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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圓圓拎著紙袋上樓,病房里就剩一人。許立說兩人臨時有急事先走了,有時間再一起吃飯。盛圓圓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盛澤川來或走,從來都是和她沒多大關系似的。轉念一想,反正盛澤川還在京市,不至于完全見不到。烏云密布的天空,登時多云轉晴,艷陽高照。 開課忙了兩天,盛圓圓可算有機會溜出去。她走出地鐵站,直奔公寓。 電子鎖摁了兩遍,屏幕閃了閃,毫無預兆黑屏。后面再按,都不給任何反應。盛圓圓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拿出手機要向盛澤川求助。一想到可能會打擾他工作,手指便摁不下去。 “沒事,”她輕松安慰自己,“哥哥反正馬上就回來啦。” 她對此沒當一回事,背靠著墻壁玩了會手機。覺得累了,便抱膝坐在墻角休息。走廊盡頭的窗戶,像一塊播報時間的屏幕。她睡醒從雙臂里抬頭看時,外頭黢黑一片,零星閃著碎碎的星光。 已經凌晨兩點了,盛澤川還沒回來。盛圓圓揉揉麻木僵硬的腿,扶著墻壁緩緩起身。 二月的風干燥利索,是把不見血的薄刃,能刺透骨縫。 “啊欠!” 她打了個冷戰,抽了張紙巾擤鼻涕。猶豫之后,盛圓圓還是選擇給盛澤川發了信息。 【哥哥,你下班了嗎?】 熄滅的屏幕始終沒有反應,她不斷摁亮,額頭抵著墻面迷茫出神。以至于鈴聲響起時,手機險些砸落。 “哥哥!”風吹得嗓子發干,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像被人從沙漠中拖回來,“你下班了?” 對面話筒順著電流傳出男女交談的聲音,周圍隱約飄著富有情調的爵士樂。男人靜了下,緩聲告訴她,“我在南州。” 盛圓圓錯愕睜眼,身體還在因意外發愣,嘴已經下意識接話,“哦,我,我以為你還在京市,想問你什么時候有空呢。既然哥哥不在這邊,那就算了,晚安啦,我也要。” 通話突兀暫停,手機沒電了。盛圓圓緊握著手機,環顧一圈,蹙眉走進電梯。 京市是座不夜城,盛圓圓有幸看到了凌晨兩點的盛景。寫字樓仍是燈火通明,還未沉眠。路上來往的車流急速飛過,恍如消逝的流星。她游蕩在街頭,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路邊的小巷藏著老風味小攤,麻辣燙燒烤排了一長條。盛圓圓隨便找了家店坐下,要了rou串和幾樣素菜。胃里其實并不餓,可是心里的空落,總要有什么來填滿。 盛圓圓左右看了看,這家生意不太好。除了她,只有個一邊喝酒一邊嚎啕大哭的男人,聽著像是失戀。 “寶貝,我真得不能失去你!” “你不在乎我也沒關系,我愛你,你回來好不好?” “只要你回來,我什么都答應你......” 男人捧著手機不停求女友回頭,連生命都能舍棄,跟條沒尊嚴的狗一般。 這種場景恍若會映射到她的未來,盛圓圓下意識堵住耳朵,悶聲吃東西,心里珠珠和圓圓瘋狂吵架。 珠珠:都怪你,誰讓你不提前問清楚! 圓圓:要怪的人應該是你才對,明知道哥哥不在乎你,連離京這事都沒告訴你,你還屁顛屁顛湊上去,笨蛋舔狗! 珠珠:你亂說,哥哥只是不小心忘了,他不是故意的! 圓圓:你看你都不敢承認哥哥不在乎你,膽小鬼,活該你受罪! 珠珠:他在乎我,不然他不會和我在一起! 圓圓:那你敢去問他,是不是喜歡你嗎? 珠珠:......他就是在乎我。 圓圓:自欺欺人,你除了用身體留住他,還有什么?你的愛,他稀罕嗎? 珠珠:......他和我在一起,就是在乎我。 盛圓圓甩甩頭,賭氣般塞了滿滿一嘴rou串,兩頰鼓脹得如同貪吃的倉鼠。身后一巴掌有人壓在她肩頭時,倉鼠受驚,瞬間彈起身。 “盛小豬,你快成貪吃鬼了。”許立笑容滿面,寒夜里一身朝氣。 盛圓圓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你,你不是在學校?怎么?” 許立往路邊看了眼,似對什么人點了點頭,對耳機里的人說“謝謝啊,哥”。盛圓圓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時,他錯身擋住她的目光,順勢坐到凳子上。 “肚子餓了,來找點吃的。” 盛圓圓狐疑看他,他順手拿起桌上的rou串,干笑一聲,“別看了,我逃出來打游戲,沒趕上關門唄。” 許立為打游戲熬夜確實有可能,不過從學校到這兒,是不是太遠了?不過盛圓圓沒多余想其它,倒是被這么一攪和,暗淡失落的心情有所緩和。她點點菜單,一指推給許立,“那今天我請客,點吧。” 許立笑著捏起鉛筆,隨口問:“你呢,大半夜怎么在這兒游蕩?” 盛圓圓勉力扯了個笑,“是好朋友就別問,不然,我只能對你說謊了。” 許立笑容泛澀,隨即輕松道:“瞧你急的,我至于那么八卦么?” “哼哼,”盛圓圓斜睨他,“小時候是誰最愛說男生的糗事了?” “喂,盛小豬,你當時明明聽得比誰都起勁!”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懟起來,熱鬧的意思隱隱重回過去。 他們在小攤兒坐了一個多小時,附近早餐鋪子便已準備開門營業。盛圓圓沒發現時間過得這樣快,回到學校時,正巧趕上寢室開門。許立見她萎靡困倦的樣子,拍拍她的頭,若有深意說:“盛小豬,別把自己搞得太累。” 盛圓圓瞇眼笑了下,“熬夜確實累,以后不敢了。” * 叁月中,斯諾克社團開始準備夏季的合作賽,盛圓圓也報了名。由于場地出了問題,訓練也暫時停滯。于佳約盛圓圓去影視基地打卡,她沒去。 她要去南州,因為叁月的最后一天,是盛澤川的生日。 “哥哥忙得話,我可以自己去,”電話里她提前給盛澤川預備,防止上次的‘慘案’再度發生,“聽說機場還挺好打車的,肯定不會有問題。” 那邊對她的安排不覺意外,“回程機票呢?” “全都定好了,”說起機票,盛圓圓便有些rou,又想到溫差,“哥哥,我只帶了裙子,會不會有點冷?” “注意天氣預報。” “我當然知道要看天氣預報,”盛圓圓嘟囔道,“可是我想讓你看我穿裙子的樣子啊。” 她清清嗓子,煞有介事繼續說:“大家都說我的腿好看,你不覺得嗎,哥哥?” 問這話時,她腦海里是自己的雙腿掛在哥哥肩頭的場景,臉上熱如水蒸氣撲臉,紅艷艷的兩片比春日里粉嫩的芽還要好看。 盛澤川嗤笑了聲,沒說話。 那聲輕佻的笑,順著電流從耳廓邊緣探進,刺得她麻麻的。盛圓圓翹起嘴角,心早早飛到南州。 晚上睡覺前,盛澤川給她發來一串號碼,有個認識的人幫忙去機場接她。 周五,盛圓圓輕裝上了飛機,兩個小時的航程眨眼便到。她走出機場,一腳踏上與之前生活的地方截然不同的土地。這里海風習習,空氣潮濕,別說裙子,就是裸著上半身逛蕩,都不會覺得冷。 盛圓圓撥通接機人的電話,興致盎然盯著周圍,雙腳稍稍踮起去看后方的車。一輛眼熟的黑色嘉路滑到她面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美艷的臉。對方揚起手機,順勢接通: “盛圓圓?” 聽筒和現實中的聲音同時傳來,盛圓圓手指蜷縮,心口緊了緊,“林遙jiej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