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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劣等支配在線閱讀 -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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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別提這家伙還在認識的第二天,就告訴我他喜歡我。

    照往常,我一般是不會跟這類人有過多交涉的,可不知是不是“m”“'f”“x”“y”%攉木各沃艸次因為季梟那家伙的死或多或少地影響到了我,我答應他可以成為朋友。

    僅僅只是朋友而已,畢竟我向來對自己定位清晰明確,情愛方面,我只會對貌美優雅且矜貴的類型產生興趣。

    當然,這話我也原原本本地跟那人說了,東思遠卻好像并不介意,眼也不眨地,他回道:“沒關系!我不介意!朋友就朋友吧!”

    不得不說,跟這類人交朋友又是一種別樣的感受,他總是有無限的活力,跟他說話也不用字斟句酌,因為考慮到他的興趣問題,所以一般出行的地點我不會選在慣常的藝術展或者劇院,電影院我也會覺得掃興,因為我認知中的好電影,我不希望在我觀看的時候,旁邊某位正呼呼大睡。

    于是我只能想到旅游,跟他一起出門走走,是個不錯的選擇,這家伙是個運動健將,也是個什么新鮮玩意都喜歡嘗試的“年輕人”。

    最令我難忘的,大概就是他教我潛水的那段經歷吧。

    這人很適合當朋友,但其實相處久了就能發現,哪怕最初的印象再相似,東思遠終究也不是季梟的,他沒有季梟的靈魂,也就是那張面對我時格外欠揍的嘴。

    那時的我總是不禁暗笑,這算是什么紀念老友的方式嗎?真是有夠虛偽的。

    不過,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當初老爹沒有叫我那樣苛待季梟,那么我跟他的關系會不會像跟這個人一樣友好呢?

    跟東思遠相處沒多久,我就發現他好像是喜歡女人的,當然是因為在拜訪他家的時候,我看見了他藏在床下的色情雜志,很正常的直男審美,我當即就知道他當時說喜歡我是騙我的,他也很快承認了,但卻并不告訴我原因。

    我并不介意。

    那之后我也經常邀請他去看我演的話劇,他很好辨認,觀眾都離了場,最后剩下的那個仰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一定是他。

    他果然跟季梟是不一樣的,那一刻,我想,他或許只是我理想中季梟的模樣。

    挺好的。

    作為朋友,我本以為東思遠能夠陪我更長時間,那時候我發現,自己或許還蠻害怕孤獨的。

    可就在畢業前的約摸一周,突如其來地,他告訴我:“我得離開了,抱歉騙了你。”

    并非面對面,那是一通電話。

    那之后我便再也沒見過他,他就像是一個匆匆的過客,在我生活的舞臺上兀地出現,自左到右夸張地轉了幾個圈,便下臺,再也沒有蹤影。

    我并沒有為此神傷的時間,因為一周后,我忽然接到了老爹那邊的通知,說,我該回國了。

    與此同時是三弟主動打來的電話,他的語氣極為緊張,像是在提防有什么人會聽見。

    “大哥惹惱父親了。”他告訴我說。

    第9章 仆人不見蹤跡

    我不敢相信,大哥惹惱老爹?

    且不說老爹平日里就對大哥格外倚重,喻家上下大小事務也都交由他來管理,大哥的性格那么溫和,平時都不會說幾句重話,他惹惱老爹,這怎么可能?

    然而具體的事情就連老三都不太清楚,他支支吾吾的,只要我“盡快回國”,我嗯嗯啊啊地答應了,心里卻想不太通,為什么?就算大哥惹惱了老爹,現在叫我回國又是為何?

    不過喻家內部的事情向來隱秘,多的我自是也沒資格過問的,按照往常的經驗,我知道這時候我除了答應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

    然而他們挑的時間確也是頂趕巧的,稍微估計了一下,我知道下周一我就能拿到我的畢業證和學位證。

    還是再等個兩三天,應該沒有問題。

    我這樣打算著,心里卻是有諸多不舍,在我原本的計劃里,畢業后,我應當還要在劇團逗留一段時間,那里的負責人有意和我簽下契約,我本想著等畢業之后再將這件事跟大哥和老爹說的,現在看來,喻家的一切果然仍舊如影隨形地纏繞在我的身上,就算我自認并非喻家人。

    記得我某一個朋友經常就這件事取笑我,說什么我這么大了,居然凡事還要通過爸爸和哥哥?

    我不知道該怎么辯駁,或許我口中的“老爹”在他們看來的確是親生父親的意思吧,我何嘗又不想脫離喻家獨自生活?我常常思考著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或者我如今還對老爹言聽計從究竟是因為什么,最終卻十分諷刺地得出了一個結論——房產。

    老爹說過,我從小長大的那間公館,注定是我的,可我分明知道,從法律角度而言,那間房子堂堂正正地寫著老爹的名字,即使內心深處知道我不該覬覦“別人”的財產,但從小就生活在那里的我早已潛意識里將哪兒看成了自己的家,況且老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那本就是我的東西。

    雖然這么說可能會顯得我過于利益了些,我何嘗又不想給自己一個眷戀喻家的理由?可在外留學的這些年,老爹從沒有一次主動聯系過我,大哥給我的照顧我自然是感激的,但我明顯能區分出那與親生兄弟的分別。

    我是為什么會在喻家長大呢?久違地,這個問題再次在我腦海中浮現,明明從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停地在腦海中告誡我自己,什么也別說,什么也別問,但終究它是一根刺,深扎進我的心中,令我無法像常人一樣擁有愛另一個人、向那人許諾一個未來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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