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被欺辱,嬌嬌飛奔來救夫君了 第77節(jié)
原本他還想添句威厲的話,警告一番,想想還是罷了,免得嚇到乖乖。 尚宮局的資深老嬤嬤該是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老奴還是第一次瞧見像娘娘這般國色天香的美人,娘娘好福氣。” 老嬤嬤的確不敢多說什么,她長的絕美似仙,銀發(fā)雖然怪異,但也美的恰到好處,便奉承的朝著鹿靈贊美了一句。 沉浮宮中數(shù)十載,像眼前人這般的美人還是頭一次見到,也算是開眼了。 鹿靈托著腮半趴在梳妝臺上輕“嗯”回她。 她唯美的眉眼間染著幾分慵懶,身子骨軟綿綿的,還沒完全從剛剛的余韻中消緩過來。 老嬤嬤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這位娘娘是承歡了,心下便有了數(shù)。 宮里都在傳攝政王三年前就傷了根基,不得子嗣,如今看來不得真,屋內(nèi)彌散的歡情氣息更做不得假。。 這趟來伺候這位娘娘,太后定是要召見她的,屆時也只能實話實話了。 原本老嬤嬤心靈手巧的為鹿靈梳了個巍峨華麗高鬟望仙髻,結(jié)鬟而成,聳立頭頂,惹的鹿靈不情愿的搖頭。 她的頭發(fā)本來就比凡人多些,又長至小腿,即便不戴發(fā)釵她都嫌重。 老嬤嬤連忙不敢在擺弄技藝,福至心靈的為她梳上仙半披散的飛仙髻。 發(fā)釵不敢多用,唯美的紅瑪瑙簪花作為點綴,頭戴鏤空九鳳流蘇金步搖。 鹿靈還是不滿意,倒是沒讓老嬤嬤再梳,默默的讓她把像聚寶盆似得簪花拔了。 不是寶石不好看,太多了,晃眼還重。 “多謝嬤嬤了,辛苦了,就這樣可以了。” 老嬤嬤打開珠寶匣的時候心都是驚的。 每一件樣式皆為皇后才能佩戴的珠釵發(fā)簪,加上這位娘娘身著鳳袍,可見攝政王對其寵愛非同一般。 這會兒倒是沒想到這般尊貴的人會向她道謝,有些不知其中淵源,連忙屈身跪在地上,小心說道, “能為娘娘梳頭是老奴的福分,不敢當謝。” 鹿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嗓音柔和, “起來吧,自是拜跪過,不用再行大禮。” 老嬤嬤起身時膝蓋微微踉蹌了下,鹿靈走到桌上隨手持筆寫了張治療關節(jié)炎癥的藥方,轉(zhuǎn)身遞給她 “你幫我梳頭,我給你開個治療雙膝舊傷藥方,兩日便可緩解。” 老嬤嬤深感意外,恭恭敬敬的接過,想到攝政王癱瘓都被一位神醫(yī)治好了,心下立刻就聯(lián)想到該是這位姑娘的本事。 手中的薄紙頓時就重了幾分,心下斟酌片刻,對著鹿靈屈身說道, “老奴名喚段寧,是尚司局奉御嬤嬤,娘娘往后若有差遣,可隨時傳喚奴才前來伺候。” 面對嬤嬤的投誠,鹿靈輕嗯一聲沒有再說,她的確沒有旁的心思,舉手之力罷了。 ............ 六匹駿馬駕馭的玉輦平穩(wěn)行駛在前往宮筵的寬道上。 鹿靈是第一次來人間皇宮,原本想掀開簾子瞧瞧,但是阿容將她攬在懷中都把她親迷糊了。 “阿容是君主,沉迷..色不好。” 鹿靈被親的軟嘰嘰的,嗚嗚咽咽的不敢哼哼。 她但凡發(fā)出一點兒聲音,阿容就會堵她的嘴。 龍溟容今日以金冠束發(fā),一襲花紋繁瑣的銀絲雪袍盡顯冷肅矜貴。 偏偏動作放肆的很。 龍溟容黑如點漆的瞳眸柔和非常,暖意蕩開,溫柔的要將人融化,解釋的坦蕩又大方, “食色性也,君子好色而不yin,我只想親你,僅有你。” 別的鹿靈聽不懂,這句話鹿靈還是能聽懂的,荒/y的君主往往伴有后宮無數(shù),他僅對她一個人有意,便依舊是君子。 鹿靈莫名被甜了下,泛著霧氣的大眼睛里盈起迭潮起伏的歡愉。 龍溟容沒有完全開葷,但也算開了一半,難熬的緊,唯有抱著她才能稍稍緩解。 面對她,無需克制隱藏心緒。 繁星閃爍的夜色下,被層層巍峨莊嚴的高墻包圍著的皇宮內(nèi),文武百官乃至太后娘娘都在長樂殿等候多時。 攝政王不到,誰敢落座? 長樂殿內(nèi)四角被四季不謝的花樹環(huán)繞,每一株皆是挺拔俊秀,風吹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shù)層,銀輝之下,如雪初降。 宮規(guī)威嚴,女眷們的不敢大聲喧嘩,圍聚在一起賞花賞月。 殿內(nèi)池水碧綠而明凈,水波推動著花燈,華彩流轉(zhuǎn),被悠悠池水環(huán)繞交錯寬宏的白玉地面上,身著便服的百官們排著隊圍著邊疆戰(zhàn)神白晉阿諛奉承。 白晉為什么這時從邊關回來,朝臣們心知肚明。 他該是準備登基容王拉攏來的重臣,以平衡朝中輔國三老的最后一棋。 白晉手持三十萬北唐正統(tǒng)大軍,是目前戰(zhàn)功最為顯赫的將軍,其話語權(quán)不輸任何一位輔國大臣。 在池水中央有三道青白玉小橋銜接上的圓形中央舞臺,臺基四角青鶴瓷九轉(zhuǎn)香爐,煙霧繚繞,似是仙境。 但此刻舞臺上絲竹之樂并未響起,攝政王未到,便是連奏樂都不敢提前。 金碧輝煌的長樂宮殿正中擺著一張金漆雕龍寶座,左右兩側(cè),分別擺放著兩張鳳凰展翅的華貴鳳椅。 左邊已經(jīng)有人落了座,便是這宮中唯一的主人,陳太后。 她身穿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頭梳飛云望仙高髻,斜插九支銜彩珠金鳳簪。 最長的一根鳳簪墜著細細的流光寶石,襯的整張臉,雍容華貴,就是那臉色已經(jīng)差強人意, “攝政王好本事,當下還未登基就目無尊卑,恣意妄為,竟讓哀家候他多時。” 陳太后語氣中帶著不悅的怒意,她想來嗎? 非常不想,但是攝政王要在昭告帝后會來,前朝后宮不得不來,還得帶著鳳印來。 是的,他還是王爺,但是他非要做先封后的事,離譜至極,可誰拿他有辦法? 年邁的張?zhí)淀獬亮讼拢锨耙徊剑叩教笊韨?cè),垂手說道, “太后娘娘息怒,攝政王這幾日身子大好,難免得意忘形,盛氣凌人了些。” 說著,話鋒一轉(zhuǎn),詢問道, “微臣聽聞白晉是娘娘的親侄兒,該是與淮南王有幾分親近。” “哼。” 陳太后冷哼一聲,嗓音中帶著幾分譏諷, “哀家試想你那半枚虎嘯符,該是沒使上一分勁兒。” “昨日清河被所謂的容王妻趕出王府一事,鬧得人盡皆知,哀家看你這張老臉往哪擱。” 張?zhí)的樕┯玻瑖u了聲,就聽陳太后寒聲說道, “哀家能為吾兒從先帝手中拿到淮南已然遂心合意,張?zhí)涤行娜幾约壕褪牵瑒e妄想拖吾兒下水。” 太后要是想替淮南王爭早就爭了,但爭未必能爭的到。 她當初能當上皇后靠的也不是爭,是忍! 宸妃再受寵也不過是妾罷了,她才是北唐皇后并且笑到了最后。 容王身子忽好忽壞,她的皇兒可健康的很,且熬下去,笑到最后才是贏家。 陳太后深諳此道。 張?zhí)党笸肆艘徊剑笮卸Y, “恕臣失言了。” 陳太后擺擺手,倒是笑了笑, “日子長著呢,且等著吧。” 尖銳的公雞嗓子響起,殿內(nèi)所有人都跪了下來,目光望著敞開的雙扇朱色高門。 “容王殿下到!” 在萬眾矚目下,一架奢華的攆轎竟是直接被二十余人直接抬了進來。 進宮架輦,入殿乘轎,攝政王好大的陣仗! 龍溟容無需太監(jiān)攙扶,掀開轎簾,闊步走下。 一襲繡盡霸道銀龍的雪袍,五官輪廓冷漠深邃,俊美無匹。 寡淡生寒的冷眸,攝人心魂,天生便是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 他先是居高臨下掃了眼跪了一地的人,寒漠的眸光瞬時帶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正當眾人要高呼著恭迎容王的時候.... 他忽然轉(zhuǎn)身了,彎腰俯身朝著轎內(nèi)的嬌兒伸出矜貴的手掌。 第82章 白晉之迷 鹿靈握住龍溟容遞進來的手,借著他輕輕拉她的力量走了出來。 她低著頭,卷翹的睫毛在白皙翹挺的鼻梁下投下一層仙女般的絕美陰影。 她抬頭時一雙黑亮的靈眸澄澈如水,帶著瞧見新奇的興奮。 臉上巧笑嫣然,傾人心扉,朝著龍溟容軟軟說了句, “這里好多人呀。“ 龍溟容溫柔的攬著她的腰,他眸光中仿佛承載了浩瀚星辰,明明沒有笑,眼睛卻忠誠的對她溫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