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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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洛城名苑。 馳洛準時在一小時內回來,他掃了一眼客廳和廚房,都沒有她的身影。 「歡歡,我回來了」 屋里又恢復過去的一片寂靜,靜悄悄地,樣品屋,整理的很干凈。 男人敲了敲房門,他站在門外說:「歡歡,開門,讓我進去好嗎?」 「歡歡,至少跟我說句話好嗎?」 依舊沒有人響應。 他試著扭開門鎖,環視一圈,她不在房里? 馳洛走進她房內,看到未關上門的衣柜,掛上一排那天幫她買的幾件毛衣、圍巾、厚大衣,全都整整齊齊、安安靜靜,掛在衣桿上,像是被主人遺棄般,連她最喜歡的白色毛茸耳罩也沒有帶走。 除了他買的衣物,夏翊歡自已的物品全都消失了。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馳洛開始慌了,在家里每一個空間,到處找她。 「歡歡,你在書房嗎?」 打開書房,豎琴比她出現在這里之前更沉默,更灰暗。 娛樂室、書房、健身房、陽臺、后花園,全都沒有她的身影。 她走了。 這一刻,馳洛的心跳愈來愈快,愈來愈慌。 他又回到客廳,眼角撇到茶幾上的紙條,迅速抽起。 絹秀的字跡盛載著看不到的傷心欲絕,他閉上眼,恨透自已過去的所做所為,現在看起來是多么的愚蠢荒唐。 腦海里,突然迸出薇薇說的那句話。 “這是你想要的嗎?” 當時,他覺得自已什么都有。 現在,他除了錢,一所無有。 可悲的,其實是自已。 這一刻,夏翊歡的離開,讓男人深刻領悟,她早已不知不覺在自已心里,占據一方,扎了根。 空氣中,還嗅得到一股少女的淡淡槴子花香。 馳洛沖出門開始沒命的找人,不斷的打電話給她,始終無人響應,飄著雪的冬夜,街頭巷尾、便利商店、附近的每一間餐廳,問過每一個店家就是都沒有她的消息。 密密麻麻的心慌感快把他逼瘋了,歡歡能去哪? 她身無分文,一無所有,身上只有那件單薄的舊款長大衣。 男人焦躁的扒了扒頭發,抬頭看到“佰尚“的招牌,看向對面小公園的長凳,有一個熟悉的削瘦背影,他沖過馬路,緩緩走向那個模糊的背影,逐漸放大、逐漸清晰。 終于找到了,是歡歡! 他繞到少女面前,柔聲地說:「歡歡」 她抬頭,全身發抖,嘴唇發紫,發絲和小臉貼著不規則的雪花,像飄搖在紛飛大雪中的風箏,被冬雪拉扯、肆虐。 馳洛心疼極了,伸手想要抱她,少女卻撐起身,轉身就要離開,搖搖欲墜的身子,風一吹就倒。 男人一手抓住她的手臂,發現不對勁,她全身好燙,他又摸了少女的臉頰、額頭,少女不斷扭動掙扎,想掙脫他的箝制。 馳洛聽見少女虛弱地聲音:「放開我…放…放手」 「歡歡,跟我回家」 「那是你家」 「也是你的家」 她露出自嘲諷刺的笑說:「我的家?是嗎?我家會有炮友嗎?」 男人一時語塞,面露愧疚,低聲的說:「是我錯,先回家,我會跟你解釋,你燒得很厲害,要吃藥休息」 「你走吧」 「你要怎么怪我、怨我、打我、罵我都可以,先回家吃藥、退燒」 夏翊歡的眼神,回到初見那天的孤傲倔強,淡淡的說:「不需要你可憐我」 男人理智地道:「你不跟我走,我只好來硬的」 她當耳邊風,徑自往與男人相反的方向,邁開腳步。 下一秒,夏翊歡感到自已騰空。 馳洛直接攔腰抱起她,走在冬雨飄雪的大街上,她不斷掙扎,身體因為長時間被寒意入侵,太虛弱,沒動幾下就體力不支,暈倒在男人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