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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說:咱教學樓六樓,有人找你。 焦舒厭直覺是赫斐然找他,但是他不明白好端端的,赫斐然為什么突然約他在頂樓見面。 男生送了他一程,就走了。焦舒厭道:謝了兄弟。 男生揮手:讓我沾點你們的考運就行了。媽的數學真難啊。 等他走了,焦舒厭才上六樓。 六樓是一排空教室。夜里漆黑漆黑的,一個人站在走廊吹風還有些瘆人。 不過好在,焦舒厭很快就發現走廊的盡頭有個身影。 那個身影慵懶地靠在矮墻,仰頭看著夜空。 下意識的,兩人同時發現了對方。 焦舒厭幾乎是一瞬間,心臟開始噗通噗通跳起來了。 他盡量鎮定地往赫斐然的方向走來,若無其事道:找我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赫斐然笑了笑,道:這里不容易被老師發現。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倦,不過依舊是溫和的。 焦舒厭看了他一眼,道:你要學會拒絕。 這要是所有老師都來找他幫忙,神仙也忙不過來啊! 看出焦舒厭眼中的關切和心疼,赫斐然揚起嘴角,道:謝謝老婆。 謝我干什么?焦舒厭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在高考之前這么累。 老婆抱抱。赫斐然說。 焦舒厭咦了一聲:你什么時候變這么rou麻了? 不過他雖然嘴上這么說,身體還是快步走了上去,把自己塞進赫斐然的懷抱中。 不得不說,視線因夜晚受到限制后,其他感官會變得異常敏感,焦舒厭只覺得赫斐然的信息素好香啊,比全世界的香水加在一起都香。 赫斐然抱著他,道:舒厭,我是不是有些想你了? 焦舒厭發現他的聲音抖了一下,雖然很輕微,但焦舒厭還是捕捉到了。 不過他問的這個問題,焦舒厭沒辦法回答:我怎么會知道你的想法啊? 應該是想的吧?因為焦舒厭也有點想赫斐然了。 尤其是在面臨巨大的考試壓力,卻始終見不到對方的時候。 臉埋在焦舒厭的脖頸處,赫斐然說:我想起來你曾經跟我說你做過一個夢,夢里我們離婚了。我當時沒有放在心上,可是舒厭,現在我突然想到了,我懂那種感覺,我跟你發誓,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焦舒厭聽后下意識就道:咱們還沒結婚呢,你怎么都想到離婚了 不過他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 赫斐然這些話,怎么那么像在解釋什么? 他到底在解釋什么呢? 焦舒厭還沒來得及細想,一個冰涼的東西就觸碰到了他的手指。 他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顆戒指。 這玩意兒焦舒厭可太熟悉了,因為他曾經整整戴了七年! 就算最后和赫斐然吵了一架離家出走,他也沒忍心把戒指摘下來過。 當時他為什么和赫斐然吵架呢?時間過了太久,焦舒厭竟然記不清了,他只記得導火線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事,只不過是他單方面和赫斐然吵,單方面離家出走而已。 仔細回憶之后他發現,自始至終,赫斐然都沒有跟他提過離婚這個字眼。 大抵在外人看來,他倆只不過是簡單鬧了個別扭而已。 現在想想,如果這時候讓焦舒厭選擇,大抵焦舒厭也不會選擇離婚的。 因為再也找不到一個人能讓他這么心動了。 心動到哪怕人生重來一次,焦舒厭的選擇也沒有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真香定律? 赫斐然將這顆晶瑩的戒指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問:喜歡嗎。 焦舒厭回過神來,挑眉道:你這是在跟我求婚? 赫斐然笑了:是啊。我該不該走個流程,比如單膝跪地? 焦舒厭也笑了:你要不干脆借個播音室向全校師生宣布這個喜訊吧。 赫斐然道:你要是答應我,我就去借。不然就屬于浪費公共資源了。 焦舒厭將眼神移開:你戒指都套在我手上了,我還能說什么? 赫斐然開心地笑了,親了他一下道:我這就去給劉深打個電話。 劉深是學校的播音隊長。焦舒厭連忙扯住他:我開玩笑的,你還來真的啊? 舒厭。我是認真的。赫斐然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說,我想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焦舒厭想了想,說:我把另一只戒指給你也戴上吧,等晚自習結束后我們拍個照,就當官宣了你看行不行? 赫斐然抿了抿唇,道:可是我現在太開心了,沒地方發泄怎么辦? 焦舒厭:你還需要怎么發泄? 赫斐然看著他,說:我想聽你喊一句老公。 焦舒厭不屑地說:就這?毫不夸張地告訴你,我喊一千遍都行。 赫斐然笑了:不用那么多,喊一句就可以了。我想聽你正式地喊一句。 他這么一說,焦舒厭反倒有些放不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