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始失去你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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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回來的是附近一家私廚的艇仔粥,這家店在當地很有名,離酒店有十公里的距離,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趕回來的。 “生病了不能將就,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薛裴捧著碗,用勺子舀了一小口,等涼了再遞到她唇邊。 朱依依立刻把碗接了過來。 她這只是低燒,除了發熱和頭暈外,沒什么癥狀,用不著像久臥在床的病人一樣。 “你不用照顧我的,你也還在發著燒。” “你比我重要。” 薛裴說得理所應當。 你比我重要。 這一句話讓她愣住。 抬頭望向薛裴,正好對上他明亮的眸光。 在她現在的個人排序里,自己永遠都是放在第一位的,她關心的是她的工作,她的生活,她的個人感受,沒有什么會是例外。 所以當薛裴這么說的時候,她心里猛地一顫。 薛裴還在往下說:“我一個人生病就好,你不能生病。” “為什么?” “你生病,我會擔心,但我生病的話,沒有人在乎。” 薛裴神情有些低落,不知是在裝可憐,還是真的這么認為。 朱依依反駁:“誰說的。” “你會在乎?” 她遲疑了兩秒,點頭。 薛裴翻起了舊賬:“但那天,我發燒的時候,你把我放在沙發上睡了一整夜。”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不會這樣做。 想起這件事,朱依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那天,他發著燒從北城趕過來,她不知道該怎么安置他,她定的房間是單人房,只有一張床,她沒有什么犧牲感,最后她自己睡床上,把沙發給了他。 這么說來,她好像的確對他不太好。 “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薛裴眼神凌厲了很多,眉毛挑了挑,“九點鐘的時候,陳宴理來這找過你。” 薛裴承認,見到陳宴理的那一刻,那些嫉妒和憤懣徹底被點燃,他臉上一片陰翳,攥緊了手,只想揪住他的衣領,把拳頭往他臉上招呼。 那人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牛皮膏藥,永遠都橫亙在他們中間。 依依以前從來不會紋身,一定是被他挑唆的。 “……他來這做什么?”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一直避免讓他們見面,沒想到還是見到了。 薛裴冷聲說道:“他只問你在不在。” 在薛裴誤會前,她覺得她需要解釋一下整件事情。 “我來之前不知道他也在這個展銷會。如果事先知道的話——” 薛裴在等著她的后半句。 “如果事先知道的話,我會告訴你。” “真的?”像忽然被塞了一塊糖,甜滋滋的感覺往外滲,薛裴眉目柔和了許多,“就像普通的情侶那樣和我報備么?” “嗯。” 煩悶被清空,就在早上,他還在為她的冷淡而難過,可現在他又覺得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薛裴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她。 “你很久沒檢查手機了。” 朱依依失笑,雖然現在大腦已經一片混沌,但還是把手機接了過來。 他手機上有一個記錄日期的軟件,她不小心點了進去,發現在今年一月份有好些日期上都打了星標。 她正打算問這是什么意思,薛裴就開口解答了她的疑問。 “上面標記的是你來醫院看我的日子。”薛裴的聲音染上了傷感,“住院的那段時間,周時御說你和一個男同事走得很近,所以我想,我一定要趕緊好起來,不然你就和別人在一起了。” …… 晚上,睡覺前,她又吃了一次藥,在她的催促下,薛裴也吃了一次藥。她躺在床上側身蓋好被子,薛裴從身后摟著她,兩個人的身體都熱烘烘的。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從小時候的事情,一直聊到大學,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薛裴在說。 聊著聊著,她已經有點困了。 忽然,薛裴開口問她。 “你現在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 似乎怕她不好回答,他又說:“如果滿分是一百分,你現在對我的喜歡有多少分?” 朱依依望著冬夜窗外還在搖晃的樹,認真地思考了一陣,給出答案。 “20分吧。” 她原以為薛裴會失落,沒想到他竟然挺高興的,語氣都有些雀躍。 “那還差40分就及格了。”薛裴又靠近了一些,“沒關系,關于分數的,我都很在行。” 當身后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朱依依聞著薛裴身上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露的味道,不知怎么,她想起了下午陳宴理對她說的話,他說,他們并沒有那么適合。 她覺得當時她想反駁的理由是,有那么幾個時刻,她覺得她和薛裴是可以一起走下去的。 比如此時此刻。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8-27 23:30:34~2022-08-29 02:43: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y 2個;南瓜不是胖胖金、路人、yaojiayi、陳信宏的小迷妹、dreamy、南蕪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超級無敵冰葡萄30瓶;誰是誰的誰20瓶;愛笑的座頭鯨16瓶;哈哈、gnomeshgh、討厭無理由拖更、宇宙最帥10瓶;41891475 3瓶;芋頭2瓶;打火機、故殣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4章 愛即是藥 早上朱依依睜開眼睛,腰間還環著薛裴的手,他的中指上時常戴著一枚銀色的戒指,款式簡單,但襯得指節更修長有力。 她輕微動了動,準備下床洗漱,薛裴的手又收緊了一些,腦袋往她頭發上蹭了下。 以為他已經醒了,朱依依扭過頭,薛裴眼睛仍舊緊閉著,嘴角還微微彎著,像是夢到了什么好事。 她呆呆地看了幾秒,最后還是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 從床上下來,頭還是暈乎乎的,比昨天好不了多少,喉嚨像被火燒似的,連吞咽口水都覺得疼。 最后,沒辦法,她只能給曉蕓發了消息,說她下午再過去,早上先在酒店歇一會。 她平時很少請假,提交了請假申請后,連肖總也打了電話過來慰問,又提醒了幾句。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么重要的時候,可不能出差錯。” 朱依依木訥地應了聲:“嗯,我知道的。” “對了,我聽說skelet那邊的人也過去了,你們碰上了沒有?” 肖總指的自然是陳宴理。 “昨天在會場碰到了,打了聲招呼。” 她還以為肖總要說些什么,但他好像只是心血來潮地這么一問,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掛了電話,朱依依從陽臺往回走,薛裴已經醒了。 他平時睡眠很淺,一點點動靜就能吵醒,但昨晚他睡得太安穩,以至于朱依依起床,他都沒有察覺。 墻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八點半,她還在房間里。 “你請假了?” “嗯,下午再過去。” “待會我陪你再去看一下醫生。” “不用了,再吃一兩次藥應該就沒事了。” 已經退燒了,所以不用這么大費周章。 “那吃完早餐,再睡一會。”薛裴頓了頓,“多休息,才好得快。” “睡不著。” 以前上學的時候,十分鐘她都能睡個回籠覺,現在出來工作了,不知怎么就沒有了這個習慣。 薛裴眨了眨眼:“我給你講睡前故事。” “白天講什么睡前故事。” 薛裴應得快:“也有適合白天聽的。” 朱依依沒好氣地笑了笑,從陽臺收衣服進來,放到床邊折疊,其中有一件是薛裴的襯衫,她順手也幫忙折了一下,轉身放入身后的衣柜。 她腦后的頭發用咖色的抓夾隨意固定,但兩頰還是有幾簇頭發自然地垂落,薛裴靜靜地看著她幫自己折衣服的樣子,恍惚間有種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錯覺。 讓他很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