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世界融合了 第60節(jié)
“不說就算了。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是想讓我送你回去,還是暫時待在我的古堡里養(yǎng)傷?”沒有得到回答,德古拉也不生氣,只是換了個問題。 瓊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只想:大公今天脾氣真好,居然不對這無禮的精靈族生氣。 精靈終于抬起頭來,看了德古拉一眼,說:“不回去了。” 德古拉笑了,說:“這么自來熟?” 成年男精靈說:“你對我沒有惡意。”語氣十分篤定。 德古拉心想,難道精靈這一種族和他們吸血鬼一樣,會有天賦技能?這個男精靈的天賦難道是讀心術(shù)一類的嗎? 男精靈說:“每個精靈都能感覺到身邊生物的感情.色彩,比如現(xiàn)在的你就是橘黃的,很溫暖。” 德古拉問:“那你不告訴我你家在哪兒?” 男精靈冷漠臉:“你不打我的主意,別人會。” 德古拉懶得再跟這精靈磨嘰,反正他的古堡里已經(jīng)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了,再來一個精靈也沒什么影響,也就隨他去了。 “瓊,把這位……精靈先生帶回去,讓他自己挑個房間。” “是。”瓊應聲道。 “塞恩。”男精靈突然開口說道。 “什么?” “塞恩,我的名字。”男精靈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 “……”德古拉覺得自己繃不住了。 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另一個世界的物種,還怪有趣。 回到古堡,在聽說精靈塞恩毫不客氣地挑了離德古拉掛畫像的密室最近的一間房的時候,德古拉被氣笑了。 還真好意思! 德古拉向來聰明,就算他并不清楚全部的真相,也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些相關的事情。比如,世界碎片里的生物大多對本體形態(tài)的她有著與生俱來的親近感,而原世界的人卻對本體沒有什么感覺,再比如,他知道在本體識海里除了他們?nèi)齻€之外,還有一個被本體稱作“系統(tǒng)”的東西,但憑借德古拉對現(xiàn)代科技的微薄了解,這“系統(tǒng)”并不像是高科技產(chǎn)物,反而像是某種特殊的生靈。 系統(tǒng)給德古拉的感覺,和本體很像,卻沾上了一點他極不喜歡的東西,這種東西只有極為微弱的一絲,卻總是不能斷絕,在系統(tǒng)上扎了根發(fā)了芽,繞著系統(tǒng)一圈圈地往上爬,像是某種煩人的藤蔓。 德古拉想著事情,還抽的出空對瓊說:“不許那只精靈住在那里,在一樓隨便找間房,把他安排進去。” “是。”瓊畢恭畢敬地應答道,她正要退出去,卻被德古拉叫住了。 “瓊。” “請您吩咐。” 德古拉揉了揉頭發(fā),說:“你很聰明,但有些事情,不要想太多了。” 瓊:?? 聽著這種十分明顯的提示,瓊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是哪里想太多了,惹了大公不快。 是因為她對始祖大人的妄加揣測嗎? 想到這里,她聽見大公說:“對了,我明天要出一趟門,這邊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 瓊十分震驚,吸血鬼大公這個超級宅男的屬性最近怎么改變了?今天出門還不說,明天又要出門?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他似乎近期都不打算回來了。 “您什么時候回來?” “不確定,再說吧。”高貴冷艷·宅男·吸血鬼大公歡欣雀躍地說道。 瓊:如果不是你的語氣出了問題,那么就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不敢多問,出去了,順手關上門。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德古拉大公真的不像她印象中那樣陰冷殘暴。 那,在最初的最初,這個印象是怎么留下的呢? 德古拉懶得去想自己的得力下屬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滿心雀躍,一心想著—— 既然世界碎片深度融合,碎片間的壁障被打破,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離開這一片困住他的地方,直接去找本體啦? - 與此同時,海面上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紋,俊美的人魚從水里鉆了出來,輕輕甩動濕漉漉的頭發(fā),望向華夏的方向。 他能感覺到,阻隔在他與本體之間的那一道無形的屏障,破了。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大家,在搬家,答應的加更過幾天補。 德古拉:要和本體貼貼! 波塞冬:好無聊,既然本體不來找我,那我就去找她吧。 云珩:你們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俞幼幼:一無所知,開開心心。 第65章 白池 這天晚上, 俞幼幼又做了一個夢。 她的意識昏昏沉沉,只能感覺到整個身體都在緩緩地下沉,像在水里一樣。 她漸漸恢復了一絲力氣, 慢慢睜開眼, 刺眼的白光照進她的眼睛, 刺激性淚水從她的雙眼中流出來。漸漸的,眼前的世界不再是一片刺眼的白, 她看見了一片藍天。 俞幼幼用力眨了眨眼, 定睛再看,發(fā)現(xiàn)自己是透過厚厚一層水體才看到天空的。只不過那水太清,讓她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 ……等等。 為什么她可以在水里正常呼吸? 俞幼幼以為自己下意識使用了人魚馬甲,一摸耳邊,那里卻并沒有屬于人魚的耳鰭。 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在呼吸。她像一具保存完好、會動、有意識的尸體, 胸腔沒有起伏,鼻邊也沒有泡泡冒出。即使是尸體也會自動浮上水面,而她的身體卻穩(wěn)穩(wěn)地沉在水底, 一切都顯得極為不正常。 當一個人的常識被打破的時候,這個人往往難以避免地感到恐慌, 但俞幼幼經(jīng)歷過穿書,早已習慣了一次次面對身處的環(huán)境的變化,也很快適應了這種變化。 也許是自己又穿書了?這個猜想首先從俞幼幼腦海中冒出。 她嘗試劃動池子里的水, 想浮上去, 卻發(fā)現(xiàn)自己每一次劃動手臂都得花上很大力氣。 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 才終于從池底游了上去。嘩啦一聲, 她從池子里冒出頭來, 甩了甩頭上臉上的水, 環(huán)顧四周——與她看見藍天時設想的不同, 池子的四周并不是露天的景觀,而是純白的瓷磚和墻壁。她再抬頭看,頂上還是那片藍天,隨著注視時間的加長,藍天上的白云還會變化,和真正的天空一模一樣,看不出地板到這“天空”的距離。 這個池子,被裝在一個方方正正的房間里。 如果是其他人,來到了這個奇怪的房間里,總會猜測這個房子沒有屋頂;但俞幼幼心里總有一個模糊的感覺,這個房子是有屋頂?shù)模旎ò寰褪翘炜盏臉幼印?/br> 一個活的天花板。 她艱難地游到池邊,從池子里爬了出來,看起來冰冰涼涼的白色地板的觸感和她的想象有很大差別,她筋疲力盡地躺在地板上休息的時候,地板給她的感覺像溫暖微濕的泥土,散發(fā)著親切的氣息。 俞幼幼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都令她感到親切,哪怕是那折騰了她好久的池子,也散發(fā)著友好的信息。 她失笑,自己竟然會覺得一個池子“友好”,這又是哪部小說?作者的想象也太豐富了吧? 她掬起一捧水,這水積在掌心的感覺就像是放了個鉛球在手上一樣,壓得她的手一沉。 這水不太對勁,太重了。 這個房間給她的感覺,雖然親切,但也和她在原世界的感覺不太一樣—— 這個房間里,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就連她自己,似乎也并沒有在這里留下什么屬于活物的氣息。 她試著站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好像很久沒有被使用過一樣,做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生澀。 她把自己能夠到的墻壁都摸了一遍,沒有摸到門。 她還想再探索一下,意識卻又漸漸模糊,在她失去意識之前,聽見“咚”的一聲,這具身體好像又沉進水里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已經(jīng)走出了一段距離來著。 俞幼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了熟悉的景象,素凈的禪房,旁邊是一個不好好待在劍宗偏要來蹭床睡的馬甲云珩。馬甲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會親近本體,云珩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她的身上,她早已習慣,淡定地把云珩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 云珩早在本體蘇醒的那一刻就醒了,此刻還在裝睡,哼唧兩聲。 俞幼幼隨手揉了揉云珩的頭發(fā),把劍仙烏黑柔順的頭發(fā)揉得亂糟糟,心想:原來是個夢。 隨著穿書時間的增加,俞幼幼的直覺越來越準,她幾乎可以肯定,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夢境。 “系統(tǒng)?”俞幼幼試著在心里呼喚了一句。 沒有得到回復。估計系統(tǒng)又陷入了沉睡。 在俞幼幼聽不到的地方,系統(tǒng)悠悠地嘆了口氣。 它還沒決定究竟是告訴她好,還是不告訴她好,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有一種說法是,如果這世上存在一些不可控的災難,那么讓普通人保持無知就是最好的保護。它的宿主雖然不是普通人,但它不敢肯定這件事情對她來說究竟是福是禍。 它清楚自己的思維受到那次變故的影響,已經(jīng)不太正常了,但它又分不清楚哪一部分正常,哪一部分不正常,只能盡量減少和宿主的接觸,但它又不敢放任自己陷入沉睡,生怕錯過了某個重要的拐點,讓事情變得無法挽回。 不知道系統(tǒng)糾結(jié)的俞幼幼不管云珩還在裝睡,直接握住云珩的手,想讓兩人的記憶互通,卻看見云珩眼中一片茫然。 你看不見我的記憶嗎? 看不見。 奇了怪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俞幼幼的記憶無法和云珩共享。上一次似乎還是與神殿之靈對話的時候。 俞幼幼與云珩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 德古拉揮別滿臉擔憂的瓊,輕松自在地走進了登機口。 青年穿著筆挺的西服,僥有興趣地彈了彈自己的領口,似乎覺得這種服裝很新奇。他有著希臘雕塑一般的五官,眼睛像是戴上了某種美瞳,呈現(xiàn)出一種漂亮的暗紅色,看起來像特制的玻璃珠子,看久了會令人感到不適。他通過登機通道走進了機艙,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一路上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他沒有對自己完美的容貌做任何偽裝,人們甚至會以為是哪個名模在出行。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嗎?”剛好經(jīng)過,阻止了一名乘客使用手機網(wǎng)絡的空姐忍不住對這位過分俊美的乘客說了一句話。 “不用。”德古拉毫不詫異于空姐的詢問,他討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但吸血鬼大公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有一點認知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