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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閆冬一把推開他,狠狠的罵了聲,接著推開車門就跑了。 誒,誒!你去哪兒啊?宋時風滿臉莫名其妙,怎么了這是?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接著就無奈搖頭,果然小孩兒的臉,六月的天,說翻就翻。 他不知道,有那么一瞬間閆冬都要直接把他就地正法,就差那么一點點。 所以說,無知者,無畏。 宋時風開著車又兜了半天風,囂張又嘚瑟的在城里轉了一大圈,這才回去。 回家還買了閆冬愛吃的燒rou,想著哄哄他。 誰知道人家卻忙得都顧不上搭理他。其實也不是顧不上,就是在躲他。比方說買的飯還是帶他一份,卻不跟他一起吃,以前晚上不睡倉庫倆人還能砍會兒大山,現在是連人影子都摸不著。 可就是這么明顯的躲著他了,宋時風竟然沒發現!這家伙遲鈍起來跟傻子似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也忙暈了。 年底要出最后一期雜志,他們也忙呀。 被躲著的沒反應,躲人的哭笑不得,還來不及傷感啥的又被成噸的事壓下來,嘆口氣還得接著干。 就這么忙忙叨叨的轉眼就到了該放假的時候,宋時風大手筆的給三人行的所有員工都發了大紅包外加一堆年貨,兩位股東竟然還見著了分紅,簡直喜出望外。 雖然只有五百塊,可也證明了他們干的漂亮。頭一年就有了盈利,真是真是太好啦! 我要把這些錢裱起來,就掛我爸書房,讓他再說我不務正業!平關躍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這一年他都要被那幫二代們笑話死了,還時不時的被他爸罵,今天他就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干得多棒! 真替你爸著急,這是生了個什么兒子,專門來氣他的吧。宋時風毫不留情的打擊他。 你快拉倒吧,你比我能好多少? 切,我比你好一萬倍,我從來都不氣我媽。宋時風信誓旦旦,轉頭看楊家寶,你呢?也裱起來? 我吃飽了撐的。跟他們呆久了,楊家寶身上的仙氣兒也散的差不多了,我準備去趟西藏,最近對唐卡很感興趣。 宋時風頓時搖頭,表示理解不來。人大過年的都熱熱鬧鬧的,你冷冷清清跑西藏去,再讓狼叼了。 在家也沒意思,不如出去走走。 平子你呢?要出去嗎? 沒工夫,初一得拜年,初二姥姥家,初三爺爺家,初四得上墳,初五破五,初六送窮,初七不出門,初八得上班,你說我能去哪兒?平關躍嘟嚕嘟嚕數了一串,跟糖葫蘆似的一個粘著一個,分不開瓣兒。 你可夠忙的。宋時風不解了,你在外面上學那幾年也這么著? 不在家可以不守規矩,回來必須守,從我爺爺往下幾十口子人,沒一個敢破。洋派的平關躍骨子里還是個傳統人吶。 宋時風表示佩服,心里卻在想,那估計是沒時間去找盧大老板了。不過他都好長時間沒聽到那位投訴了,難道破桃花終于讓他拆散了? 這邊的公司暫時歇了,礦上也緊跟著放了假,發年貨獎金啥的就不說了,關鍵是發了一大筆分紅,比宋時風預想的還多,可把他給喜壞了。 臨走之前,他去跟盧霆告別順便拜給早年,接著又拿到另一筆分紅,比自家礦上那筆還要多,一下子宋時風就從赤貧翻身變小富翁,沒有雜志拖累除了銀行之外的債務都能清掉啦! 然后走之前還得了盧霆半車的年貨,都是些個海參大蝦燕窩茅臺酒之類的昂貴貨,讓他再次感嘆這位家大業大,真是太有錢了。 啥時候他有錢了,也這么打發朋友! 該打發的打發,該交代的交代,宋時風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東西是真多呀,不光有別人送的,還有他特意弄來的好幾箱子茅臺,專門給他大哥弄的。這位今年趁著年假要回來結婚,他這個當弟弟的也沒啥好表示的,就往酒席上狠狠砸錢,有排面! 然后裝著裝著就發現要帶回去的太多啦,車子塞不下。 別塞了,一會兒我給你郵回去。最后一晚,閆冬終于露了面。 對對,瞧我這腦子。宋時風拍了自己一下,感覺自己傻兮兮的。正好見著人了,就交代一聲,給你的東西擱你屋里了,是送人還是自己吃你看著辦。衣裳別送啊,專門給你買的。 我有衣裳。 誰還嫌新衣裳多啊。宋時風推著他就往屋里走,你試試,保證好看。 他把人推屋里,自己一扭頭也換上了新衣裳,美滋滋的跑到閆冬面前,摟著他的肩膀一起看鏡子,看看,像不像親兄弟? 閆冬怔了怔,鏡子里一高一矮兩個人穿著同樣及膝皮大衣,一個帥氣耀眼一個穩重沉默,不像兄弟,倒像情侶。 這年月還沒有情侶裝的概念,可閆冬硬是在這里看見了。 像不像?宋時風扯扯他的衣領,笑得張揚。 不像。閆冬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擼下來,接著就把衣裳脫了。 誒誒誒,別脫呀。 不脫了誰給你收拾東西去郵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