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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課上老師收走錢,歷史課代表抱怨說鄧奕一直拖著沒交,老師說知道了,叫兩個高個子男生出去,幫忙把資料抱進來發。 發資料的時候,倒是沒少了鄧奕的,歷史課代表站起來說:“老師,鄧奕沒交錢,他的書要收走嗎?” 春信把書搶回來,兩眼睜得圓圓地瞪人,歷史老師站在講臺上說:“書放那吧。” “當個歷史課代表,瞧把你能的。”春信把鄧奕的書藏桌洞里。 她兇得很,歷史課代表被她說了也不敢頂嘴,后桌的男生又犯賤,趁老師不注意猛地起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飛快說:“蔣春信,你不會真喜歡鄧奕吧?” 春信回頭,抬手給他放在課桌上的胳膊來了一拳,砸得課堂上“砰”一聲響,“我錘不死你。” 后桌男生“嗷”一嗓子,老師用黑板擦敲了敲桌面,“好了,同學們安靜,開始上課了。” 前桌的膽小不敢惹她,后桌的嘴賤經常挨揍,還不停去惹她,惹了又挨揍。 后桌的同桌捅他,“你不會喜歡她吧。” 后桌男生捂著胳膊埋到座位底下,“我喜歡個屁,母夜叉。” 春信聽見都懶得搭理他。 鄧奕第二天上午來學校,第一節課課間被班主任叫出去,他昨天逃課,要被叫家長。 等他回來春信把平時下五子棋的筆記本推過去,鄧奕打開看,里面有二十塊錢,還有張紙條。 ——我姐借你的。 鄧奕合上本子,壓到課本底下。 課間春信和雪里去買零食吃,回來本子已經放到桌洞里了,她翻開看,錢不見了,紙條上回復謝謝。 放學路上,春信跟雪里說起這事,很開心,“鄧奕拿了錢,說明他確實是需要幫助的,我幫助了同學!啊哈哈,好開心!” 雪里手搭在她脖子上,“嗯”一聲。 資料費真是太讓人頭痛了,春信以前最怕的就是學校喊交錢,她每次聽到要交錢就恨不得一頭撞死。 現在不缺錢不覺得,以前她是真想不通這些老師為什么一直要買資料,那玩意她壓根就不寫,還每個學期都要買新的,煩死了。 現在春信沒有這樣的煩惱,買回來的資料也都寫完了,但還是有很多跟她經歷相似的同學,被一點資料錢搞得心態爆炸。 鄧奕是她的同桌,她想,能幫就幫嘛,大不了少吃點零食,幫他把錢省出來,以后等他有錢了再還。 當然,這錢給出去,雪里沒想過要他還,他要是能弄到錢,就不會陷入這樣的困境。 以前春信也總是交不上資料費,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求她,借幾塊錢,說長大以后還。 后來她沒長大,也沒還。 春信和鄧奕在學校之外的地方并沒有交集,春信也不喜歡和男生玩,只是上課太無聊想開小差的時候找他。 鄧奕學習不好,也沒什么別的興趣愛好,就會下個五子棋,春信想玩他就陪她下,挨罰挨罵也都是兩個人一起。 上午數學課兩個人下五子棋被老師發現,被叫到外面去站著,課間雪里去找她,捏她的臉,“好玩吧,整天就玩。” 春信被捏得嗚嗚叫,“捏疼了,我被罰站你還捏我。” “誰讓你不好好上課,活該。”雪里勾著她脖子把她拉走,兩個人有說有笑買零食吃去。 鄧奕看她們走了才回到座位上,見地上掉了只筆,撿起來用袖子擦擦給她放文具盒里,又把她亂放的書本和習題冊子整理好。 后桌男生從后面猛地一踹板凳,鄧奕肚子磕在課桌上,伸手按了按,也沒回頭。 快上課了,后桌男生罵了句臟話,也沒再做別的事。 學校離家不遠,班上大部分學生都是走讀,有周邊縣鎮考進來的學生要么就住親戚家,要么就自己租房住。 這個年紀的孩子,有的還離不開爸爸mama,連襪子都不會洗,有的已經能自己租房住每天煮飯吃。 鄧奕是寄宿在舅舅家,放學根本沒時間寫作業,要幫家里干活,整理廢品,到天熱的時候,下午來上課,汗臭味掩不住,被后桌陰陽怪氣諷。 課間春信埋在桌上畫畫,鄧奕看后桌的男生不在才敢跟她小聲說話。 “你覺得我臭嗎?” 春信抬頭,他離得挺遠的,兩個人中間有很大一片空著。盡管如此,體育課后,汗臭味還是很明顯。 “有啊,你們男生都臭烘烘的。”春信埋頭繼續照著畫冊臨摹。 “其實我每天都洗澡。”鄧奕把胳膊稍微伸過來點,“你看,是不是白點了。” 春信沒關注過他的胳膊,只看見上面一條一條已經結痂的血痕,手指虛虛點一下,“這什么。” 鄧奕說:“我用鋼絲球刷的,想刷白點。” 春信“啊”了聲,見鬼一樣看著他,半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你好牛。” 鄧奕笑,“還是沒搓白。” 春信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什么,如果是真的,那他精神上可能出了點問題。 放學回家路上,春信把這事跟雪里說了,她們之間沒有秘密,但雪里不像她那么八卦,什么屁事都要拿出來說,每天就她話最多。 “你知道嗎,我同桌,鄧奕竟然用鋼絲球洗澡,我的媽呀,他咋想的。” 雪里說:“你別胡亂造人家的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