的臉瞬間紅了，兩手捉著裙襬，扭扭捏捏的，不停偷瞄著旁邊的岳伯。

    岳伯看了堂姐的樣子，說：「……小毓，要是伯伯我……」

    但是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堂姐打斷：「伯伯、能請你幫忙看著入口嗎？要是被爺爺發現，我們會被罵……」

    「……呃？」

    堂姐的話彷彿出乎岳伯預料。

    他先是一愣，接著馬上開心地拍胸脯答應：「當、當然好啊！」

    這個游戲場三面圍著高牆跟大樹，出入口只有一個，有岳伯幫忙顧著就絕對沒問題。

    不然要是跟之前我們去溪邊抓魚一樣、被爺爺發現我們在外面光屁股就糟了，肯定會被打。

    上次我跟堂姐的屁股腫了三天、一碰就痛，那個時候不是不想穿內褲，而是根本沒辦法穿內褲，真的有夠慘。

    得到岳伯的保證，堂姐好像安心了，直接當著我們的面脫掉連身裙、小心翼翼地摺好放在一旁，這時她身上只剩一套白底粉點的胸罩跟小內褲。

    胸罩雖然是新的，不過那件內褲她從好幾年前穿到現在，已經有點小件，老是被我們笑說是「性感丁字褲」。

    摺好連身裙，堂姐又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接著又把胸罩也脫了下來。

    我猜她大概是怕胸罩沾到灰塵泥土之后，穿回裙子的時候也會跟著弄髒吧？「內褲要不要也脫掉？我幫你一起保管。」

    岳伯看到堂姐連內衣也脫掉，好像很開心。

    「不、不用了……」

    堂姐用手遮著胸部搖搖頭，臉已經紅得跟螃蟹一樣，我也不懂她在害羞什么的。

    堆沙堡的時候，岳伯就蹲在旁邊。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他好像一直盯著堂姐、而不是沙堡。

    難道是因為堂姐的裙子已經脫掉了、沒得玩掀裙子游戲，讓他有點失望嗎？「好啦，沙堡堆好了，接下來呢？」

    堂姐只有右手是髒的，因為從頭到尾她都一直遮住胸部。

    雖然進度比平常慢，但我們兩人都對這個中世紀城堡很滿意。

    「接下來……啊！」

    眼角瞄到岳伯之后我想到了：「伯伯！來玩戰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