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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江抽著煙看天花板,頓了頓才說,不太記得了,也沒怎么注意過。 牛逼。傅璟三說,那她叫什么? 不記得了,好像姓尋,挺少見。 哪個尋? 尋找的尋。 牛逼。 少說點臟話。 哪個男人不說臟話? 我。 你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霍云江嘲諷地笑笑,你應該最清楚。 傅璟三癟癟嘴,一時想不到怎么反駁,只能道,你沒個你對象的照片嗎? 我有她照片干什么。霍云江斜眼看他,你想看明天陪我回去,你隨便看。 你明天就要回去了? 嗯,本來今天要回去的。男人將煙摁進煙灰缸里,順勢壓在他身上,下巴抵在他頸窩,手又開始不老實地往下游,但是想和你多呆一陣子,你陪我回去吧。 傅璟三飛快拽住他的手腕,對他這行為見怪不怪:霍云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叫聲云江來聽。 惡不惡心? 我叫你璟三你惡心嗎? 傅璟三無言了半秒,那老子不問了。 那別問。 反正他吵嘴是吵不過霍云江這種沒脾氣、沒好奇心的人,傅璟三煩躁地推了推身上的人,滾,別壓在老子身上,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你想說就說,憋著對身體不好。 傅璟三著實想打他,可惜現在沒什么力氣,你喜歡我哪點? 小女生? 滾,愛說不說。 霍云江低低笑出聲:這種問題,標準答案是哪兒都喜歡。 你很會嘛。 吃醋? 我何止吃醋,我還吃人。傅璟三剛說完,便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張嘴咬了一口。 霍云江沒反抗,任由他咬,陪我回去吧,陪我回去幾天,我辦完事我們就回來,好不好? 最末那句好不好說得很輕,輕得讓傅璟三心頭發癢。 他正想答應,又驀地記起日子來:明天十五來著? 不知道,我不看公歷的。 手機拿來我看看。 手機沒電了,看你自己的。 那你倒是滾下去!傅璟三好不容易才推開他,想下床去拿手機又記起自己什么都沒穿,索性連著被褥一并拽走。他一查日歷,果然現在已經到了十五他該去大廟的日子。 從那次初一耽誤了后,他便改到了每個月十五去,風雨無阻。 我明天有事,后天走行不行。 霍云江揉了揉鼻根:可能不行。 那怎么辦。 偶爾犧牲自己一下,陪我一次怎么樣? # 車上。 住我家可能不太方便,你不會想和她住在一起吧?車開進收費站,傅璟三正靠著打瞌睡,冷不丁地聽見霍云江這么一句。 他掀開眼皮,沒回話,對方又說:還是住酒店吧,等我兩天,然后我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檢查什么,我身體很好,一年到頭都不感冒的。 檢查你那是不是孕吐。 我去你媽的! 少說點臟話。霍云江說,檢查一下沒壞處。 不想去 車開上街道,傅璟三立馬搖下車窗,吹著冷颼颼的風摸煙。霍云江過了會兒才說:你知道給你的假酒投資的秦老板是誰嗎。 我怎么知道。 是秦苒的哥哥。 找架吵? 我和她哥哥生意上有幾次往來,關系還可以。霍云江無視他這句,自顧自地往下說,不過沒什么私交,他們那些場合我沒興趣。他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我給了他五百萬,讓他找你那個生意伙伴,以他的名義給你們投資。 傅璟三翻了個白眼:我就說哪個不長眼的投資張乾坤 所以嚴格意義上我是你的老板。 嗯哼?霍老板? 如果你不去醫院做檢查,我會就撤掉投資。 去不去? 去,去行了吧?霍云江我說你心怎么那么臟 傅璟三除了山里,就沒離開過他出生的城市;但城市里的風光都大同小異,他看了一陣子窗外也沒什么好看的,又闔上眼假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