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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蘇容眼前帶著局促,可是明明樣子狼狽的是蘇容。 蘇容不知道林申去了西藏,林申從來沒有和她說過。她問劉樂林申是什么時候去的,劉樂回說走了小有半個月了。 隔了會,劉樂又立刻補充:“阿申還沒到那邊手機就丟了,所以你可能會聯系不上她……” 她確實聯系不上她,可是林申在丟了手機沒有號碼的情況下給劉樂電話……她記得她的號碼。 蘇容不愿意去多想,走進門,劉樂立刻又給她泡了杯茶:“這水是今天早上剛燒的,可以喝的。” 蘇容看著茶杯里的漩渦與上升的熱氣,苦澀地笑了下。 劉樂打開電視,調了幾個臺最后定在一個古裝電視劇的臺,扭頭問蘇容:“這個可不可以?” “可以。” 她聽蘇容這樣說,不好意思地笑著站起來:“……Lena,你坐著看看電視,我去洗菜做飯”,她說著看了看鐘,“阿申應該快到了,已經4點半了。” 蘇容聽著廚房的水聲,把自己的手指探進guntang的茶水里,可是她不覺得疼。 她坐了兩三分鐘,脫了外套攏起頭發走到廚房里:“我來吧,你出去休息。” 劉樂看著她身上的病號服想說什么,蘇容已經不容拒絕地把她推了出去:“你是林申的室友,怎么好意思麻煩你做這些。” 蘇容忍著手臂的刺痛打蛋折菜,她看劉樂買了冬瓜和排骨,林申最喜歡喝的就是冬瓜排骨湯。蘇容心里難受,還是打著精神把排骨洗干凈下鍋煮。 她前所未有的認真的去準備這一次的晚餐,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然后是林申的說話聲。 蘇容打碎了手里的碗,蛋黃蛋清混在一起黏糊糊的沾了一地。 林申走到廚房,不發一言看著蘇容,蘇容蹲下收拾:“我……我不小心手滑……” 林申一動不動,劉樂看不過去,擠進來和蘇容一起收拾,蘇容忙說:“不用……別臟你的手了,我來就好。” 劉樂的目光就定在蘇容的手上。蘇容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枚很簡單的銀戒,簡單到沒有任何款式,就是一個圓環而已。 林申也看過來,蘇容尷尬地捂住手站起來。 那是高中畢業來S城的時候林申在路邊攤給她買的,很便宜,蘇容卻愛不釋手。可是她如今與林申陷入這樣的僵局,卻還是戴著這樣的戒指,想來會讓林申很不自在的吧? 蘇容慌忙往下擼,林申卻轉身就走了。 蘇容把戒指放在臺面上繼續做菜,等菜齊了端上桌,回頭找戒指的時候,那戒指已經不見了。 劉樂在客廳里喊蘇容快來吃飯,蘇容跪在垃圾桶邊不停翻找。那個垃圾桶口與原先安放戒指的臺面呈直角垂直,蘇容怕是自己大意了不小心將戒指揮了下去。 桶里的氣味很不好聞,蘇容干嘔了好幾次,也顧不得臟,扒著痛沿把手伸進去撈。當指尖碰到堅硬的圓環時,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蘇容差點掉下淚來。 她把戒指捏在指尖摩擦,林申的聲音在后面冷冷響起:“你在做什么?” 蘇容立刻背過后藏起戒指:“沒……沒什么。” 林申看了她幾眼,淡聲道:“吃飯。” “……就來。” 蘇容洗干凈戒指,把它塞進了口袋。 吃飯時林申的話并不多,她的神態很疲憊,劉樂有意問她一些西藏見聞,她回答起來也是愛理不理。吃完飯蘇容去洗碗,隔了會劉樂走進來,手里捏著筆還紙,支支吾吾:“Lena……能不能為我簽個名?” 蘇容瀝掉手上的水漬,接過紙筆二話不說簽上自己的名字。劉樂開心地抱了她一下:“Lena再見!” 說著一溜小跑,又聽她在客廳里對正在洗澡的林申喊:“阿申我回去啦!” 蘇容洗好碗,林申也已經從洗手間里出來了。她看墻上的鐘,問蘇容:“你不要回去?” 蘇容惶恐道:“導演放我一個禮拜假……我還有三天休息時間……” 林申越過客廳走進房間,“砰”的把門關上。蘇容怔怔地站在原地,后來垂著頭拿起自己的外套,掏出口袋里的零鈔,坐在沙發上一張一張展開數數,不夠買回程的車票。 她穿上外套,躊躇地走到林申房外拍門:“林申,我走了……你能不能借我五十塊……” 林申好一會才把門打開。她嘴里叼著煙,打開錢夾抽出一張一百的。 蘇容以為林申至少會說這么晚已經沒有車了……可是她什么也沒說,她只是合上錢夾專心致志地抽煙。 蘇容接過錢放進口袋,放慢腳步往大門走,可是直到她關上門站在了樓道里,林申也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夜里更冷,蘇容穿地太單薄,她冷地直發抖。 走著走著,以為林申會追上來。她頻頻回頭,次次落空。 她想自己真的為林申掉了太多的眼淚,她想自己的愛情在這樣的凌遲下到底還能堅持多久?這份被人唾棄的愛情。 她靜靜地走,那枚戒指被她捏地發燙。 拐過彎,她不再回頭,她知道林申不會再來了。 身旁有車跟著她緩緩開行,對方按了幾下喇叭,車窗搖下,季維安的臉漸漸顯現。 “小吳差點瘋了,你一聲不吭跑了個干凈,什么都沒帶。” 蘇容坐在車上,眼睛直勾勾看著前方的路況,季維安就不再說話了。 --