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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不能拿敷衍的作品面世,砸招牌。人家也有人家的堅持。 你要不做我就是空著雜志,寫設計師溜號。 行啊,我就看你敢不敢! 宋時風真敢。 雜志果真空了兩頁,雪雪白的紙張就一排大字,設計師溜號,無法上新。 不過雜志多印了兩頁其他主題,填補了空缺,總不能真讓讀者買個天書回去。 可沒想到這一舉動竟然無意中炸出一波野生設計師,紛紛寄稿件過來,還真讓他們淘出來幾個有水平的,也算是意外之喜。 這些先不提,說說盧霆生日。 這位生日cao辦的聲勢不小,在縣里最大的酒樓包了一層,弄成了西式自助冷餐,來赴宴的男的西裝革履女的裙角飛揚,個個裝模作樣的端著高腳杯談笑風生,洋氣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提前在家里練習的多少回,像模像樣的。 作為被罩著的小弟,宋時風自然不能缺席。因為自己是陪客,他很有眼色的沒有打扮得太招眼,一套格子薄西裝配上雪雪白的口袋巾,手腕上戴了自己最好的表,不算大牌子也很拿得出手,整體裝備都很符合自己的客人的身份。 宋時風參加過的宴席不少,可這樣的洋葷還真是頭一回參加,出發前還特意找楊家寶咨詢了一番,心里多少有底不是? 不過宴會也就那樣,好看是好看,新鮮也新鮮,就是不好意思多吃。他宋時風多要臉面的人,這種場合大家都端著酒杯裝相,他怎么可能大吃特吃。只能裝得比所有人更有風范,本來空著肚子來吃飯的,結果一個晚上就吃了兩塊小點心,氣泡酒倒是灌了不少。 酒喝多了膀胱受不了,可宋時風不知道,這種場合的衛生間可是事故頻發地啊。 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宋時風就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他也沒多想,抬手就推門。尿急呢,哪兒想得了那么多。 然后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他,正在抱著人打波?怎么好像還拳打腳踢的?是打啵吧吧吧 這是什么愛好,廁所里瞎折騰?就喜歡這味兒? 不對,這是男廁所吧。 宋時風退出去看了一眼標志,沒錯,就是男廁所。 沒錯就好,肚子快憋炸了,他翻著白眼解褲子,放水。 一男的把一女的堵男廁所打波,可真行! 誒?女的?! 宋時風頓時都尿劈叉了,奶奶的,當著女人面撒尿,老子晚節不保! 你倆他才氣哼哼的說了倆字,那個背對著他的高個突然被推開。然后宋時風就看見了里面的人。 你!他張口結舌,好一會兒屢不直舌頭,這這這,怎么是他!盧霆盧大厲害,他竟然被人壓著強吻!還是男的!就他這形象這氣勢怎么也是他壓著人強吻才符合一貫規律,怎么怎么現在反了?不是,男人跟男人打啵不會磕牙嗎?一時間宋時風腦子里亂糟糟的。 還沒等他把打結兒的舌頭屢直,那男人突然回頭。 宋時風覺得自己像一只被鷹盯上的兔子,毛都炸開成了球兒,有那么一瞬間都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滅口。 還不滾!盧霆低吼。 宋時風下意識就走。 不是說你! 高個男人似乎輕笑一聲,宋時風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幻聽,反正他就看見盧霆臉黑成了鍋底。 從宋時風身邊經過時,男人眼神都沒有施舍一個,昂首闊步,好像這兒不是廁所而是什么高級地方,走出一股子爾等都是下民的姿態。 什么神經病玩意兒!腦子一直處于蒙圈狀態,卻不耽擱宋時風憤憤不平。 你看見什么了?盧霆黑著臉,眼神幽幽的,黑得嚇人。 兩個男人上廁所,還能看見什么。作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人,宋時風下意識拿出最正確的回答。 盧霆又瞅了他一眼,宋時風可以肯定,這一眼絕對是威脅。 一眼之后,他開始面無表情的對著鏡子整理禮服,宋時風注意到他的衣裳,然后滿心的為平關躍鳴不平,心血白瞎了,這人根本沒穿他做的衣裳。 還不如做給他穿。那件衣裳可好看了,他眼饞的想試試都沒被允許。腦子突然飛到天邊,耳朵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不管你看到什么,都閉嘴,明白? 宋時風猛的回神,很識時務的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還不走?等著給你發紅包? 宋時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抬腿就走,當老子愛受你的陰陽怪氣。 活該被人壓著強打啵! 宋時風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不對,他還沒上完廁所呢!尿都嚇回去了,真他娘的夠了。 受著這么一場驚嚇,哪里還有心思參加什么生日宴,回家吃頓涼面都比這舒坦。 結果才出了飯店門口就被人截住,不論分說的把他拉去了臺球廳。 干啥?都說了保守秘密還不行?還要滅口咋地? 第51章 盧霆 滅口是沒有,不過被硬拉著打了一晚上臺球。 滅口是沒有, 不過被硬拉著打了一晚上臺球。 天蒙蒙亮,盧霆陰了一夜的臉到這會兒也沒有放晴的意思。 宋時風打完最后一桿把手伸到背后狠狠按了兩下腰,雖然要都要斷了, 可存了半肚子的不高興伴著黑八入袋的輕響依舊散了個干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