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天師爆紅娛樂圈、跑團后我成了科研大佬、被直男室友寵壞了、放棄苦逼暗戀后,我掉進了糖罐、跟豪門影帝聯(lián)姻后他真香了、掰彎自己和大神HE、穿成爽文對照組里的作精女配、被渣后我和渣攻結(jié)婚了、你是人間理想、茫茫
傅司年習(xí)慣了,現(xiàn)在才十點鐘左右,許落嘉可能還在事務(wù)所加班,屋里沒人很正常。 可是當按下燈的開關(guān)的時候,傅司年忽然反應(yīng)過來,許落嘉已經(jīng)辭職了。 他用目光在屋子里巡了一圈,空的。頒獎晚會已經(jīng)散了,許落嘉能去哪。 傅司年拿出手機,劃了劃,頁面很干凈,沒有新信息。 他的手機頁面向來很干凈簡潔,從前跟情人開啟一段關(guān)系之前,他絕對會事先說明:沒事別找他。 他要的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py,所以沒有什么人敢隨便發(fā)信息給他,一旦越了界,很快就會被他拋棄。 傅司年把手機一扔,手機摔在沙發(fā)上,翻滾幾下,旁邊有幾張紙很顯眼,疊得整整齊齊的,略微有些發(fā)黃,傅司年的視線落在上面,掃到了自己的名字。 許落嘉寫壞話罵他嗎,傅司年想。 他拿起來一看,字跡整齊又稚嫩,上面記的時間,也是好幾年前? 那幾頁紙正是許落嘉撕下來的日記,邊緣處微微地翹起來,紙張因為長期的撫摸已經(jīng)變得有些透,仿佛用手指一戳就會破洞,上面還有幾個淺淺的小坑,像是水的痕跡。 傅司低著頭,將一頁一頁地看完以后,把紙又重新疊好。放回去,好半晌,才冷笑一聲。 他想起許落嘉說過喜歡他,喜歡了很久,卻沒想到是這么久。 并不會覺得感動,只覺得無聊,幼稚,可笑。 從風(fēng)衣的口袋里拿出打火機,一簇淡藍色的火苗亮起,卻并不點煙,他只是盯著那簇火苗,目光深邃。 傅司年很少很少抽煙,只有在極度焦慮或者不安的時候,才會無意識地抽煙。 他玩了一會打火機,須臾,他從沙發(fā)上拿起那幾頁滿紙荒唐,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把那幾頁日記給燒了。 燃燒的灰燼全部飄進垃圾桶里,溫度褪去,變成一團墨黑色的垃圾,就像被糟蹋的真心,再也不會被人看一眼。 傅司年這才感覺到心滿意足。然而環(huán)視這個屋子只不過是隨手扔給許落嘉的一套房子,許落嘉便好像真的把他當成了家,真情實感地花心思去裝飾它。 整體的裝修沒有變,極其冷淡的黑白風(fēng)格,卻因為墻壁上各種電影海報物料而變得鮮活,顯示出這個家的主人在從事電影相關(guān)的工作。 在電視機旁邊擺著一個唱片架,上面塞滿了各個年代,各個風(fēng)格的搖滾唱片。還有隨處擺著一些成雙成對的擺件和玩偶,造型別致又可愛,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能看得出許落嘉是很認真地在布置的。 傅司年卻越看越煩躁,一種無妄的惡意從心中慢慢地生長,像一條吐著芯的冷蛇。 從前是單純的冷漠和無視,可是當落嘉一次又一次地剖出自己的真心的時候,傅司年卻想換個方法折磨他。 先是給他一點希望,吊著他,然后再故意讓他的期盼落空,欣賞他失魂落魄的模樣。 許落嘉是懵然不知的,非常好玩弄從見他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許落嘉像個可以隨意擺動折騰的木偶。 傅司年坐在沙發(fā)上開了一瓶酒,打電話給許落嘉:都幾點了,你在哪。 許落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敢置信和振奮,他放下手機看了看,確定是傅司年,說:馬上!我馬上就回家。 許落嘉摳著椅子上的花紋,低頭哀求,你等等我好不好,歌曲的小樣臨時出了一點問題,我改好就回去,很快的,很快的。 傅司年不置可否地點頭,行吧。 掛了電話以后,許落嘉對著手機傻乎乎地笑,雖然不知道傅司年為什么聯(lián)系他,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傅司年主動問他在哪里。 聞一凡看在眼里,問:怎么突然這么高興? 落嘉趁著調(diào)試音響的功夫,眨巴著眼睛,笑瞇瞇地說:家里人打電話叫我回家呀!我得趕緊干完活。 聞一凡笑,搭著他的肩膀說,本來還想請你吃飯來著,臨時叫你加班。 落嘉搖搖頭,說:不用啦,下次我請你吃飯。 然后閃身進了錄音棚。 許落嘉的嘴角一直掛著笑,幸好這是一首甜甜的愛情歌曲,現(xiàn)在的情緒正合適。 錄音室也很滿意許落嘉的表現(xiàn),對玻璃里的許落嘉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后轉(zhuǎn)頭對身邊的聞一凡說:你真是沒找錯人,這真是個寶,難怪你大半夜的也要陪著。 聞一凡笑而不語,一會,才說:好好帶他,他很棒的。 錄完以后,許落嘉麻利地收拾東西,準備走了,聞一凡對他說:外面好像快下雨了,我送你吧。 許落嘉搖搖頭,說:不了,謝謝聞總,我自己走就可以啦。 聞一凡不再客氣,說:路上注意安全。 許落嘉一出錄音室就直奔共享單車停放地點,這個點正是B市夜生活開始的的時候,路上可能會堵車,他開共享比較好。 一陣風(fēng)刮過來,落嘉縮縮脖子,天氣好像有點冷,他穿得不是很多,只有一套參加晚會的西服,外面裹著悅姐給的羽絨服。 許落嘉搓搓手掌,扣起羽絨服的兜帽,劉海便被壓下來,柔順地貼在額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