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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年的眼神盯著許落嘉的嘴唇,目光里帶著一點誠懇,一點兇狠,還有一點坦蕩的愛意,湊近許落嘉的耳畔,幾乎要咬上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再次低聲纏綿地說,不是演戲,是真的。許落嘉,你要不要跟我結婚。 耳邊的鐘聲依舊在回蕩,新郎說情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一切的聲音許落嘉都能聽見,又仿佛一切都模糊,寂靜無聲。 傅司年拿出那個朱紅色,精致的盒子,單手打開,握著,遞到許落嘉的眼前。 盒子底部是柔軟而光滑的天鵝絨緞面,中間微微凹下去,露出一個凹槽,中間放著一枚戒指,奢華而內(nèi)斂的素銀圈環(huán),鑲嵌的戒指是美妙而圓滿的圓形,細看,其中的切割工藝十分精致,周圍還鑲嵌著整齊的小鉆。 鉆石的光芒在陽光下絢爛,花窗的斑駁色彩是夢境,氣球的燦爛是一場瑰麗的幻象。喝多的眩暈感再次鋪天蓋地涌上來。 許落嘉久久地沒有說話,可是從脖頸到耳朵尖,全然通紅,仿若新娘手上的玫瑰色彩,身體僵硬著,仿佛失去了動作的能力。 當鐘聲漸漸地退卻以后,隨之而來的是禮炮聲,落嘉被轟鳴的聲音震得嚇了一下這是他的第一個動作。 而后他的指尖動了動,像冰雪過后融化的春天,落嘉全身都在微微地顫栗。 他鼓起勇氣,踮起腳尖,環(huán)抱住傅司年。 落嘉忽然哭了。 這淚水里說不清楚帶著什么滋味,有這么多年得償所愿的感恩,有對于過往漫長歲月,求不得,看不見,行不得的苦澀,還有對于眼前人的無限愛戀,整顆心臟都溢滿了這種澎湃而激烈的情緒,快要承載不住。 落嘉的嘴唇動了一動,終于從喉嚨里發(fā)出模糊的聲音。 傅司年攬住落嘉的肩膀,仿若真誠憐惜,撫摸著他的頭發(fā),軟聲問, 怎么了,寶貝,你哭什么好啦好啦在這里呢。 喜歡落嘉顫抖著發(fā)出這個詞語,即使模糊,即使小聲,可是那其中卑微幸福的滋味,像是從心臟當中剖出來的這句話。 即使動作輕柔,話語誠摯,可是因為擁抱,許落嘉看不見傅司年淡漠冰冷的眼神。 他只是顫抖著,執(zhí)著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喜歡喜歡傅司年,我好喜歡你。 傅司年繼續(xù)拍著他的背,拍了一會,便有些漫不經(jīng)心了,好了好了,別哭了。 傅司年單手扶住落嘉的肩膀,從自己的懷抱當中把他抽出去,用指尖揩去他眼角掛著的眼淚,而后取出那枚戒指,握著落嘉不斷顫抖的指尖,將指環(huán)套上去。 好了。戴好戒指以后,傅司年又與落嘉的手握了一下,十指緊扣。 傅司年對著落嘉笑,歪頭嗯?了一聲,一雙瀲滟的桃花眼已經(jīng)褪去鋒銳的冷漠,滿眼寵溺和深情。 戴上戒指其實只有短短的幾秒鐘。可是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幾秒鐘也像一生這么漫長。 手指的溫度仍然溫存,落嘉白皙的臉頰仍然馱著緋紅,眼睛也哭得像兔子一樣,害羞地笑笑,移開眼神,視線飄向遠處結婚的劇組。 一種像蜂蜜般濃稠的幸福浸入他的靈魂,讓他覺得這世界上無論什么都可以熱愛,什么都可以贊嘆。 教堂前面的劇組已經(jīng)拍完了結婚的戲,大家各自散開,幸福的氣球已經(jīng)失去蹤影,只有落了那一地的彩紙碎屑證明這個方才的幸福和甜蜜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 可是滿地散落的彩紙也不得人憐惜,只能被踩踏,無視,有的粘在鞋底,還要讓人煩惱地跺開,有的撕不掉,走出劇組,去到位置的遠方,然而無論去哪里,最后都只能成為垃圾。 落嘉忍不住親吻一下手指上的戒指,滿心歡喜。 教堂前的婚禮和親吻是假的。他們是在拍戲。 幸好,他和傅司年的甜蜜和確幸,都是真實的,無法磨滅的,永恒的。 可是,落嘉怎么忘記了,自己是在影視城里。 走進這里,悲歡離合,陰晴圓缺,所有的故事都是假的。 從頭到尾都是虛情假意,只有他一個人當真了。 第15章 戒指被戴在左手的無名指,在這根手指上,有一根細細的血管直接連接著心臟。 落嘉老是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個銀色的指環(huán),偶爾轉頭看一眼在開車的傅司年,然后忍不住用戴著指環(huán)的那只手捂住心臟,手掌之下,是一片蓬勃的溫熱。 你想去哪里,送你回家,還是我們?nèi)コ詡€晚飯,我叫人定位置。傅司年問。 你要是有時間,我們就去吃晚飯可以嗎。落嘉十分遷就,口吻柔軟,眼睛笑得彎彎的。 那我們?nèi)コ燥垺?/br> 車頭一拐,匯入另一條車流,不徐不疾地往前開著。傅司年開車很穩(wěn),完全看不出來是喜歡半夜喜歡開著跑車去玩極限的人。 等紅綠燈的時候,傅司年隨手擰開音響,竟然又是《RUSTY NAIL》。 落嘉眼神一動,這首歌他已經(jīng)聽過許多許多次,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還要流多少眼淚,才能夠將你忘記 歌詞正好唱到這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