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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斐掂了掂棍子,娜娜感受到了威脅,齜起獠牙,瘋狂地沖秦斐吼叫,要不是謝九章還拉著繩子,簡直就要撲上去咬秦斐了。 看得黎天都有點心驚。 秦斐接過棍子,示意謝九章慢慢地把繩子遞給他。 繩子一松,娜娜徑直朝著秦斐撲過來。 嗚嗚嗚 秦斐一下子把棍子抵在它口腔里,娜娜猝不及防,吃了個憋。 他示范著對對謝九章道:如果它亂叫或者齜牙咧嘴威脅別人,一定要及時阻止,它已經(jīng)養(yǎng)成很不好的習慣了,這樣下去遲早會傷人。 娜娜聲音小下去一些,秦斐把棍子頭從它嘴巴里挪出來,然后將整根棍子壓在它的脊梁背上,微微施力。 娜娜的叫聲減弱,但喉嚨里還繼續(xù)發(fā)出威脅般的嘶吼。 秦斐又將棍子高高舉起,這一舉動讓娜娜本能害怕地縮了縮脖子,但棍子卻輕輕地落了下來,依舊像之前那樣微微壓在它的脊梁上。 反復幾次后,娜娜居然在秦斐腳邊乖乖趴下了。 這真是謝久章養(yǎng)狗以來從未見過的場景。 狗太兇的話多半是主人太軟弱。秦斐掃了謝久章一眼,所以要讓它知道誰更厲害,誰才是主人,不然它會覺得它在家就是食物鏈頂層。 被說了「軟弱」的謝九章擦了把汗:學到了,多謝你。 秦斐拽了拽狗繩,搖搖頭:這繩子還得再短點。 謝久章趕緊小雞啄米般地點點頭,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比秦斐大好幾歲這件事情。 黎天在邊上圍觀,看了看謝久章,又看了看狗,覺得秦斐確實很有老師范兒,那種把學生治得服服帖帖的老師。 不過他可能是秦斐教學生涯為數(shù)不多的翻車吧。 晚上三個人吃的是蒜爆小龍蝦。 謝久章做飯確實很有一手,小龍蝦還沒出鍋黎天就被香得不行了,站在廚房里轉轉悠悠,過幾分鐘就來問一句什么時候能吃。 三個人在露臺上一邊剝小龍蝦,一邊喝啤酒。 謝久章家的別墅在一個有些高度的山坡上,周圍沒有房屋的高度超過它,因此露臺夜晚的視野格外的好。 透過露臺,可以看到市中心燈火輝煌的摩天大廈和色彩斑斕的霓虹燈。 而頭頂上的夜空,居然也難得可以看見幾粒星星。 黎天酒量是三個人里頭最差的,已經(jīng)喝得有些微醺,臉頰染上一抹緋紅,說話也悠悠忽忽起來。 他趴在桌子上看向秦斐,慢吞吞道:你是為什么要去動物之家做志愿者的呀?喜歡小動物么? 跟人相處太累了。秦斐淡淡道,跟動物相處舒服得多。 黎天眨了眨眼睛:你難道是社恐嗎? 秦斐搖頭,眼睛里依舊沒什么情緒。 黎天又問:那跟我相處也很累嗎? 秦斐瞥了他一眼,再次說出了那句話。 你心里真沒點數(shù)? 第19章 再次 大概又是秦斐把他搬回來的 這是第二次被說心里沒點數(shù)了。 黎天卻低低地笑起來:你就胡說吧。 他輕揚眉,眼里映照出一片城市明燦的燈火,像是帶著幾分驕傲似的道:就沒什么人說過我難相處,倒是你,讓人摸不透,上次還莫名其妙沖發(fā)火。 秦斐垂著眼簾沉默了半晌。 終于,他的眼睫微微顫了顫:抱歉,上次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不用在意。 咦?真稀罕,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你也會說道歉?黎天瞪大眼睛。 秦斐: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黎天追問道。 秦斐本不想說,但在黎天執(zhí)意要知道答案,他只好輕描淡寫地說自己聽到他跟他朋友的一些對話。 黎天想起了趙雙和李學一兩個家伙說的那些不太好聽的東西,連忙為自己辯解道:是他們胡說八道的,我可從來沒這么說過。 我以為你也是這么想的。秦斐緩緩道。 黎天撅撅嘴:那我有點委屈。 秦斐眼神柔和了一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謝九章從屋子里端著盤水果走出來,見黎天倒在桌上的這幅樣子,立即就知道他喝多了。 謝九章太了解他了,過不了多久黎天就要進入下一個醉酒流程犯困想睡覺。 謝九章推了推黎天:你要不今晚睡我家吧。 黎天搖搖頭:不,我怕碰到你mama。 我家房間多,我媽明早一大早又出去了,壓根不知道你來過的。 你看你困成什么樣子了。謝九章嘀咕道,還不如在我這兒睡呢,回去還要好久。 說著,他從桌子對面走過來,微微彎下腰,搭起黎天的肩膀,想要把他架進屋子里。 黎天卻把身子往秦斐身上一斜,頭擱在秦斐的肩上,耍賴似的:不,我要回家。 謝九章: 黎天側過臉,跟秦斐的臉幾乎貼上,拉長聲音對秦斐道:我爸說了你是哥哥,當哥的要把弟弟照顧好,你得送我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