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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也沒有來上課,果然,像上個星期那么好的運氣,只是一種偶然。 他是臺上角,我是座下面目模糊的陌生人。他不會記得我。 如果相愛太難,那么愿他一人平安喜樂。 傅司年甚至還去翻了垃圾桶,可是當初燃燒的灰燼早就被處理,仍灑在各地,飄散在天地里,怎么找都找不回來了,日記本也就永遠有了殘缺的那幾頁,留下了猙獰的傷疤。 可是就算是缺了那么幾頁,也仍然可以作為重要證據,扔到許落嘉的臉上,冷笑著罵他是騙子,不是說不喜歡了我嗎,這是什么,我問你,這是什么。 傅司年的心里安定了一些,隨手打開車載音響,瘋狂的搖滾樂又響起來,喧囂于江邊。 這倒是提醒了傅司年。當初許落嘉去蜜月旅行的時候,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是寄了一張唱片專輯給他。 去哪里了呢,傅司年的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一點一點地開始思索。 可是當初實在是太不以為意了,他根本沒有把那個東西放在心上,如今要回憶起來,實在是很困難。 于是,傅司年停下車,下車,靠在江邊,打電話給小泉: 小泉,問你個事,當初許落嘉給我寄了一張唱片,好像是你幫我簽收的?放在哪里了你還記得嗎? 小泉正處在放假的狀態中,這會忽然聽見老板的電話,滿頭大汗: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泉說,好像是,扔了 扔了? 對 誰扔的。傅司年的聲音很冷淡。 小泉的后脊背的寒毛立刻豎起來了,一旦傅總出現這種聲音,他就覺得事情出現了很大的危機狀態,但是他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初簽了快遞以后,他遞給傅總,傅總看了沒看,知道是嫂子寄過來的禮物后,點頭,說扔了吧。 我問你,誰扔的。 我小泉小聲地說道。 立刻去人事,多付給你三年的工資,節目結束以后,我不想看到你。 小泉差點跪下了,說:沒扔!沒扔!傅總,你聽我說 說。 當時是您讓我扔掉的 傅司年: 小泉擦掉額頭上的冷汗,說: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您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您雖然讓我扔了,但是我并沒真的扔掉,而是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拆掉了畢竟是你說不要的東西。 拆掉了,然后呢。傅司年站在江邊上,眺望著遠處的郵輪,可是眼神完全不像聲音那樣平靜,低沉黯然,仿佛蘊藏著一團揮之不去的迷霧。 我拆掉了,聽了一下,然后嫌吵,就沒管了,但是我沒有扔掉的! 傅司年深呼吸一口氣,現在還能聯系得到那個酒店嗎? 這不好吧,都過去了這么久,怎么會留意一個普通客人的東西。小泉戰戰兢兢地說。 傅司年的指骨輕敲欄桿,風輕云淡地說:那就成為特殊的客人。 啊?小泉還沒明白,電話就被掛斷了。 可是沒過多久,小泉就明白了傅司年是什么意思。 傅總雷利風云,立刻打電話給公司的財務,與那家酒店的母公司談判,%的股份,成為持有酒店股份的絕對話事人。 接著開始查監控,查員工,用了一個小時的功夫,在公司倉庫的第769個柜子的D83層找到了那張唱片。 柜子被拉開,唱片安安靜靜地躺在中央,周圍堆著其他亂七八糟地雜物,上面全部都是灰塵,看起來臟兮兮的。 可是全酒店的員工,上至經理,下到門崗保安,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祖宗,可算找到你了,你知道你值了多少錢,多少人的未來嗎。 酒店經理小心翼翼地把唱片抽出來,用衣服擦干凈上面的灰塵,遞給早就等待的直升機飛行員,千叮嚀萬囑咐: 一定要好好的啊,掉了一根頭發我們就別活了。 飛行員: 唱片本來就沒有頭發。 經理整理了一下臟兮兮的衣服,訕訕地笑:這不是幽默一下嗎,提心吊膽了這么久接下來就看你了。 飛行員莊重地點點頭,捧著那張唱片,一步一步地走向酒店頂樓,那里早就停好了一輛直升飛機,上面的螺旋瘋狂轉著 ,發出巨大的聲響。 隨后,待把唱片包好以后,兩名飛行員戴好裝備,直升飛機就此起飛,去往遠方的G市。 直升飛機的效率果然很高,傅司年趕在許落嘉回家之前,拿到了那一張唱片。 他冷靜地拆開,仔細端詳著,唇角邊勾著一抹極輕極淡的微笑,騙子,許落嘉,這回你沒有辦法抵賴了。 過了半小時以后,許落嘉回家了,一進門,落嘉身上那種濃烈的酒精味和香水味就直沖傅司年的腦門。 傅司年站在玄關處,抱著雙手,冷淡地嘲諷他:許落嘉,你身上都什么味。 落嘉已經有點懵懵了,他低頭抬了一下手,聞聞自己身上袖子的味道,鼻尖聳動著,茫然說:沒什么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