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青天大老爺(有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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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時禮安然無恙地從牢里出來,擱是前些時日出來定當高興,可現在金鼠姑不見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從牢里出來,卻只有擔憂…… 金鼠姑是受不得苦回蘇州了?還是在折回來的路上被踩爆了?亦或是風雪遮眸迷路了?一連幾個疑問,從她消失的第二天安時禮就在思考,并給出了答案。 受不得苦就不會陪他坐牢還背rou與他吃,她是愛吃棗兒湯,有些不三不四的毛病,但她的心里有他,而若是迷路,這也迷得太久了,更是不可能……一一排除,留下的答案是被人一腳踩爆了。 一只成精的精怪被踩爆了會死嗎?尋常的螺沒了殼早已死去,但她活的好好的,就算被踩爆了,也能起死回生吧……安時禮色變如灰,傍徨無策,不敢細想,更不愿意相信這個可怕的猜測。 安時禮出天牢的小耗不脛而走,牢房外早有禮部人員來相迎。 董鴻卿和周仁在寒風之中,眼眶泛紅,齊聲喊一句大宗伯,安時禮聽見了,可他意休不休,地注念金鼠姑,沒有回應,甚至忘了問自己為何能出來,拖著一副丟了七分魂三分魄的rou體回府。 路上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金鼠姑或許回到了府上,想到這兒安時禮催促車夫拍拍馬兒的三叉骨,加速回府去。 揣著一顆激動的心回府,越是期待,失望越大,府里無佳人之影,金鼠姑并沒有回來。 問阿刀有關她的蹤跡,阿刀搖頭不知,說:“那日得知大宗伯入天牢后,她瘋了似地跑出府,之后就沒有再回來了。” 期待落空,身心隨之頹廢,安時禮站著打了好幾個旺壯,沒有田螺精陪伴,他日夜心悸,不久便生起壯熱,而背后將要愈合的傷口不知為何忽然自裂開,流黃膿,火辣辣的疼,好似一群毒蜂來刺之。 兩下里的折磨,一夜過后,安時禮清減得走路都不穩,醒來后復想到消失不見的金鼠姑,心痛神馳。 胸口疼,喉間也疼,隱有一股甜腥的味道彌漫開,安時禮拈來手帕一咳,雪白的帕子離開唇邊后竟開了一朵紅花。 他想他的身子沒有什么疾病,但得了更可怕的疾病——相思病。 無人知安時禮得了相思病,以為他是飽受了一頓折磨,見光的身子消受不得才如此虛弱,不敢上門打擾他調攝身子,直到第五天,周仁與董鴻卿才攜拜帖與人事來。 相思成疾后無藥可醫,調攝了幾日,安時禮的病情不見好轉,垂頭落頸,病容可憐,見客也得隔著屏風見。 “大宗伯遲遲不好,萬歲爺那頭急倒得亂轉了。” 略敘片時,隔著屏風,周仁自顧說起近日宮中的趣聞。 金鼠姑的事兒還沒個開交,安時禮不關心宮中發生了什么,但周仁提起了,話說一半且頓住,想來這件趣事兒與他有關,他不好沉默到底,便問:“為何?” 周仁呷一口甜茶:“去年大宗伯的府上不是頻發怪事兒嗎?府中總是無緣無故有東西被打碎。這段時日宮中也發生了這種事情,奇珍異品都碎成了渣,文淵閣里排得整齊的書,也忽然亂成了一團,不知是什么個物什在搗亂。”說著,頓了一下,揭開蓋子,撥一撥茶水,喝口茶潤喉。 聞言,安時禮驚而坐起來,身上穿一件中單,腳下套著一雙襪子,就這樣不妝不束,掉禮掉態地從屏風后面跑了出來:“什么時候開始的事?” 安時禮的反應極大,周仁被過喉的茶水嗆得鼻腔都澀然,俯身咳嗽不住,一個字也回答不了。見狀,董鴻卿替他回話:“應該是十日前吧,似乎也因為發生了怪事兒,萬歲爺才一改態度,讓大宗伯從牢中出來。” 安時禮屏住呼吸,仔細一算加上今日,金鼠姑恰好消失了十日,他敢十二分確定,在宮中干壞事的物什便是田螺精。 “我要入宮!”安時禮委憊的精神一掃而去,火里火發,奔至寢房換上簇新的公服,撇了府中的客人出門。 放了安時禮后,宮中的怪事不再發生,但萬歲爺怕腌臜的東西還在宮內,安時禮遇到過同樣的事情,也許他有辦法,聽他要入宮來,萬歲爺高興不已派宮人相迎至書房。 心中有隔閡的君臣相見,面上卻一派和氣。 禮畢,萬歲爺賜了坐,安時禮拜謝后卻不坐:“臣這幾日在榻里躺得骨頭酥軟,想站一站。” 萬歲爺訕訕笑了,問一番他這幾日在牢中的經歷,然后哀一聲,嘆一聲,權當是帝王的歉意了。 安時禮入宮來不為自己,是為金鼠姑,一番敘話后,他把話題扯到金鼠姑身上:“聽說宮中發生了怪事……” 萬歲爺也正要起問:“發生了些怪事兒,朕聽人說,去年愛卿的府上也頻發這種怪事兒,不知后來是怎么區處的?” “回陛下,想來是‘祟’趲前出沒了,放些壓歲錢壓住它便能將它驅趕出宮。”安時禮別有心思,跪在地上的雙腿顫抖不住,他緊張地吞咽口水,“不過也許不是祟,而是其它物什,臣斗膽去查視一番,別作圓便。” 萬歲爺允了。 文淵閣與萬歲爺的寢宮是兩處東西被打碎最多的地方,尤其是日常起居的寢宮處,東西時不時就碎,宮人收拾干凈了,沒一會兒又碎,有人在的時候碎開,萬歲爺休息時還劈里啪啦個響。 不知原因,又沒有辦法,這幾日只好把易碎之物全部換下,這是個好辦法,但換下后文淵閣開始遭殃了,架上按序號擺得整整齊齊的書亂成了一鍋粥,據值宿的官員說,書倒落的時候是毫無預兆的,就像晴天里一道雷,雷后還瓢潑一場可摧毀房屋的暴雨。 因為這些奇怪的動靜,諸多大學士值宿后就一病不起,有的甚至胡言亂語,說有宮中入了妖魔鬼怪。 安時禮佯裝懂得驅怪物什,一臂端著,在寢宮轉了一圈,搜尋不到金鼠姑的身影想是在文淵閣里了,故作高深地皺一下眉頭,出寢宮前像模像樣,抖抖衣袖:“得去文淵閣瞧一瞧。” 隨后跟著宮人來到文淵閣,他在閣前立定,道:“人多會把它嚇跑,我一個人去瞧瞧,你們在外頭守著吧。” 宮人不敢多言,點頭而已。 安時禮有感,金鼠姑就在這兒里頭,心止不住亂跳,臉繃得似笛膜兒,他將鼻里的出入之氣調整平穩,一臉的緊張氣放緩了七分才邁步進入。 金鼠姑不經嚇,安時禮放輕了動作,推、關門輕輕無聲,到了里頭,他移步至寬敞之地,柔柔呼:“乖乖,在否?” 一聲落下,文淵閣仍是寂靜無聲,安時禮沉吟半晌,不死心地再呼: “乖乖?” “在否?” “乖乖,我是大宗伯,汝在否?” 說自己是大宗伯,文淵閣才有了動靜,不多久,安時禮看到一只剛睡醒的田螺,從案上的花瓶里爬出來,花瓶光滑,它吃力地向上爬三步,便會往下滑落一步。 “乖乖。”安時禮精神洶涌,含淚箭步上前,把金鼠姑小心捧起,還用臉頰去蹭她的rou身,“我的乖乖,我還以為你被踩爆了。” 文淵閣不是能談話的地方,尋得金鼠姑,安時禮迫不及待要回府,離開宮門之前,他取黃白一包,放在角落,敷衍無比:“是祟,這東西放在此處,便不會再發生怪事了。” 做完這些,安時禮托言頭疼,乘上馬車回府,自始至終,金鼠姑都像一顆搓熟的湯圓,呆在安時禮的袖內。 回到府,金鼠姑變回人,第一件事兒是去尋水喝,咕嚕咕嚕把一壺水飲落肚,才抱著安時禮說想念,一雙眸兒勝秋波。 安時禮的想念不必金鼠姑的淺,與她一個揉進骨rou中的懷抱:“乖乖,你怎去宮中了?” “因為我不想大宗伯死掉啦。”金鼠姑帶著哭腔說道。 身兒挨著身兒,安時禮豎耳聽金鼠姑的發脫口齒。 那日去背水晶鴨的路上,偶然遇見了要去宮中面稟萬歲爺的東廠校尉。萬歲爺既是個聽信道士之言的人,想來也信邪祟之事,金鼠姑想了想,打帳入宮里一趟,沒準誤打誤撞,能尋到救安時禮的方法。怕那要入宮里的東廠校尉走遠了,不敢耽擱,將鴨腿背到安時禮身邊就去追東廠校尉的足跡。 跟著東廠校尉來到金碧輝煌的皇宮,金鼠姑大氣不敢出,偷聽萬歲爺和東廠校尉之間的談話,原來他們的葫蘆里賣的是毒藥,要慢慢折磨安時禮至死。 不尋到辦法,等年一過,安時禮必死無疑。 那晚,金鼠姑沒有跟著東廠校尉離開皇宮,她爬上萬歲爺的袍角,跟著萬歲爺來到了寢宮,之后藏在不起眼之處琢磨救人的辦法。 以她的能力干不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來,但能弄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怪事,金鼠姑輪眼打量了寢宮,四處可見表里皆瑩的什具,而龍榻邊的屏風上,赫然寫著安時禮的名字。 屏風上還有其它人的名,金鼠姑知識少,只認得安時禮三個字。 阿刀說過,寫在這里的人名,不是被殺就是被貶。金鼠姑實在坐不住,趁萬歲爺熟睡的當兒,她變成人,笨拙地握起一支半干透的筆,點一點,涂一涂,劃去了安時禮的名字,并在屏風的頂處,寫下:孽障!不得殺良臣! 孽障二字筆畫多而繁,所幸金鼠姑學過怎么寫,雖寫得不秀氣,但也能辯出是個什么字。 在屏風上留下歪斜的字后她變成田螺,底發力氣,用頭部去撞擊什具,管它價昂貴否,精美否,一一撞落在地,讓它碎成一文不值的渣。 什具自碎,屏風上又留下了那行字,起初萬歲爺疑神疑鬼,當是有宮人傾慕安時禮而故意為之,呵呵一笑,只將身邊的宮人換去。 不過后面的事兒越發怖人了,萬歲爺幾次親眼見到擺在端端正正的什具倒落碎開,亦或是聽見如泣如訴的女音,在榻底傳出,或在梁上回繞,而立在臺上的燭火會無風倒塌,把易燃之物燒成灰燼。差人搜尋一番,并沒有搜到有人藏身在寢宮內。 不是人,當是進了邪祟,萬歲爺尋那名叫竹心的道士來抓。然而這名竹心是個騙人的道士,對抓邪祟之事是個一竅不通的蠢貨,支支吾吾,只說把寢宮易碎之物換去,便不會再碎了。 萬歲爺聽之,可惜竹心此方法不能為君解憂,寢宮的東西不碎了,文淵閣卻開始遭殃。 為何是文淵閣,因為金鼠姑去過這處地方,知道這里頭的東西好砸。 文淵閣遭殃的第二日,萬歲爺左思右想,想起屏風上的那行字,望月喃喃自語:“是因為朕一時昏庸,為貪一時之樂,知安尚書乃忠臣也要殺之,故連邪祟也惡朕嗎?” 當晚,萬歲爺做了個夢,太上皇入夢來,道他無能似桓靈二帝,主張頌德政之臣不留,要留讓那黎民出血之jian人,眼光落地后鬼見而辱之,民遇而欺之,可笑可慨也。 怪事頻發,加上太上皇這個夢,萬歲爺驚魂不定,醒來就讓人放了安時禮,人一放,怪事不再發生。 這般那般,安時禮最終托金鼠姑的福脫禍了。 聽訖,安時禮又哭又笑,不由泣數行下,用口啄金鼠姑的嘴:“誰許你這樣自私,害我在府里擔驚受怕。” “我不想要大宗伯死掉。”金鼠姑有些后怕,怕安時禮嗚呼了,她也不想當小眼薄皮的精怪,見一個愛一個了,“大宗伯那么漂亮,死掉了多可惜。” 曉知事情的前后,摟抱在一起后rou體心照不宣地交纏起來,倏爾倒在榻里。 你桃腮添朱,兩條腿兒熱攢攢把我腰兒攀,我左邊地火熱,輕撲撲將你的腰兒握。 你的盈盈喘笑低聲把我名兒喚,我頻咽津唾把你舌頭吮。 你兩只摻摻手把我緊抱,我便把股間玉琢成的花心穿透,液露汩汩弄得雙方都暢叫。 曠一曠,饑女餓男沾了皮后比干柴烈火還熱猛,安時禮的相思病瞬間瘥,塵柄蘇醒后在花xue里游龍般,幾日的相思情傾注guitou上,一下深一下淺,也在道自己的喜歡。層迭的花瓣在回應送來的相思,翻動得那樣自由柔軟,花xue夾著一粒丹砂,在搗弄下暈染開,花xue濕紅得晶瑩,流出的yin水滋潤雙方。 安時禮枕席上的功夫更上一層樓,力度把握得當,稍占勝色。金鼠姑的玉體酥軟似棉,嬌啼婉轉,一種半嗔半喜道喜歡,一場結束,自翻身跪榻,要安時禮當殼:“要大宗伯當殼。” “許你許你。”安時禮捋硬半軟的塵柄,彎腰前俯,雙手撐在金鼠姑的身子兩邊,先分其股縫,指尖再撥開細線縫兒,而后guitou著溶溶的花xue就刺,次次刺其癢處。 我刺你聳,第二次也恩愛,金鼠姑熟練吞鎖,安時禮如常抽插,時而露出舌尖,舔舐香背。 這一夜,鬧了八次,當中有四次不用尋常的男女歡愛之勢,各用手弄一回,又各用嘴兒答應一次,把耀眼的金烏羞得下山做春夢去,月兒升起來躲在云團中偷瞧了半日,他們才舍得停下,歡愛得不知所以然。 夜漏二下,樹影橫窗,角枕粲兮,錦衾爛兮,相思道盡,人兒翩翩清爽,一夜好夢,不再細述。 這個年安時禮過得不太好,但也不是不好,他自幼聰敏勝人,工于詞,善詩賦,為詩禮之家,遍歷閥閱,初仕禮部,積有家資,如今不如與草堂為鄰,以育子弟為業,講貫知識,助其成材。 君臣間生有嫌隙,那么盡忠無益,即使韜晦己光,君也嫌他才華浮露。不惑主,不咆哮作威,反惹一身禍來,繼續任禮部尚書一職,難以安享祿位。 想一想,所謂盡忠,不一定要在朝廷上。 安時禮自有打算,開年沒多久便上書致仕。 二十六致仕,未免倉促,萬歲爺啞然未允,也忽然惜才。安時禮意已絕,倔強之態,十分堅定,只好各退一步。 萬歲爺道官職在身,也可講貫知識,恰逢揚州知府去歲稱病歸鄉,知府一職空缺無人選, 便讓安時禮去揚州為理:“愛卿風流,到揚州去,能為讀書子弟作法也。” 蘇州離揚州近,去此處為理,金鼠姑亦是一只腳踏回了故土,且蘇州學風頗勝,近鄰揚州亦不弱,到揚州去是個不錯的選擇。 猶豫一番后,安時禮終于領旨。 “揚州?”金鼠姑果真高興,欣喜之色可掬,“大宗伯,揚州也好啊,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就知你會高興。”安時禮分了一些心思在兒女情長上,辭色愈更溫柔,“只不過以后你不能叫我大宗伯了,我已不是禮部尚書。” 整日價大宗伯的叫,金鼠姑已成習慣,現在叫不得這個稱呼,口齒一時難改正:“啊,那我得叫大什么好呢?知府大人啊,那就是青天大老爺了!我的大殼兒,你這官是越做越大了。” “何以見得?”從一等一的禮部尚書變成一州知府,哪里是越做越大了?安時禮疑惑。 “因為禮部尚書,平頭百姓稱為大宗伯,而知府大人平頭百姓卻稱為青天大老爺啊。”金鼠姑一邊解釋,一邊把自己的物品收拾進竹簍里,當初安時禮的壓歲錢,也不忘帶上,怕途中東西顛出來,她尋了一些封條來打叉。 安時禮偏頭,還是不明白。 “哎呀!”金鼠姑急嘴急舌解釋,“因為在朝廷里做事的官,要聽上面的,看著過的是大紅日子,其實不然。可是在州縣里做事的官是百姓的衣食父母,還掌握生殺大權,所以安時禮禮,你這官是越做越大了,青天大老爺!” 說著,挑起兩個大拇指:“忒棒!” 安時禮終于是聽懂了,金鼠姑是在比稱呼罷了,青天大老爺此稱呼,聽起來確實高大宗伯三板兒。 雖是哄人的話,安時禮也高興,滿面春風,態度風雅,眠倒笑嘻嘻的金鼠姑,脫去衣裳,塵柄湊之就抽插:“好個甜螺,就會打勤獻趣騙塵柄,讓我聽聽待會兒這嘴里能不能讓玉屑紛飛。” 正道是天真可愛得君憐也。 “玉屑紛飛有何難,我待會兒股間藕絲還能縛君柄。” 金鼠姑愛極了安時禮的形容身段與言談舉止,受插,松身兒享受,笑撫他乳,香喉里一群群燕飛出。 聲嬌嬌軟軟,聽者不能自持。 “這……”好句風情話,嬌癡在下,激得安時禮欲望大作,“你個小白丁,哪里學來的雅氣?” 金鼠姑一臉傲色,身兒扭成扭股兒糖往安時禮身上靠:“嘿嘿,我在青天大老爺這兒打了墻角,想必是聰慧過人,近朱而赤罷。那句話怎么說,說是‘吳下阿蒙,自視亦覺刮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