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始失去你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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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br> 不懂人情世故的朱遠庭原封不動地把剛才朱依依說的話轉告給薛裴,還特別還原了對話中的“礙眼”二字。 于是,許久他都沒有等來薛裴的回復,朱遠庭撓了撓頭,看向她姐緊閉的房門,又不敢上前去敲門。 思索了片刻,朱遠庭只好再給薛裴發消息:【薛裴哥,那你待會還來我們家吃飯嗎?】 很快,他就收到了薛裴的回復,言簡意賅的三個字: 【不去了。】 — 國慶假期過得快,轉眼就到了假期的最后兩天。 薛裴接到了周時御打過來的電話,對方在電話里心急火燎地問他能不能提早一天回來,有個重要的項目要等他拍板,他拿不定主意。 打開周時御郵箱里發過來的資料,薛裴簡單理了下思路,眉頭還沒舒展開,就看到了江珊雯發過來的信息。 【薛裴,你有空嗎,我在你家樓下。】 江珊雯在薛裴家樓下等了好一陣,薛裴才下來,中途她還遇到了下樓扔垃圾的朱依依,兩人打了聲招呼,朱依依便上了樓。 薛裴從車庫里開車出來,兩人去了市中心一家新開的咖啡店。 “薛裴,我上次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江珊雯問出這句話后,才意識到有歧義,“我是指工作上的事。” “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目前沒有離開‘銜時工作室’的打算,銜時是我和時御一手創立的,我不可能自己一個人離開?!?/br> “周副總昨天給我打電話,他說只要你愿意過來,什么條件都可以談,”江珊雯雙手交握,臉上的懇切顯而易見,“我知道銜時是你的心血,但是創業的風險太大了,栽一個跟頭就會鮮血淋漓,你們現在的資金鏈不穩定,周時御又是個沒譜的,你會被他拖累的。” 薛裴看了眼腕表,扯了扯嘴角:“還有別的事嗎?” 雖然早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但還是難免失望。 江珊雯整理桌上的餐布,小抿了口咖啡,一向自信的臉上此時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薛裴,你應該知道我想讓你去熠盛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工作。”江珊雯放下咖啡杯,話語直白,“我的心意,你能明白嗎?” 最后一句話讓薛裴抬起頭。 很久之前,江珊雯就知道薛裴生了一雙深情眼,當他那雙好看的眼睛看向對方,時常會給人一種錯覺,好像眼前這人深愛著她似的。 江珊雯的心跳驟然加快。 但等來的答案卻不是她想要的。 他說:“向前看吧。過去的都過去了。” 杯里的咖啡變得苦澀,江珊雯想,她剛才不應該約薛裴來喝咖啡的,也許喝點甜的,現在的心情會好一些。 她和薛裴是在一次商業論壇上“偶然”遇到的,就在上個月。 距離當年他們分手已經過了很多年。 這些年,她一直都在留意薛裴的動態,聽說他與自己分手后,在大二那年又交了一位女朋友,是他同系的學姐,中英混血,漂亮,大方,性感,是和她截然不同的風格,可沒多久,又以分手告終,聽說是薛裴主動提出來的,原因不明。 他似乎每段戀愛都無法維持很長時間,但和她卻是最久的一個。她始終認為在薛裴心里,她是有不同位置的。 她知道薛裴這樣的人身邊自然不會缺少異性,在她留學的最后一年,薛裴和第三任女朋友也分手了,她很慶幸,所以她留學回來后第一個打探的就是薛裴的消息。 那次的見面與其說是偶遇,不如說是她有意為之,自那以后,她頻繁地約他出來見面,他雖沒有拒絕,可也沒表現出任何熱忱,他還是像當年一樣,對什么都禮貌又疏離,漫不經心,好像沒有什么值得他多費心思,可這越是讓人想要往下探究,看看這么完美的皮囊里流淌著的是血是不是冰冷的。 國慶前夕,她打聽到他的行程,以買不到機票為由,她終于坐上了薛裴的車,可這一路上,他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就像對待一個普通的朋友,察覺不出任何曖昧的氣氛,只有朱依依傻乎乎地誤會了他們的關系。 想到這,江珊雯苦澀地笑了笑,對薛裴說:“其實剛才在樓下我見到朱依依了,她還和我打了聲招呼?!?/br> “她說什么了?” 薛裴好像有了些興趣,抬眼望她。 這兩天因為李晝的事情,朱依依還在和他鬧別扭,信息都沒給他發一條。 “沒說什么,她只是問我是不是來找你?!?/br> 薛裴若有所思,右手輕扣桌面,神情有些嚴肅,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回家這幾天原以為朱依依會問他關于江珊雯的事,但朱依依好像并不感興趣,只字未提。 江珊雯抿了口咖啡,用餐巾拭去殘漬的時候,紙上還沾了些許口紅,她忽而感慨道:“薛裴,你覺不覺得有時候你挺殘忍的?!?/br> “是么?” “不過幸好,你不只是對我殘忍,而是對所有人都殘忍,”江珊雯直視著薛裴的眼睛,忽然笑了笑,“你說,朱依依現在還喜歡你嗎?” 江珊雯還記得那天在出租屋,朱依依看到她的第一眼,那一剎那流露出的震驚,失落,自怨自艾。 江珊雯話音剛落,薛裴臉色就變了變。 薛裴喉結動了動,放在桌面上的手青筋驟顯,可那雙上挑的桃花眼里仍舊沒有什么溫度。 “算上今年的話,她是不是喜歡你快十年了?” 江珊雯笑了笑。 十年如一日地愛一個人,她自問她肯定做不到。 哪怕她覺得她很愛薛裴,可在國外那幾年,她也沒有因此而拒絕過其他異性對她的示好,屈從于生理欲望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她留戀別人的身體,可心還放在薛裴身上,可她聽說這十年來朱依依竟然沒有談過一次戀愛,甚至沒有任何曖昧的對象,說實話,她挺震驚的,也挺同情。 想到這,江珊雯很想來一根煙,手指在煙盒上摩挲了一陣。 “話說完了嗎?”薛裴神色已是不耐,挑了挑眉,“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評價?!?/br> “我自然是沒有資格評價,只是覺得可惜,十年了,她都沒有機會說出口,你說一個人能有多少個十年——” 薛裴沒有聽她把話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江珊雯獨自在座位上喝完了那杯咖啡,中途有個男人過來搭訕,可長相實在是不堪入目,江珊雯厭惡地揮了揮手,讓他走開。 從咖啡廳出來,江珊雯走到馬路邊兒上點了一根煙,煙霧呼出的瞬間,她想到一種假設。 如果朱依依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會怎么樣。 她還會愛薛裴么。 怕是只會恨他吧。 和江珊雯分開后,薛裴開車回家,一路上心情竟然異常地平靜,秋天的風灌入車內,吹亂了車頂上掛著的小吊墜。 那吊墜是一只趴在窩里睡覺的小貓咪,朱依依前段時間掛上去的,他本來還嫌幼稚,現在看著竟有幾分可愛,大約是看順眼了。 到了紅綠燈路口,薛裴又看向那個貓咪吊墜,忽而想到了剛才江珊雯所說的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他對朱依依很殘忍么? 薛裴揉了揉太陽xue,有了片刻的失神。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朱依依對他的感情,有段時間,他曾陷入茫然,他茫然的是他一直認為他們之間只有純粹的親情,可原來朱依依對他并非如此。 朱依依是他的親人,薛裴一直以來都是這么認為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分享過所有的年少時光,他們無話不談,是最了解對方的人,朱依依對他而言,并非“朋友”二字可以概括,她在他心中如同親人一樣重要,不可失去。 他珍惜與朱依依之間的感情,卻無法承受這份喜歡的重量。 他無法回應朱依依的愛慕,也無法像拒絕其他人一樣,拒絕她的喜歡,一旦他這么做,他們便再也無法回到以前,他很清楚會有怎樣的后果。所以這些年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裝作不知道她那些隱秘細膩的心思。 大學時,他曾給朱依依介紹過許多優秀的朋友,希望朱依依能盡快脫離那樣的狀態,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可輾轉這些年,她仍舊只是一個人。 …… 回到小區門口,薛裴給朱依依發了條消息,讓她下樓。 朱依依下來時還穿著睡衣,腳上趿拉著雙小熊拖鞋,黑框眼鏡架在鼻梁上,看樣子像是剛睡醒。 “都下午五點了,怎么還在睡?”他笑著說。 “假期睡覺犯法?” 朱依依起床氣還沒消,說話很沖。 看樣子還在生他的氣。 薛裴心里也有些無奈,但現在情況特殊,也顧不上什么。 他直入主題:“你今晚記得收拾行李,我們明天回b城,別丟三落四的,到時候又讓阿姨給你寄東西上去?!?/br> “明天?”朱依依以為自己記錯了日期,看了眼手機確認,“今天不是才5號?” “我工作室有點事要處理,要提前一天回去?!?/br> 朱依依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拖鞋:“哦,那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薛裴好像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皺了皺眉,問:“那你呢?不是說買不到票?!?/br> “李晝說他順路送我回去?!?/br> 李晝是昨天晚上問她的,她也正巧不想坐薛裴的車上去。 又是李晝。 薛裴下頜緊了緊。 那天的事后,薛裴對這人沒什么好印象,喉結動了動,吐出一個字:“行?!?/br> 說完,他轉身就走。 “就為這事你喊我下樓?” 朱依依一下惱了,她還以為是有什么不能讓家里人知道的事要和他說,才把她喊下樓來,誰知道就這么點事,還讓她跑一趟。 薛裴頭也沒回,朱依依聽見他的聲音從風中傳來擦過耳畔。 薛裴:“不是說不想在家里看見我么?” “……” 朱依依捏緊了拳頭,她想,朱遠庭要是生在民國,指定是個賣國通敵的大/漢/jian。 作者有話說: 今天早點更新,大家早點休息嗷。下次更新在周二的零點哦,快上榜單啦,控制一下字數。 感謝在2022-05-19 10:23:12~2022-05-21 14:31: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開擺、毛豆小小燕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腐大桃子6瓶;五只雞5瓶;小可愛3瓶;薏米仁2瓶;有病不要出來亂晃、粒子、要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