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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舒厭眼都沒抬:你的作業本扔我這兒來了。 赫斐然默默接過。 焦舒厭見他半天頭都沒轉過去,這才疑惑抬頭:還有事? 赫斐然開口,嗓音有點沙啞:衣服還在嗎? 什么衣服? 沖鋒衣。 焦舒厭只好從桌肚里把那件還沾著水的衣服遞給他。焦舒厭提醒他:你要是覺得冷,就借一件干的衣服穿,我這衣服你穿了會感冒的。 赫斐然說:謝謝,沒事。 焦舒厭一臉奇怪地看著他。 衣服上的雨水沒有干透,潮潮的,帶著一絲冰冷。 可是,上面殘留的味道撫平了赫斐然心中的不安。 赫斐然從未像現在這般專注、安靜地感受一個人的氣息過。 晚自習很快結束了,焦舒厭第一件事就是看窗外還下不下雨。 雖然還是能聽見雨落在樹葉上的聲音,可能感覺到雨已經很小了。 這令他松了口氣。 他收拾好東西,想去戳前排的赫斐然。 許明嘉卻在這時回過頭,一臉為難地看著他。 怎么了?焦舒厭問。 班長睡著了。許明嘉小聲地說。 焦舒厭離開座位,走到赫斐然的位置上。果然看見赫斐然趴在桌面閉著眼睛,呼吸很平穩。 令焦舒厭不得不在意的是,赫斐然的嘴唇、鼻尖甚至頭發,一直緊緊貼在他的沖鋒衣上。 這畫面不禁讓焦舒厭臉紅。 許明嘉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拽了拽沖鋒衣,想把班長弄醒。 就像是領地被入侵了一般,赫斐然把衣服抱得更緊了,仿佛想融進身體里去。 這可咋整。許明嘉犯愁。 他看著焦舒厭:你說班長他是不是看上你 焦舒厭看他。許明嘉繼續說:的衣服了? 說什么鬼話呢。 焦舒厭心煩地拍了拍赫斐然的臉:醒醒,回去睡覺了。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赫斐然睡眼惺忪。 他看清楚是誰之后,乖乖地松開衣服,絲毫不眷戀地哦了一聲。 許明嘉傻眼了。 作者有話說: 搞特殊是不是? 第二十章 眾人都在收拾自己的東西,班主任走了進來,說:學校下周清明節放假通知已經發到家長群了。我說一下啊,這周六調休。 一聽到調休,班上的同學都覺得沒勁。 葉景誠尤其沒勁:一個星期讓我上六天學,還不如死了算了。 焦舒厭笑著按了按他的脖子,同他一起出了教室: 讓你一個星期放六天假,你敢嗎? 有什么不敢的?我膽子但凡大一點,直接放到高考。 你媽打不死你。焦舒厭說。 我媽還說哪天請你和你爸媽吃一頓飯呢。我跟他們說你沉迷學習,沒空。葉景誠說。 我有空。我想吃牛肚火鍋。焦舒厭說。 葉景誠有些無語:你怎么已經開始點菜了? 焦舒厭笑了笑。他不經意間轉身,看見赫斐然和許明嘉并肩走在后面,赫斐然的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不佳。 焦舒厭不由停住腳步。 你是不是感冒了啊。他問。 赫斐然抬眸,眼神瞬間有了焦距。沒有血色的嘴唇彎了彎,他說:沒有。 焦舒厭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總覺得有些繾綣。讓他想到了無數個面紅心跳的晚上。 葉景誠敏銳地察覺出他焦爹和班長爸爸之間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但他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四個人各懷心思地往宿舍方向走。 走到宿舍大廳,赫斐然這才想起來:我們需要找宿管登記。 他們的衣柜壞了,需要報修。焦舒厭于是讓葉景誠他們先上樓。 兩人上去之后,焦舒厭走到赫斐然身邊,看著他在窗口填表。 宿管是個中年阿姨,一頭卷發,帶著一副老花鏡,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能把衣柜弄塌了,你們宿舍是第一個。 赫斐然假裝沒聽見。焦舒厭尷尬地笑了笑,不正經地說:那要不阿姨給換成保險柜吧。保險柜不容易塌。 阿姨笑著說:你們想得美,還保險柜。你們知不知道,損壞宿舍設施是要罰錢的。 罰錢不罰錢焦舒厭無所謂,他說:我出五倍的錢,能給咱置辦個新的么? 那衣柜說句實話,焦舒厭住進去第一天就看它不順眼了。 恨不得它哪天識相點自己蒸發。 他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摟著赫斐然的肩膀,赫斐然寫字的手有瞬間是停頓的。 阿姨見他出手闊綽,知道他家里條件一定不差,看了一眼登記表,就說:既然壞了,下一批肯定是新的。 那就謝謝阿姨了。焦舒厭彎下腰,朝窗口一笑。 兩人交了罰款,就走了。 進了電梯,赫斐然說:罰款我和你AA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