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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東西!還送沒等他們把狠話放完,閆冬直接一拳揮過去,開打。 來人啊,搶劫啊!救命啊!客人吊著嗓子接著大喊,手上還跟著東踢一下西踹一腳,給閆冬減負擔。沒辦法,打架他真不行。 閆冬真不用他幫忙,一對二什么的完全不是問題,打架他從來沒輸過。 這時周圍的住戶也終于被喊了出來,客人一見趕緊招呼,大哥大哥幫幫忙,有人搶劫! 那倆穿黑衣服的,黑衣服!他又怕打錯人,趕緊指認。 幾個男人已經一哄而上。 不知道是誰的手段厲害,劫匪被按住的時候哭得跟狗一樣,鬼哭狼嚎的嚷嚷,斷了斷了,胳膊斷了。 根本沒人理,都是一個鎮上的,誰還不知道誰,尤其是這倆貨,敗壞鎮上的名聲,早讓人看不順眼。 不過抓歸抓,他們卻沒想幫忙送公安局,畢竟一個鎮上住著,萬一被記恨了后患無窮。 閆冬可沒那么多顧慮,謝過幫忙的直接一根繩串倆劫匪,扭送公安局。這會才發現,那胳膊好像真斷了。 確切的說是骨裂,離斷還有點距離。反正不管怎么說這一路好幾里被壓著走過來,也夠他們受。 結果進了公安局這倆貨反而一口咬定是這位客人和閆冬打劫他們,證據就是他們的傷。 那幾位熱心的村民還成了他們的證人,畢竟他們也沒見著他倆打劫啊,就見挨揍了。 這可真是個好論據。 客人氣的來回叨叨那兩句,那是我買煤錢,三千塊呢!他們顛倒黑白,就是打劫我! 那倆貨嗷嗷哭喊,就是一口咬定自己被搶劫。這倆貨自己知道自家事,大事不犯小事不斷,這回要是做實了那得蹲班房好幾年,所以那是堅決不承認。 兩邦就誰是劫匪來回扯皮,先是錢數,客人說三千,那倆也說三千,可撿回來的錢卻只有兩千八,無法判斷誰說的是真的。 閆冬現在是幫忙變嫌疑人,一副心情很不爽的樣子,但只咬定一句話,他是見義勇為。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客人突然激動的大聲說,我錢上有記號,來的時候家里孩子皮,每張上面都畫了五角星,就在右下面,每張都有! 關鍵證據一出,那還有啥好說的,搶劫還誣陷,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妥了。 宋時風晚上喝的水有點多,菜齁咸,臨睡前灌了兩缸子水,半夜實在憋不住,起來放水。 這地方要說什么不好就是廁所,家家戶戶都把廁所建在院子外,想上個廁所還得出門,麻煩的很。 正迷迷瞪瞪往外走,迎面就看見一個大個子往里來,不注意差點撞上。 你也出來放水?正是十五,月亮高高掛著,宋時風一眼就認出來房東小哥,放個水還穿這么齊整,相親么? 他嗯了一聲,錯身往回走,帶起一股微微的風。 宋時風抽抽鼻子,怎么有一怪怪的味兒?尿褲子了還是腳踩粑粑上了? 這么一琢磨頓時惡心的人都不迷糊了,尿也不撒回去找了手電才再次去放了水,他絕對不想讓自己鞋跟那些東西親密接觸! 萬幸廁所很干凈,沒有他想象中的污染物。 上了個廁所把人都上精神了,宋時看到廚房亮著燈,抬腳就過去。 閆冬正在燒水,準備下掛面。大黃趴在地上,傷腿長長的伸著,尾巴去搖的歡快。 給我也下一碗。宋時風靠在門上,我說,你這大晚上是去做賊了?土黃的外套配藍色的工裝褲,好看不好看先不說,反正絕對不是起床放水的的打扮。 哦,還有那股子怪味兒,少,但不是沒有,現在他想起來了,是一腳踩進臭水溝的味兒,別問他怎么知道。 好在現在那股子怪味兒淡了許多,眼睛一撩,哦,腳上換了雙拖鞋。 是抓賊。閆冬看了他一眼,賊見了我都得跑。 呦,還抓賊。宋時風語調調侃,抓的什么賊?抓了了幾個? 自從知道他比自己小宋時風說話就這樣,總帶著幾分的逗弄,怎么也沒有辦法再用一開始的態度。閆冬越嚴肅正經他就越想逗,惡劣的不行。 閆冬沒理他,正好鍋開了,他打進去六個雞蛋,剛成形就用筷子一個個都戳破,讓雞蛋熟的快點。 問你呢,抓了幾個?宋時風看人不說話,伸手就去捅咕。 閆冬一把拍開搗亂的臭手,抓了把掛面下進去,再叨叨沒飯吃。 宋時風舉起雙手,扮無辜。 可他的好奇心卻被提了起來,嘴巴蠢蠢欲動,卻又為了肚子硬忍住了。 這頓夜宵來的有點晚,兩人一狗面前各一碗面,面上都臥著倆露出蛋黃的雞蛋。 狗子吃的最快,宋時風老拉,閆冬吃飯叫著大黃回屋睡覺,洗碗的活兒就留給了他。 走了困覺的宋時風剩下半個晚上就凈琢磨他到底抓什么賊去了。 該不是還是大黃那個吧,可當時人也沒見著他抓誰去? 這也就是現在閑的,前幾天又忙又累覺都不夠睡哪兒有功夫琢磨這些沒用的。 可人就是閑啊,第二天他懶覺也沒睡,早早的就起來找閆冬解惑,一出門就看見他拎著一雙黑泥巴鞋在院子里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