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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衛峰垂著眼,眼神都欠奉。 我這個二哥啊。宋時雨扶額,滿臉的沒辦法,讓你見笑了。 大黃不咬人。閆冬說,你哥就是嚇唬你。 喂,你哪邊的!怎么拆他的臺。 雖然閆冬跟陸衛峰打了一架,可宋時雨對閆冬的印象依舊很好,就一條,這人明理。他把安全設施的事一說,人家就說該安,安全沒小事。 閆冬你就別摻和了!宋時風真是要讓這幾個給弄死了,你們是站在說話不腰疼,我才掙了幾個錢?多少比我這大的礦都一樣條件,到我這就成了事兒。再說了,礦上什么情況你們根本不知道,錢全填了以前的窟窿,漫說沒錢,就是有錢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說完他又強調,我再強調一遍,我沒錢! 他這話一出,宋時雨突然抬了抬眉,自己的兄弟自己知道,要面子第一位,能讓他這么毫無遮攔的說出來沒錢的話,可見關系不一般。而這為關系不一般的閆冬朋友也給力的得很,立馬接過話頭,我這還有點,就是不知道夠不夠。真是磕絆都么打一個。 宋時雨看他的目光更和熏了,這簡直就是中華好朋友嘛,比陸衛峰也就差那么一點點。不過自己兄弟的事怎么能讓外人掏錢?他早準備好了。 我有。他拿出一本銀行存折,雖然你打了我,但我還是會借給你。本來打算不收利息,現在按銀行利息走。要是你不給我就告訴咱媽。 我稀罕! 宋時雨啃一口香瓜,呵呵他一臉。 閆冬看宋時雨的眼神滿是詫異,要說他旁邊的那位有錢他信,看著就不是普通人,可現在連學生都這么有錢了?是他跟不上時代了嗎?他要沒記錯的話這位是還在上學吧,宋時風說過兩句。 宋時風你差不多得了,垂死掙扎有意思嗎?顧衛峰說,你不要正好,時雨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正好我還需要進一批設備,有這錢不用跟銀行貸款了。 誰說我不要!宋時風見他要搶,頓時改口,拿去還貸款都行啊,自己說買了他們怎么能知道,難道他還有功夫來第二趟?哼,才不能便宜了陸跟班。 半個月我要見到設備安裝好。宋大債主早防著他,要求提上日程。 宋時風又有話了,你這也太趕了,就算我同意這事那倆合伙人也不見得會同意,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出錢吧,那我不成了冤大頭?所以我得先說服他們,再去聯系設備,再加上運輸安裝別說半個月,三個月都不見得夠用! 那是你的事,半個月我要見到安裝好的照片,不然我就告訴咱媽你到底在外面借了多少錢。 一提他媽宋時風慫得不能再慫,蔫不拉幾的保證,一個月,我一個月把事辦了,行了吧。 宋時雨勉強同意。 正事說完宋時風也沒心思招待他們了,人家也沒想讓他招待,當天就買了車票去了市里,準備在市里住一晚就往回趕。都是忙人,騰挪出來點時間管他的爛攤子都是看得起他。 等那倆一走,宋時風就攤在椅子上,他就知道這家伙來準沒好事,看看,果然沒猜錯。 沒想到你還是個大孝子。閆冬靠在另一張椅子上,完全沒有調侃的意思,望著他笑了,真好。 我算什么孝子,就是不想聽我媽嘮叨,你不知道她嘮叨起來多要命,惹不起。宋時風堅決不承認自己是什么孝子,他在他媽嘴里就是個淘小子,不靠譜的家伙,天天cao不完的心,還是讓她老人家省省心吧。 真好。他又嘆了一句,眼神溫和得能稱為溫柔。 宋時風這時突然想起來人家沒了爹媽,他這么說根本就是在炫耀。眼睛虛虛的瞄過去,哪知道對方正溫柔的看著自己,四目對個正著。 也不知道為啥他突然就不得勁起來,不自覺笑了一下,又挪了挪屁股,搶著說道,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啊,不是炫耀 我知道。閆冬笑得更溫柔了,我就的單純的感慨一聲,有機會能當孝子挺好,你媽一定特為你們cao心,特不容易。 那還真是,我們兄弟四個就數最cao心我,在我媽眼里我就是干啥啥不行那個,跟老大老三不能比。宋時風順著話頭就抱怨上,那是我不努力嗎?那不是沒有找到努力的平臺機會嗎?都是一個爹媽能差到哪兒去? 你現在干的就很好不是?閆冬真心安慰,不說煤礦,我看雜志辦的就很不錯,等發展好了你媽自然就看到了你有多優秀。說完他看著宋時風,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人。 宋時風瞬間羞澀了,按說羞澀這種詞怎么都按不到他這個社會老油條身上,可偏偏就是被他一句話給弄得紅了臉。夸張,真夸張,夸得他老臉都掛不住。可夸的人還一點不覺得夸張,那認真的發自內府的真誠眼神他真受不住,只能不自主的紅了臉。 閆冬看著他,心里撲騰的厲害臉上硬是半點沒表現出來,一本正經的鼓吹,你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我相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