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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什么樣,叫什么? 他讓我叫他錢哥,就是個三十來歲的男的,三角眼,個不高,挺黑。 還有呢? 還有,還有。小山子絞盡腦汁想,對了,他說話口音很怪,說哪兒都得特意把兩個字分開說,就這樣哪-兒 閆冬頓時精神一震,又一個兒化音有問題的!是不是跟打電話的是一個人?他們這一片來南方人很少,就算不是這個人也是重要線索! 他跟你怎么聯系?你投毒總得要個結果,怎么約的? 他他說會看見,不用約,要是我今天沒下藥明天就在柳樹溝那把BB機還給他。 閆冬直接帶著小山子殺上公安局。 這事肯定不能等明天,天知道天一亮會有什么變數。付隊長被連夜招來,帶上人就滿縣城突擊旅館,直到天色微白終于在一家小旅館把人按個正著。 小子,啞巴裝得不錯!付鵬程抬手就給了他一下,被氣得不輕。在那位記者給出線索后他們就查了一回,這小子一直在裝啞巴,還跟他們寫字對話呢! 我是外國人,我有外交豁免權,你不能抓我!男人嚷嚷。 看來身份證也是假的。付鵬程把把人推進警車,還外交豁免權,你當是個外國人就能豁免吶!跟我回局里先把該交代的交代了再說! 經過連夜突審,那小子把知道的全吐了出來。他是老鷹帶著從米國飛來,投毒是他,打電話是他,聯系吳家興找宋時風麻煩也是他。至于為什么這么做他不知道,就是聽老鷹吩咐干活。還有殺人他堅決不認,他咬死了自己沒殺人,他都不知道人怎么死的。再問急了就一句:我是替老鷹干活的,我干的都是老鷹交代的。 老鷹是什么人?叫什么?干什么的?付鵬程跟著問。 我們都叫他老鷹,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不過他還有個外號叫白狼,跟我一樣黃皮子外國人,傳說是times;times;黨的,可狠了,殺人不眨眼。不過殺沒殺人我沒見過,就知道這人特摳,就那么個破BB機都不知道倒了幾手,還讓我用完還回去。要不是薪水不是他給,他怕是工資都能扣。 危險分子!雖然這人說的零零碎碎拉拉雜雜可付鵬程還是越聽臉越沉,他人在哪兒? 假洋鬼子只會搖頭,他說來了之后他們就分開了,都是傳呼聯系,不知道人在哪兒。再讓他描述老鷹長相他竟然說不出來,他竟然沒見過那人全臉!他說他這是頭一回跟老鷹來干活兒,一路上老鷹都帶著墨鏡,穿著風衣,除了知道個不算高之外就剩下性別是男。 老鷹還在本地嗎? 我哪-兒-知道,他又不會專門告訴我,前天還在,我那藥是他讓一個小孩兒拿給我的。 老鷹什么口音?身上還有什么特征 經過分析判斷,這個人沒有撒謊,殺人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說的老鷹。倆人不遠萬里從米國飛來就是為了找宋時風和閆冬麻煩,這一點也間接指明之前閆冬他們的猜測沒有錯,這時跟《OWA》雜志脫不了關系。他們認識的外國人有限,有過節的也就那么一家。 作案人知道了,卻是比泥鰍還滑不溜丟,躲在幕后讓人都摸不著影兒。 閆冬跟著熬了一宿,剛得到消息心頭就一凜,抬腳直奔家里,打草驚了蛇,宋時風危險! 宋時閆冬火急火燎的闖進屋,就見那個可能要遭遇危險的人正睡得香甜,一張臉因為有的熱還透著微微的紅,看得人忍不住收了聲。 他緩緩蹲下,手隔空描畫著愛人的樣子,心里頭潮乎乎的,好像分別了一輩子那么長,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 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心癢,越看越想把他變成手里的把件懷里的寶貝,走哪兒揣哪兒再不分開,省得他提心吊膽坐立不安。還可以想看就看想摸就摸想親就親。 宋時風迷迷糊糊就感覺臉上一陣癢癢,好像大黃又跑屋里來舔他。 起開。他抬手就推狗頭,自己去吃飯,別吵我。 可那股癢意不緊沒少,還變本加厲起來,從額頭到眉眼再到臉頰,最后似乎還想直奔嘴唇 大黃!宋時風很不高興的睜開眼。結果就看見一張大臉直直的懟在眼前。你怎么才回來!他抬手就把眼前的腦袋壓下來,抱怨著先來了個濕噠噠的吻。 奶奶的,想死我了!他抱著人脖子長長的吐口氣,嘴唇還亮晶晶的,跟早上的櫻桃似的惹眼。 結果就是又一陣不可描述的美好。 等兩人發泄完情緒已經天光大亮,宋時風都沒來得及回味一下剛才的美妙就被閆冬帶來的消息給弄得一陣火大。 奶奶的,怎么還牽扯上你了? 我是說你有危險,你聽沒聽明白? 我有人罩著。我是說你,你廠子怎么辦?工人怎么辦?訂單怎么辦?誤了訂單可是要賠錢的!說著宋時風一骨碌爬起來,拿起閆冬的衣裳就扔他身上,急的不得了,趕緊去廠里,我正好好認識一個服裝廠老板,給你借點人趕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