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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個背影就像印在腦子里,被某一個突如其來的契機打開,連水珠怎么滾過腰間弧度都清晰的如同原景重現,惹的他沒由來的喉頭發緊。 原本那天被忽略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向著他都沒臆想到的方向,發酵了。 本來大大方方的欣賞突然就帶了一層說不出的曖昧,眼睛不由自主的往那腰臀上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經。 明明旁邊站著的兩個不比他差,怎么這雙眼就是忍不住往他那里跑! 奶奶啊,我該不是中邪了吧。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慌亂襲來,整個人都蒙了。 好在閆冬從來都是個拿的住的,定了定神這才按了兩聲喇叭,提醒他自己到了。 你等等,馬上就好。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宋時風才戀戀不舍的換下漂亮禮服,剩下是時間交給那兩位新出爐的模特,但愿不要被大胡子吼得精神失常。 哪兒來的摩托車? 借的。 帥。美滋滋的宋時風長腿一跨坐在了閆冬身后,手自然的搭在肩膀上,用力一捏,出發! 摩托車蹭的一下竄出去老遠,宋時風慌忙摟緊前面人的腰,整個人都貼在了閆東背上,滿臉不憤,我的發型!慢點! 也就是他了,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安全,是臭美,不臭美寧可死! 光顧著臭美,被他緊緊摟著的閆冬都要暴躁了,就感覺后面像是坐了個大型火爐,整個后背帶腰腹都要著火了。 這狗日的破天兒,都要黑了還這么熱。 背鍋俠天氣都要委屈死了,明明是你們這對狗男男自己的問題! 你慢點!這人怎么越騎越快,聽不懂人話還是怎么地! 閆冬他慢不下來,風吹著還涼快點,一慢后背感覺更明顯,他不自在! 讓宋時風松手?把他摔了怎么辦?還是他自己遭點罪,跑快點一會兒就到了。 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其實就是莫名的舍不得讓人家松手! 本來十幾分鐘的路程閆冬硬是七八分鐘就騎到了地兒,速度你就想想吧,膽小的腿都軟了。 宋時風腿沒軟,但發型亂了! 從摩托車小圓鏡里看到自己被吹成鬼一樣的發型,他的臉黑成了鍋底,趕緊左扒拉右扒拉。 別捯飭了,沈老師等著呢。 沈老師就是沈老師,鎮中學的語文老師,教書育人二十多年,也是跟閆冬關系最好的一位老師。 閆冬給他牽線搭橋請這位老師以及她十二位同事給雜志供稿,壟斷了鎮中學所有在雜志報紙發表過文字的老師。 這說來也是雙贏的事,所以此行就是走個過場,定定價,只要過稿他就給比報紙高出一倍的費用,有多少收多少。 不太過關的還能改稿,改好了也收。 兩人談的很高興,誰也沒注意到陪客閆冬心不在焉,就這一會兒工夫,他腦子已經轉了一千兩百遍,中心思想就三個字,我瘋了。 他來來回回的瞅宋時風,從頭發絲到腳后跟兒,看哪兒哪兒順眼,就是褲腳上不知道怎么掛上的蒼耳都可愛的要命。 我,真的瘋了吧。 暈暈乎乎的從沈老師家出來,閆冬的眼神變得深沉。 離他遠一點,不能禍害人家。 可這么想著,心里頓時就酸酸澀澀,跟吃了半斤不熟的柿子一樣,嘴里都發苦。 剛要去騎車,那位被他單方面決定遠離的宋時風就擠了過來,長腿一撩帥先跨上車,下巴往后示意,上。 閆冬苦澀的情緒被強悍打斷,下意識的問,你會嗎? 這天底下的車就沒爺不會的,你整個火車我也能給你開!宋時風滿嘴跑火車,少啰嗦,趕緊的。 閆冬正心里亂糟糟,稀里糊涂就坐上了后座,上去后卻發現,手不知道擺哪里好。 好像擱哪兒都是犯罪。 都說了不能禍害人家。 磨蹭什么呢!摟緊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好哥們在想什么的宋時風催促。 閆冬沉了口氣,一只手把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抓住后面的鋼架,悶悶的說,走。 宋時風回頭,被他那離自己八百里的架勢逗得不行,你大姑娘啊。 走你的!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他的良苦用心。 就這一回,最后一回。坐在車后座的他狠狠的想。 結果 你怎么又來這兒?不是下班了?閆東看著熟悉啊場所皺眉。宋時風老人家把車又騎回了辦公室。 吃飯。 啊?跑這么遠就為了吃飯? 可不就是為了吃飯,閆冬這陣子出車不太知道他的事,自從李大姐開始做飯,宋時風他們幾個單身漢就一天三頓在辦公室解決。吃夠了外面的東西再吃家常飯,真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關鍵是人家做的還好吃,這不,辦公室旁邊那個房間都改成廚房了! 至于大黃,人家鳥槍換炮改吃狗糧了。 酒足飯飽,宋時風再次胯上摩托,示意閆冬,上車,回家。 閆冬閉上眼,默念,最后一次。 第40章 稿子 閆冬心煩意亂的在家呆了兩天, 越呆越煩躁,眼睛耳朵都跟變成雷達似的,盡往宋時風那邊掃, 想要不聽不看都做不到。更要命的是做夢都有他, 差那么一點就那, 那什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