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老虎(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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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蔚楓視角 * 蔚楓的臉色很差,原本白皙的膚色此刻不見一點血色。 下午的tutorial結束后,于靚溜得很快,一副避之如洪水猛獸的架勢,半點沒有課上挑釁他時的飛揚跋扈。 這只紙老虎,敏感起來的像只兔子,稍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自從得知她分手的消息,想要占有她的心思一直在胸腔里澎湃,一刻不停。 想要聯系,想要見面,又害怕將這只出籠的兔子嚇回窩里。 終于等到了周一,她卻頂著一張縱欲過度的臉,眼圈發青、腳步虛浮地出現在他面前。 他表面裝的再淡然,也快要掩飾不住眼神里的占有欲。 看到有其他男人在群聊中對她言語親密,他就有種被侵犯領地的危機感。那是前所未有過的感受,好像雄性骨血里的戰斗基因在蘇醒。 心緒難平,難免在其他事上找發泄點。 他通過臉書和華裔導師胡杉約在了對方執教的studio的門口。 胡杉是香港人,十分平易近人,對分屬于其他studio的華裔學生也時常多加關照。 他用英語開口,并不避諱周圍人來人往。 “您也許有所耳聞,我的一臺筆記本電腦在studio被偷了,我能定位到那臺筆記本現在的位置,也許您能夠幫我一個小忙?” “有任何我能幫助到你的?”胡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圖,還是配合地問出口。 “一份和我住在同一棟公寓樓的建筑學院學生名單。” 胡杉的妻子在學校的行政辦公室工作,負責學生信息管理。雖然對妻子而言只是很簡單的一個cao作,但泄露學生隱私是違規的,胡杉理所當然拒絕了他。 這在他意料之中。他沒有糾纏,只是頗為不忿地表達了自己追查到底的決心。 胡杉似乎想幫他化解情緒,便將話題引到了他的設計課上。 其實要想拿到這份名單,對Eatos來說不是件難事。 但他真正想要的不是名單,也不是筆記本電腦,而是把這件事傳出去,讓小偷知道他在抓賊,并且已經有了確切范圍。 一個明顯臨時起意、并帶有報復心理的小偷,得知自己不會被輕易放過,就會恐慌,露出馬腳,或被激怒,再次下手。 然而他沒想到,他找胡杉幫忙這件事直接觸發了兩件意外事件,一好一壞,都讓他措手不及。 好事,是讓他得知了于靚生病—— 阿蕾的求助電話打到了胡杉這里。 原來,阿蕾所在的studio本學期選定的基地在隔壁城市,兩座城市之間跨海灣,需要坐輪渡或火車往返。這天下午風云變幻,晚間預告有暴雨,輪渡和火車都提前停運了。阿蕾回不來,也沒有其他合適的人求助,就想到了胡杉夫婦。 晚十點,他終于用各種辦法先后說服了阿蕾、胡杉夫婦和接待處值班的工作人員,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她的房門。 她睜開眼睛,側頭看過來,動了動快不受控制的嘴皮,沙啞地喊了一聲“mama”。 他舉著的手機屏幕上,阿蕾湊在前置鏡頭前,看到好友的情況,嗚咽一聲哭了,終于相信他,并事無巨細地交代了一通,才掛掉了電話。 他第一次照顧病人,手忙腳亂。求助搜索引擎,被某些字眼嚇到,干脆直接打了視頻電話給私人醫生,一步步地按照醫生的指示給她量體溫,喂水,物理降溫。 如果說剛看到她裸露在被子外,掛著內衣肩帶的白膩肩頸,他還一陣心神恍惚,一小時后,什么旖旎心思都煙消云散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用浸過溫水的毛巾擦拭她全身,卻眼睜睜地看著溫度計上的數字一次比一次高。 直到突破38.5度,他叫來了私人醫生,醫生不知道她的既往病史,也沒有檢查設備,只能初步判斷她體內有炎癥,為她打了退燒針。 凌晨兩點,她的體溫快速燒到了39.2度。醫生告訴他這是在好轉,他卻心口如墜巨石,視線一秒都無法離開她的鼻息。 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心急如焚又無能為力。 不僅是情愛,還有責任。此刻,她是他脆弱的紙老虎,他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心焦躁到極點的那一刻,她睜開了眼,只是一瞬,好像流星劃過。 他屏住呼吸,等待她蘇醒,她卻突然笑出了聲,仿佛正做著美夢。 他握著她的手,撫著她的臉,感受著她從guntang到溫熱,他整個人也伴隨她的身體,一同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