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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說宋時風沒有腳臭,可算找到證據了。心竟然松了口氣似的,他實在沒有辦法想象宋時風立立整整漂漂亮亮的打扮下一脫鞋,全毀。 可是只有一張床。 就那么不大的床,說單人床委屈,雙人床不夠,倆人睡,是要貼到一起嗎? 心里不由得替他委屈,那個人肯定不愛干凈。 你朋友呢? 嗯?宋時風搓了搓手,冷得有點受不了。 這房間的另一位。閆冬還是把杯子涮了倒上熱水,擱他手里,不是兩個人住?嗯,那味兒他也有點上頭,還是吹吹風吧。 哦,你說陳鐵軍啊,值班去了。宋時風喝了口熱水,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會兒才想起來描補,地方小了點,等我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搬出去。邱大姐催得緊,我只能先湊合。 每天都這樣?閆冬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也不是,讓你趕上了。宋時風笑了,陳哥媳婦讓人給他捎來一瓶古龍水,陳哥正新鮮,天天不噴點不出門。 古龍水就這味兒?閆冬心里頭跟下冰雹子似的,那叫個噼里啪啦。他在電視上見人家噴,合著天天往身上噴臭味?!什么癖好。 這真不是是閆冬智商有問題,實在是沒見過那玩意兒,這話又是他很認可的宋時風說的,那是半點懷疑都沒有,以至于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認為古龍水就是腳臭味兒。后來還因為這個鬧了笑話才知道弄錯了,把宋時風好一頓收拾。 宋時風也冤枉得很,他只是沒好意思說那是陳鐵軍的發酵了一天的腳臭加上噴的古龍水的混合味兒,以為他能明白自己沒說的未盡之處,誰知道他就全當真了。 他總不能住著陳鐵軍的房還吐槽人家沒有好習慣,這話他能跟陳鐵軍叨叨,但往外再說就不地道了。 所以說,這就是一個有氣味的誤會。 屋里味兒散得差不多了,溫度也降成了冰點。這不,酒勁兒都散的差不多了,宋時風這才覺察出冷來,哪怕關了窗都冷讓得人想跺腳。 可還沒辦法跺腳,住二樓,得被下面住客罵死。 得了,我就不虛留你了,這么晚了趕緊回家吧。宋時風攆人,一來不想讓他再看笑話,二來他實在冷得不行,要鉆被窩! 閆冬卻突然問,我家鑰匙呢? 宋時風把鑰匙拿出來,遞過去,盡量讓自己不哆嗦得那么厲害。 閆冬沒接,直接搭上他肩膀就把人往外領,走了,我那有空屋,給你住。 等等,等等。宋時風站住,你租房子給我? 不租,借你睡幾晚。閆冬使勁一拽,直接把人扯走,那力氣大的宋時風根本站不住。 誒誒誒,箱子箱子!他的衣裳! 作者有話說: 求收藏呀!! 第16章 尿床了 我沒尿,你尿的 等宋時風把東西都收拾停當了回到閆冬那兒已經是半夜,他倒頭就睡臉都沒顧得上洗,實在太困了。 睡的迷迷糊糊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沒來得及多想就睡死了過去。 總算是睡了個踏實覺。 一整夜,屋子里清清爽爽的,再沒有到處亂飛的臭襪子和熏人一個跟頭的腳臭味兒,空氣似乎都帶著暖暖的甜。 突然,不知道從哪兒開始颼颼的冒冷風,宋時風就覺得腦袋涼。 怎么這么冷?他迷迷糊糊的把腦袋往被窩里一扎,繼續睡。 當啷 當啷哐 就在耳朵邊兒,一聲接一聲的當啷聲就跟唐僧的緊箍咒似的,魔音穿腦一般把宋時風的好覺敲成了一地雞毛。 誰啊!找死呢!宋時風忽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閉著眼睛拎起枕頭就砸過去。一頭毛支棱著,像極了被激怒的大公雞,馬上就要跳起來啄死那個找死的混蛋。 汪! 宋時風渾身一激靈,狗!怎么有狗! 就見一顆毛茸茸的大腦袋懟到臉前,濕漉漉的鼻尖離他只有一個巴掌的距離。 近到只要它愿意,想添一下還是咬一口全看它心情。 而在不遠處一個鐵盆子扣在地上,很明顯聲音就是來自于它,至于怎么敲響的,宋時風一時間沒顧得上管。 滾!他一甩胳膊把狗頭推開,人下意識就往后退,結果忘了自己就在床上,一下子栽到被子里,露出僅著平角褲的翹屁股。 接著就感覺屁股一熱。 啊 壞了! 剛從外面買了早飯進門的閆冬拔腳就往里面跑,大黃不會把宋時風咬了吧! 一進門就看見大黃兩只蹄子扒在床沿,緊盯著對面;剛剛發出慘叫的宋時風瞪著眼,光著膀子靠在墻上,被子亂七八糟攪在身上,露出半條腿,手里特特拎著一只茶缸,蓄勢待發。 還好還好,沒發生流血事件。 大黃,過來。他趕緊招呼明顯在欺負人的狗子。 大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搖著尾巴跟他炫耀,好像在說,看,我捉住一個賊! 你就給我惹禍!他狠瞪狗子一眼,腳尖輕提,做了個踢的動作,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