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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也鬧了,吃也吃了,人到深夜,還是得個回個家。 回到空蕩蕩的小別墅,宋時風躺在大大的席夢思床上就是睡不著,他郁悶的從左邊滾到右邊,從床頭轉到床尾,就是睡不著。 他突然就特別想閆冬家的那張木頭床,特別想。 宋時風從來不是個會委曲求全的,既然想,那就去要。 天一亮他就跑到了閆冬那,指著木板床說:這張床,我要了。這話里都帶著不自覺的驕橫。 閆冬蒙頭蒙腦的,搞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你要回來睡覺? 我要搬走這張床! 你搬它干嘛?就個破木板,席夢思睡的不舒服? 要你管,我再給你買個新的,這個歸我了。 閆冬看著他,有心說你回來住唄,搬床多費勁。可他硬是沒張開那個嘴,自從他搬走自己就日思夜想的想讓他搬回來,也不做什么,就住一起就好,可經過女騙子之后,他反倒不敢了。他覺得自己變了,心里頭那頭怪獸快要栓不住,還是遠著點好。 所以他二話沒說就把床給他搬到了小別墅,連帶上面的被褥一起,全套服務杠杠的。 宋時風滿意極了,心想今晚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可是,但是,卻,還他娘的折騰了半宿,沒睡著! 去你的!宋時風一腳踹在墻上,拖鞋都飛,耷拉著臉去公司,整個人厭氣重得人獸避走。 怎么了這是?平關躍跟進辦公室,出什么事了? 失眠。宋時風氣哼哼的。 我還以為丟錢了呢。平關躍一屁股坐在他桌上,失眠好說,等我給你找點音樂,聽聽歌就睡著了。 真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我們做設計的,失眠那是常態,誰還沒有個絕招? 那成,我快頭疼死了,你要是能治好,我給你記頭功。 拉倒吧,頭功就免了,你幫我辦件事。 果然是無利不起早,說。 今天晚上去看場電影。 嗯? 他把電影票擱桌上,晚上七點半,別遲到。 成成成。宋時風趕蒼蠅似的把他往外趕,別忘了我的事。 把你家鑰匙給我,我把家伙給你搬進去。 還搬家伙事兒? 等你看完電影就知道了,走了走了。從他包里翻出來鑰匙,平關躍風一樣就跑了。 宋時風期待今晚能睡個好覺。 晚上不到七點半,拿著電影票的宋時風進了縣里唯一一個電影院,一個個數著座位準備對號入座。 是這個! 怎么是你?屁股還沒挨住,旁邊人說話了,不是旁人,正是盧霆。 宋時風一點也不驚訝,安安穩穩的落座,甩甩手里的電影票,這還用問嗎? 盧霆臉黑如鍋底,你是可真行,攪合我你高興是不是? 那不能,我最多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們的事我不參合。宋時風很討厭的笑了笑,今天是平子跟我做了交換,所以我不得不來。 正說著,燈熄了,電影開始。 不想看你就走,不用陪我。宋時風反正是沒好話。 盧霆當然想走,可走了就好像自己認輸了似的,直挺挺的坐在座位上,瞟都不瞟他一眼,就跟辦什么正經事兒似的。要是手里沒拿著汽水爆米花的話。 一場電影演了啥倆人都不知道,一個看半道兒睡死過去,一個閉眼心煩,也跟睡了差不多。 等散場還是宋時風叫醒了盧霆,這位最后也睡著了。 我說你這是還沒把平子追回來呢? 盧霆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行就算了,我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明顯對你沒意思了。想當初你躲他,現在他躲你,有意思嗎? 我看你是最近太閑了。盧霆被踩了痛腳,冷哼一聲,你個傻子知道個屁,騙子還是真人都分不清還來我這人說教了,管好自己吧。 你宋時風沒了剛才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輕松,現在他腰子都要被捅爆了,你自己玩兒去吧!回頭我就跟平子說小話,讓你一輩子打光棍! 盧霆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流什么壞水兒,敢使壞我就讓你煤礦開不下去。 你敢我就敢!誰怕誰!宋時風昂頭,半點不怵,他手拿平關躍,還怕他盧霆?只要還想跟人家和好,他就看他敢不敢! 盧霆看著他,突然笑了,得得,咱倆放什么狠話,走,喝酒去。 是你先的。宋時風得理不饒人,我好心好意勸你你倒戳我肺氣管,你自己喝吧,平子還在家等著我呢。 小躍在你家? 嗯哼。 正好,送你回家。 我開車了。 你車壞了。盧霆不由分說的把人塞進自己車里,我送你。 別,平子會弄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